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微風習習。
外麵的世界風雨飄搖,一個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文小夕躺在床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從那天被恐嚇過後,她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要在監視之下。
距離爸爸的二審,隻有兩天的時間了。
若是這次再出岔子,她就是有翻雲覆雨的本事,都難以再將爸爸救出來了。
想到這,文小夕從床頭櫃摸出手機,準備詢問兩個律師的進度。剛將屏幕打開,她就被一條新聞推送吸引了注意力。
“當紅小花旦當眾耍大牌,原因竟是?”
看見白淺凝的名字,文小夕毫不猶豫的點了進去。
從頭到尾將新聞看完,床上的小女人突然輕輕笑了笑。白淺凝會主動去做公益活動?
隻不過是為了挽回當初在婚禮上搶婚的形象罷了。
她將手機丟開,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
腹中的孩子在一點點的長大,每當這種想法縈繞在心間時,她總會莫名的感到滿足。
“再過幾天,就應該去做孕檢了吧?”想著,文小夕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如果爸爸能出來,到時候就可以陪著她一起去了。
一整天,她的嘴角都微微上揚著。
到了飯點,她很自覺的下樓,老老實實的吃飯。因為胃口不佳的緣故,秦鬱瑾已經重新安排了營養師,專門為孕婦服務。
這些天,她雖吃得不多,但基本不會一吃就吐了。
正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文小夕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沒有理會。家裏傭人趕忙走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之後,幾人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不是秦鬱瑾,而是一個陌生的人。
“您好,有什麼事嗎?”傭人小心翼翼的詢問。
文小夕隻以為是秦鬱瑾漏了東西,特意回來取,聽見門口的聲響,疑惑的望過去。
一個瘦高,打扮潮流的青年站在門口。
而他的身後,有類似於手下的人,拿著一大堆的禮品。
程雷有些不爽,他居然要親自找秦鬱瑾。
侮辱人的是秦鬱瑾,道歉的人卻是他。
想到這,程雷就十分鬱悶,礙於這是老爺子下的命令,他不敢不從,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才剛剛按下去的門鈴一下門就打開了,嚇了他一跳,但是他又很快就調整過來。
“請問,秦鬱瑾在嗎?”程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禮貌的詢問眼前的人。
“先生不在,您有事嗎?”傭人擋在門口。
文小夕不欲起身,淡然的坐著。程雷的目光很自然的往裏麵瞥,看見坐在餐桌邊的人,定睛一看,似乎有些熟悉,“這不是小夕嗎?”
他說著,不顧傭人們的阻攔,徑直走向裏麵,很快就到了文小夕的麵前。
文小夕被眼前人的突然發問,感到有些慌張,“秦鬱瑾出去了,不在家,你是誰?”她小聲的說道。
自從文昌國公司出事之後,以前與她聯係的好友,都趕緊撇清關係,通通消失不見了。
所以當有人還認出她並叫出她的名字時,她不免感覺疑惑。最重要的是,對於這個人,她的腦子裏沒有一絲的印象。
當聽到秦鬱瑾不在家時,程雷麵色一僵,但很快恢複自然,“我是程世南的表哥,既然秦鬱瑾不在家,那我就和你聊聊吧。”他一臉隨和。
程雷拉開她一旁的椅子,身後的隨從也跟著進來,把禮品放在他的身後,又走了出去,關上了秦家大門。
文小夕的臉色沉了下來,冷漠的看著他,“你想怎樣?”
“小夕啊,當初在訂婚宴上我見過你的。是我弟弟瞎了眼,把你拋棄了,雖然你現在是秦鬱瑾的夫人,但怎麼說也是有情分在裏麵,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找你敘敘舊的。”程雷一臉真誠,溫柔的說道。
文小夕聽了暗自覺得可笑,“剛剛還打算找秦鬱瑾,現在就說跟我來敘舊?”
她最討厭的便是欺騙。
看到程雷這麼隨意的誆騙,她的內心更加氣惱,看向程雷的目光越來越發冰冷。
程雷還是一臉親切,文小夕瞬間想到了程世南的樣子,內心一陣反感,麵無表情的對著程雷,“我和你能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臉上掛滿了不耐煩。
程雷有些委屈的說著,“小夕,怎麼說你之前也是程家的人,我就……”
“我不是!”文小夕搶在程雷說完前,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麼直白的打斷了,他有些慍怒,但很快掩飾下去,繼續陪笑道,“瞧你說的,我今天來原本想找秦鬱瑾說點事,既然他不在,我就和你說吧。”
程雷語速有些加快,仿佛是失去了說話的耐心。
“世南這幾天都沒有回家,而我又聽說他和秦總鬧了矛盾,想來問問,秦總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文小夕摸不清他來的目的,而秦鬱瑾也不在。這人是程家那邊的,是秦鬱瑾的對頭,她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會把這些告訴他。
隻不過,短短的幾秒鍾,她就很快把思路捋了一遍。
程世南失蹤了,而程家在懷疑秦鬱瑾。
不說程家,文小夕自己都有些懷疑。她麵不改色,淡定的開口,“他又不是小孩子,我們怎麼會知道?”
“小夕,你就別瞞著我們了……”程雷見她沉默不語,識趣的拿出自己帶的禮品,擺在桌子上。
東西很多,包裝十分的華麗。看著這些價值昂貴的東西,文小夕在心中冷笑道,果然是一家人,都是一副德行。
她冷笑著,“程少真是好氣派,帶了那麼多的東西,但是別想我會因為這些東西告訴你什麼,趕緊帶這些東西離開這裏。”
女人一臉的嫌棄。
程雷麵色鐵青,先前被秦鬱瑾羞辱,已經讓他憤怒不已,這次又被一個女人來羞辱,他的怒氣瞬間達到頂點。
這時老爺子讓他來道歉,請求兩家關係和解的事,全然被他拋到腦後了。
他磨了磨牙,直勾勾的瞪著文小夕。
即使是被怒目所視,她也僅僅是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