一聲又一聲的響鞭在空蕩蕩的倉庫上空回蕩著,鞭影在空中揮舞下不斷閃現著陰影。
文小夕緊緊咬住下唇不要自己大喊出聲,泣血一般的雙眼死死地看向對麵像個魔鬼一樣滿臉微笑卻實施暴行的女人。
“不疼是嗎,看來我還是對你太好了呢!”
白淺凝冷笑的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更重了。
“唔。”
重重的一鞭打的文小夕頭一偏,等到艱難的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張原本白嫩姣好的麵容已經是傷痕累累。
斑駁交錯的血痕不斷的出現在文小夕的身上和臉上,不時溢出的血珠往下流淌著,地上濕漉漉的一片分不清是血還是汗。
“文小夕呀,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哪裏好了,好到讓秦鬱瑾那個一個不懂的怎麼去真正愛一個人的大男人為了你去隱藏自己的壞脾氣,為了你開始學會關注下麵的事了。”
看著地上已經將嘴唇都咬破的女人,白淺凝心裏就是一陣翻騰,在想到秦鬱瑾那個男人為她做的那些事,她手上的鞭子就揮舞的更厲害了。
“是啊,我不好,那你好為什麼他不愛你!”
文小夕憤恨的對著她叫喊著,她才不管這樣會不會氣的眼前這個凶殘的女人打死自己,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怕她。
“啪!”
文小夕臉色又是一白,心裏慘笑著果然自己還真是不怕死。
不得不說,文小夕的話是真的讓白淺凝更生氣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打的不夠重,以至於對方還有力氣反駁自己。
鞭子聲不斷響起,文小夕有氣無力的抬眼看見頭頂的燈光有些忽大忽小,腦子也開始慢慢的混沌了起來。
過了好久,連哼唧聲也沒有了,看著那張已經被自己打的腫了老高的臉,白淺凝確定她不會再還嘴之後,終於扔下了手裏的鞭子。
又繞了她走了幾圈,看著文小夕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的餘地,她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這個算是犒勞幾位大哥的,要是你們那個金主要過來就擋住,我想你們會有辦法的對吧?”
門口處,白淺凝將一個厚厚的信封袋子遞給了頭頭,然後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仿佛剛才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頭頭手指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信封,嘴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一切好說。”
他楊了楊手裏的東西,送白淺凝出了門。
等到人已經走了,先前那個負責看守文小夕的男人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隻見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後轉身對著後麵幾個男人說道:“記住了,要是上邊那個金主要來看人,就給我先呼弄過去。”
等到人都散開了,他對著白淺凝遠處的方向深深的看了幾眼,心裏想著剛才那個女人還真是不好惹啊!
一夜未閉眼,文小夕覺得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又被踢了回來,身上疼的就像從刀山上滾了下來一樣。
感覺到自己有些滾燙的身體和額頭,她在心裏將白淺凝的祖宗問候了十八代。
文小夕還真是沒有想到白淺凝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歹毒,她都有些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上,鼻間濃重的血腥味就已經告訴了她現在自己傷的不輕。
一夜的煎熬和疼痛讓她有些崩潰,更可怕的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呼救,整個臉麻木一般的痛,再加上幾個大男人守著,她突然有種吾命休矣的蒼涼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文小夕才有了一點點的困意。
“咚!”
鐵門卻砰的一聲被狠狠的甩在了牆上傳來巨大的響聲,驚的文小夕一下子就睜開了酸痛難忍的雙眼。
“怎麼樣,文小夕,身上疼痛的滋味不好受吧。”
來的人正是昨天毒打了她一頓的白淺凝,文小夕覺得一股寒意瞬間襲來,心裏想著莫非她是虐待狂不成。
好在她並沒有看到白淺凝帶任何工具,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剛想還嘴,一想到昨天的下場還是決定不要以卵擊石好了,轉過頭不再看她。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向讓她如意,慢慢踱步到文小夕前麵。
“今天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跟秦鬱瑾快要訂婚了,我邀請你來參加訂婚宴怎麼樣?”
白淺凝歪著頭裝作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滿臉微笑倒是真有幾分想要和朋友分享喜悅的感覺。
但是文小夕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座巨大的冰窖,還是缺氧的那種。
“哎呀,我都忘了跟你說了,其實我們早就商量好結婚了,隻是阿瑾非要先訂婚,說是要當著全市的麵給我一個盛大的求婚呢,怎麼辦,好緊張呢!”
白淺凝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人覺得仿佛現在是一個多麼快樂的時光。
可是,文小夕卻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痛,好像有什麼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等到她慢慢回神的時候,眼睛裏的淚水是已經收不住的往外跑。
淚水慢慢的劃過臉頰,浸透了昨天被鞭子打出的血痕裏,融化了昨天已經凝結的鮮血,化身為一顆一顆紅珍珠看到人心驚。
“怎麼,你哭了,是為我高興嗎?!”
可是白淺凝卻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狠狠的抓住她的頭發強勢的看著文小夕的眼睛。
頭皮傳來的刺痛讓文小夕覺得心像碎了一樣難受,渾身發冷想要縮成一團,但是別人卻死死地揪住她的頭皮不讓她有任何動作。
“你說的都是真的?”
文小夕沙啞著嗓音,幹枯的嗓子已經痛的讓她的話聽起來很是微弱,可是她那一雙執著的眼睛卻定定的看著白淺凝。
“……”
“當然是真的了!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秦鬱瑾還會為你做些什麼嗎!”
差一點白淺凝就覺得自己好像被她看穿了,好在下一秒立刻開口打斷了文小夕的追問。
一瞬間,文小夕好像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你是說他都知道,我這樣他是知道的?!”
白淺凝站了起來,麵色沉沉的點了點頭。
“嗬嗬,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滾!滾啊!”
文小夕覺得自己的心口缺了,她死心裏,被生生挖掉了心髒的痛,原來秦鬱瑾放棄她的時候,自己這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