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點!”
一路上,秦鬱謹一再催促著司機,心裏恨不能自己去開,可是看著懷裏護著的秦母,他隻能幹著急。
前麵的司機已經是滿頭大汗,倒不是道路有多難走,現在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和車子並不多,但是那一聲又一聲的催促卻比最危險的路況還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表哥,你說舅媽沒事對吧!”
孟悅跟在一旁,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恐和小心,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保護的樣子。
可是現在的秦鬱謹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估計心裏也會對她這樣子嗤之以鼻。
旁邊,孟悅還是時不時的抽泣兩聲,聽著實在是心煩。
秦母現在毫無生息的樣子實在是讓兩人都有了一些慌亂和恐慌,誰也沒想到去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就連孟悅心裏也是一陣忐忑。
眼看著秦母的麵色越來越難看,醫院終於到了。
還未走近,院長連著領導已經親近等在門口了。
“趕快進去吧,主任已經在手術室準備了!”
秦鬱謹不可多見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那個推車一起進去了。
看著手術室門上亮起的紅燈,他幾乎有些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院長和領導過來簡單安慰了一番,看他那個樣子覺得現在在這裏實在是不太合適就沒有過多的打擾就走了。
“好了,你別轉了,先回去休息吧!”
孟悅在麵前一直走來走去,擾的秦鬱謹更加煩躁了,隻好開口讓她先回去。
可是,她卻是不願意,不過也沒有在到處亂轉,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
見她這樣,秦鬱謹也沒有勉強。
手術花了兩個小時才結束,期間不時有醫護人員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先休息一下,都被拒絕了。
“醫生,我媽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秦母被送進了觀察室先進行觀察一段時間,秦鬱謹又跟著護士一起過去看母親安置妥當之後才返回來。
醫生已經換下來手術服等候在原地了,看見他過來,就將報告書拿給了他。
“人已經搶救下來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一聽人搶救下來了,他的心裏猛地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叫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就是啊,剛才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你到底懂不懂醫啊!”
孟悅也在一旁焦急的詢問著,畢竟現在秦母可是她在秦家最大也是唯一的靠山了。
一看兩人都緊緊追問著,醫生有些覺得麵子站不住。
但是,秦鬱謹的身份擺在那,自己除了恭敬還是恭敬。
“是這樣的,秦先生,您母親有嚴重的心髒病,現在發病過於迅猛,能搶救過來就是最大的機會了,至於醒來還是繼續沉睡,這個隻能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說完,醫生在秦鬱謹麵前低了低頭,說了句抱歉然後離開了。
“表哥,這不是真的,對吧!”
孟悅就像癡了一般突然拉住秦鬱謹的胳膊雙眼空洞的問著。
“表哥,不是對不對!”
秦鬱謹也想說不是真的,但是這家醫院,醫生他都再了解不過了,現在他根本就不敢那樣說。
聽著孟悅越發癡狂的質問,一聲又一聲,像一杯又一杯又苦又澀的啤酒紮的他開不了口。
一看他這樣,孟悅就知道這下徹底完了!
秦母現在的情況顯然不能再對她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了,那自己一個人就難行動。
再加上剛才秦鬱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對文小夕的在乎,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庸醫!就是一群庸醫,我不信,表哥你再找人好不好!”
孟悅一個勁的想要去拉秦鬱謹的胳膊,可是這次他卻躲開了。
這個小小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她內心的所有負麵情緒,對著秦鬱謹就一通罵。
“是文小夕那個賤人是不是,都是她的錯,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現在好了,把人都氣的住了醫院,現在自己卻跑了!”
越說越覺得生氣,孟悅更覺得這一切都是文小夕的錯!
“表哥,我怎麼說你好,當時就說了她不是個好東西,你看現在你為了她把自己真正的親人都搞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
聽著她的話,秦鬱謹覺得心裏更難受了,心就像被一把刀狠狠的刺了個透。
他的臉色煞白,一想到現在母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都是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他就恨不能將自己狠狠甩幾巴掌。
是他沒有考慮好後果,沒有將母親的身體想好,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確實是他的錯,跟文小夕沒有關係的,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你還在這站著嗎?任由那個賤人逍遙自在,我不甘心!”
眼看著秦鬱謹根本就無動於衷,孟悅直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好,你不去,我去找她,我要她好好的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錯事!”
一看她要去找文小夕的事,剛才還站著原地一動不動的男人卻突然將人給拉住了。
“夠了!這件事根本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這些都是我的錯,你不準在去找她的麻煩。”
他的麵色微怒,因為生氣而起伏的胸膛讓整個人顯得更加強勁。
說完這個之後,他又一把將孟悅的手甩開,然後冷臉看著她。
“我告訴你,文小夕不管怎樣你都沒有資格去評論或者去打擾,那是我的事,你覺得現在的亂子還不夠大還是覺得我不找你的事就可以繼續為所欲為了嗎!”
秦鬱謹的狠厲,讓原本還吵鬧不停的孟悅渾身一激靈,看向他的眼光都有些閃爍不定。
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他還是維護著那個小賤人,孟悅的心就像被一千隻小螞蟻撕咬著一樣。
又痛又癢,想抓卻無從下手,放任不管卻心有不甘。
看著已經背對著自己的秦鬱謹,孟悅的眼裏不斷的閃現寒光,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心裏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文小夕是她必須除掉的危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