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錢比命都還要重要,隻要錢一夠,那些人就會完成你想要的東西,甚至甘願為你做牛做馬。
手機上的聯係人數不勝數,文小夕也隻能憑借著記憶去找。
最後,終於在手機的最後幾行,找了這個人。她輕觸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喂,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機械語音代替了人聲,主要就是擔心被人錄音和調查。
“一張身份證,一張墮胎證明。”文小夕熟悉他們的特點,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好的,總共六萬元,請帶好銀行卡並附上密碼,交易地點我們會稍後通知您。”話音剛落,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一條短信發到了文小夕的手機上。
確認過時間和地點後,她便決定外出,去銀行辦一張銀行卡,將六萬元彙進卡裏。
按著短信的提示,她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到帝都婦科走了一趟。
這是她提出的額外要求,要將事情做全套。秦鬱瑾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她的身邊。
若是隻有證明,沒有實際到醫院的行為,恐怕難以令人信服。
等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下來。
文小夕慢吞吞的從醫院開車回家。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
上麵的頭號新聞依然是秦鬱瑾。
秦鬱瑾近期在酒吧的場景,還是不斷的在各個頻道出現。
她心生唏噓,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理會這些報道,關上電視,躺進了溫暖的被窩。
第二天一早,文小夕就起了床,簡單吃過早飯後,駕著車開往短信上說的交易地點。
將車停下遠處一個空地上,她在交易地點靜靜等候著,頭上戴的鴨舌帽很好的蓋住了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頰。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青年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厚重的劉海隱約蓋住了眼睛,黑色的口罩套住口鼻。他徑直走向文小夕,將右手拿著的褐色小袋子遞給了她,左手順勢接下了她的銀行卡,旁若無人的離開了。
文小夕拿到東西之後,稍微整理一下鴨舌帽,快步離開了交易地點,回到自己的車上,啟動車子朝秦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家裏,傭人看見她,略微驚訝,又很快回過神,恭恭敬敬的跟她打招呼,“夫人好。”
女人的身體一僵,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
她擺擺手,示意傭人不必跟著自己。
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卻恍如隔世。文小夕慢吞吞的走著,回到了主臥。
她趕忙關緊了門和各個窗戶,在臥室裏小小翼翼的將小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
裏麵有一個盒子和一張墮胎證明。
文小夕將盒子裏裝的身份證拿了出來,用手機搜尋了上麵的身份證號,發現在網上有這個女人的記錄。
理解著,她又搜查了墮胎證明上的信息,確定在帝都的醫院裏有這個記錄。
“六萬塊,還算值得。”她之前還擔心偽造的證件在網上查不出信息,萬一被秦鬱瑾調查到……
現在確定她的擔心是多慮了。
這些東西足以讓她遠離秦鬱瑾,遠離這個地方,換一個身份重新生活,墮胎證明估摸著也能讓秦鬱瑾斷了尋找的念想。
現在就等著起飛了。
過了幾天,文小夕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在飛機場上。
所屬的飛機航班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飛行,她走到窗邊,靜靜的看著一切,她即將要離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土地。
女人神色恍惚。
她回想起跟秦鬱瑾在一起時的種種經曆,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這時,飛機場的廣播打破了她的回憶,她晃了晃頭,又重新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向登機口走去。
離登機口還有一米遠時,她向後望去。
腦子裏有那麼一刹那,文小夕希望那個男人能出現在她的身後。
可是身後空蕩蕩的,她的心中有些失落。女人揚起笑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飛機。
“他現在應該看到了那張墮胎證明吧?”入座後,她苦笑著,心中泛起一絲悲涼。
飛機艙門重重關閉的聲音,仿佛在暗示著什麼東西的結束。
此時,秦鬱瑾剛從床上醒了過來,昨晚他又去酒吧喝得爛醉,醒時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
他頭暈乎乎的,男人嚐試著起床站起來。
可是全身乏力和腳底發軟,使他剛剛站起又瞬間摔倒在地上。
這是飲酒過度所帶來的負麵作用。
他艱難的扶著牆,一步一步的緩緩下樓,摔倒時發出的巨大聲響,引起了家裏傭人的注意,他們趕忙上去詢問,“先生,怎麼了?”
秦鬱瑾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他癱倒在沙發上,四肢攤開,頭向後仰著,盯著天花板發呆。
傭人將醒酒茶端到他麵前,他們昨晚就聞到了秦鬱瑾身上的酒氣。
今天一大早,特意提前煮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躺在沙發上的秦鬱瑾,慢慢坐直身體,周身的疼痛讓他怎麼變換姿勢都不舒服。
他端起麵前的醒酒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突然,他看到桌子上有個黑色袋子,男人好奇的拿起來,將它拆開。
這時,一旁的傭人趕緊走到他身邊,“昨天晚上太太回來了,她說把這個東西交給您,但您遲遲未歸,她就離開了。”傭人輕聲說著。
“她回來了?”拿起袋子的手微微顫了顫,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突然有了光芒,氣色仿佛恢複了一些。
他輕輕的將袋子拆開,期待著她留下的東西。
可下一秒,他如遭電擊一般,整個人愣住了幾秒,然後慢慢向後倒去,仿佛身後便是萬丈深淵,
他眼中的光芒消失了,換回的是一片渾濁。
那件東西自然是墮胎證明。
秦鬱瑾的薄唇微揚,麵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
很快,他突然拿起那張紙,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傭人見狀,趕緊攔著他,不讓他出去,“秦總,您身體現在太虛弱了,還不能出去。”傭人緊緊抱住他身體,不敢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