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兩人爭吵,令她懷疑的,隻是秦鬱瑾不肯否定的態度。
對他,並非毫無感情。
文小夕咬了咬唇,心裏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女人仍在思索,直到鈴聲響了又斷,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她才恍然回過神。
“文小姐……”單憑聲音,她就猜出來是梁博,對方似乎也有些沮喪,說話沒有了往常的利索,“您,去勸勸秦總好不好?”
“勸什麼?”她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暗芒。
在聽到梁博的聲音時,她又堅定了。
她不能留下來!
文小夕的語氣可以說是相當的冷淡了,電話另一頭的梁博的心似乎被人狠狠揪了起來,很是懸乎。
“勸秦總重新振作起來打理公司啊。”梁博有些著急,生怕她不答應。
“梁博,你腦子鏽透了吧?”她平靜地開口,麵無表情的補充著,“你是他的助理,更是他多年的兄弟,勸慰都沒用了,我能有什麼方法?”
說著,她一邊看向新聞,一邊掛斷了電話。
秦鬱瑾那麼陰險狡詐,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呢?
她嗤笑一聲,撫摸著小腹回了房間。
而此時,被所有人惦記著的秦鬱瑾,正在冷漠的對待著前來安慰自己的幾個好友。
一旁,他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複複,一直到提示出電量過低的提醒。
“你究竟是想怎樣?”莫岐雙手交叉疊放,冷眼看著他。
秦鬱瑾嗤笑一聲,拿起手機,在手上把玩著,聳了聳肩,“還能怎樣?”
男人的漫不經心,落在另外三人眼中,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頗有些無能為力。
他們已經勸了將近一個小時,秦鬱瑾軟硬不吃,就是這麼一種敷衍的態度。
施少傑歎息一聲,“我們能幫你的。”
秦鬱瑾搖了搖頭,繼續灌酒。
高寒這個傻愣愣的,直接勾住他的肩膀,一把抓起旁邊的酒瓶,跟他手中的碰杯,“來,一起喝,不醉不歸。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
他兀自說著,已經開始喝起來了。
施少傑無奈的和莫岐對視一眼,對方點了點頭,兩個人默契的同時拿起酒瓶。
四個人不像平時那麼品酒,通通用著大瓶往口中灌。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喉腔,不善飲酒的莫岐不自覺的咳嗽幾聲。
“你就別逞能了。”秦鬱瑾無奈的看著他。
“不醉不歸。”莫岐說著,學著其他人的動作,豪邁的灌酒。
秦鬱瑾那深眸直直的盯著他,漆黑又不見底,一瞬而過的精光被幾人忽略。
在他們的附近,孟悅也在憂心匆匆的盯著正中間的那個男人。她從新聞中知道了秦鬱瑾在酒吧數天買醉,全然不理會公司的困境。
這段時間,她也是誠惶誠恐。
“怎麼會這樣呢?”孟悅死咬著唇,盯著手機出神。
她最近才發現,當初給程家的文件裏,就有一份是關於秦氏集團房地產質檢報告。
上麵顯示的竟然是不合格!
近期網絡上爆發的這一係列事情,恐怕都是程家的手筆。
她想衝上前安慰他,可是一想到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她就感到心虛,不得不停下腳步。
思來想去,她決定去找文小夕來勸說。做好決定,孟悅快速起身,支付了酒錢,離開了酒吧。
在她離開的酒吧時,秦鬱瑾突然抬起頭,望向孟悅離開的方向,眼中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
女人找到了文小夕的電話,咬了咬唇,極不情願撥打了過去。
文小夕剛接完梁博的電話,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掛掉。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看著還是剛剛的號碼,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她輕敲按鍵,接通了來電。
一陣尖銳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刺得她耳朵生疼。
“文小夕!秦鬱瑾都在酒吧那自暴自棄了,你還不快趕緊去勸勸他啊。”蠻橫的聲音瞬間讓她清楚,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誰。
“勸?”文小夕心中冷笑道,她可算明白了,所有人都在擔心秦鬱瑾,他一有事就會人出麵解決,討好他。
而她,完全就是被他人當作給秦鬱瑾鼓勵振作的工具。想到這,她的心中泛起一陣悲涼。
“怎麼?現在想到我了?”文小夕霸氣回懟著,語氣冰冷。
“我不管!你就要去,你快去勸勸表哥。”刁蠻任性的品性再次顯露,孟悅有些抓狂。
文小夕並沒有打算慣著她,語氣強硬,隻是不斷的拒絕。
到最後,孟悅有些著急了,帶了一絲哭腔,向她哀求道:“嫂子,我求求你去看看表哥吧,他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仿佛有抽泣聲從話筒中傳來。
充滿委屈的聲音讓文小夕心中一軟,差點答應了下來。
“孟悅,你別說了,我不會去勸他的,更不會去找他。”再次回絕了孟悅,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內心堅定起來。
一方麵是與秦母做了約定,另一麵是不想再與秦鬱瑾有任何瓜葛。
無論現在誰再懇求她,她都不會答應。更何況,那個男人還不一定會聽她的話。
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撫摸著小腹,“孩子,以後你就跟媽媽一起生活了,媽媽絕對不會讓你受苦的。”
想到孩子,她的心驟然一抽。
秦鬱瑾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區區一個離婚證,恐怕還不能讓他死心。
“若是孩子沒有了,他可能就不會找我了。”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她給排除了。
她搖了搖頭,“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就是不能沒了孩子。”孩子對她來說,十分的重要。
女人努力的思索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有一個辦法似乎可以解決她的難題。
手機被她重新拿了起來,查找著聯係人。
她以前在做珠寶設計的時候,總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金錢是與他們的唯一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