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收什麼手。”秦母目光躲閃,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秦鬱瑾把手放在桌子上,“咚,咚,咚”敲打著桌麵,“媽,你應該知道我說是什麼事。”他盯著秦母,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母身體一僵,強扯著笑容,試圖避開他的話題,“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下去看看在熬的粥。”她說著快速起身,向房門走去。
“媽,文小夕的事,就別對她家裏動手了。”秦鬱瑾轉過身,看向正在逃離房間的秦母,平靜的看著她。
秦母聽到他說的話,身體驟然一停。
他怎麼會知道?
她慢慢轉過身來,身體不在顫抖,慢慢回到了原來的座位,麵色平靜。
“鬱瑾,你已經和文小夕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跟她糾纏不清呢?”她一臉愁容,不理解他的做法。
“媽……”秦鬱瑾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秦母被他盯著,心裏愈發慌亂。
最後,還是她先妥協了。
秦母點了點頭,與秦鬱瑾直視著,“快些把事情都解決,別再拖拖拉拉。”
男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毫不在意她跟自己說的話,敷衍的應了一聲,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梁博還站在門口守著,他看了一眼梁博,男人隨即搖了搖頭。
“嗯。”秦鬱瑾輕聲應道。
孟悅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抱住他的手臂,一頓撒嬌,“表哥,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她一臉委屈。
秦鬱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冷冷的落下一句,“孟悅,給我安分點兒。”他拉開她的手,轉身向大門走去。
男人上了車,車子很快就發動起來了。
“表哥!”孟悅大喊了一聲,跟了出來。
車越開越遠,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孟悅泄氣的歎息,重重的踩了踩腳下的雨水。
她回到屋子裏,秦母正慢慢的從樓上下來,孟悅見了,趕忙迎上去,攙扶住秦母的手,“舅媽?”
秦母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女人的眸子帶著些許的疑惑。
她擺了擺手,歎息一聲,“他知道我們做過的事了。”
“這怎麼可能!表哥怎麼會知道?”孟悅一臉不敢置信,盯著秦母。
秦母搖了搖頭,將母子倆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轉達,
“舅媽,你先別著急。”孟悅頓了頓,想了一會,突然開口:“表哥隻是說,不能對她的家人動手。”
兩個人臭味相投,她的話這麼一出,秦母瞬間了然。
她眼前一亮,“對啊,我可以直接對文小夕動手啊。”想到這,秦母一陣輕鬆。
“舅媽,我們絕不能放過文小夕。”孟悅咬著牙,狠狠的說著。
秦母連忙點頭,開始和孟悅商量著怎麼對付文小夕。
與此同時,還在抓緊時間補設計稿的女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從離開秦氏集團之後,她就回到酒店,等著秦鬱瑾的召喚。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又到了文小夕捐獻造血幹細胞的日子。
一大早,她就被秦鬱瑾帶到了醫院,在醫院走廊外靜靜等候著。
也是隻有這個時候,那個男人會將孩子帶到她的麵前。
文小夕手裏抱著寶寶,正逗著他開心,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孩子在她懷裏,咯咯直笑。
在旁邊的秦鬱瑾默默的看著一切,心裏的某個地方好像受到了觸動。他默默的走了過去,坐在女人旁邊,既不看她,也不出聲。
“孩子取名了嗎?”她逗弄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這個男人一靠近,文小夕的心裏就難免有一絲異樣,她稍微往旁邊靠了靠,繼續逗著懷中的寶貝。
秦鬱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孩子身上,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就叫文淩清?”過了幾秒鍾,文小夕突然開口。
他的態度太過冷漠,她也隻當男人不在乎這個孩子。既然如此,跟她的姓罷了。
“隨你。”秦鬱瑾輕輕挑了挑眉。
這時,梁博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剛要向他彙報,就被一個眼神給製止了。助理心領神會的走到一邊,找個公共椅子做了下來,等候他。
秦鬱瑾看著正在逗寶寶玩的文小夕,突然間想要伸出去觸碰她,可手僵持在半空中,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他沒有與她接觸,而是捏了捏寶寶的小腳,就起身離開了,慢條斯理的走向梁博那裏。
文小夕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走了,可是她沒有出手阻攔,她依然逗著懷中的寶寶,滿臉笑容,不過眼神的餘光卻在偷偷看著。
“秦總,公司賬目出了些問題,而今天正好是納稅局檢查我們公司。”梁博有些擔憂,他將公司的賬目交給了秦鬱瑾,不再開口。
秦鬱瑾接過傳真,快速掃了一遍,抬起頭看向梁博,“負責公司賬目的兩個負責人呢?”他的語氣漸漸冰冷,眼神開始淩厲起來。
梁博被他直直的盯著,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已經讓人去查了,是那兩個負責人出了問題。”梁博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著她。
“嗯?”他輕咦一聲,有些不敢相信,公司的人員都是由他挑選,不可能會出問題。
“秦總,那兩個人是秦夫人很早之前就安排進公司了,秦夫人指派的,公司的人事也沒有審查。”梁博把他手裏的賬目收了起來,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說道。
秦鬱瑾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低頭思索著。
梁博見他不說話,趕忙提醒他,“秦總,納稅局的人現在過來了,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啊。”
他有些擔心公司的人無法應付的過來,希望秦鬱瑾趕緊回去。
“嗯,你留在這看著孩子,我一個人回去就行。”說著,沒有等梁博回應,他便轉身離開了,開車前往公司。
文小夕在一旁偷聽,雖然不清楚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但能大致猜出幾分。不外乎就是公司出了些意外,需要秦鬱瑾回去一趟。
梁博看著逐漸消失的車影,轉身向女人的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