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博琨略顯頹廢地坐在家中的沙發上,周圍的遍布了各種紙團,還有好幾瓶喝完的飲料易拉罐淩亂地堆在一旁,外賣快餐盒子更是堆積成山。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在這期間,他忙得焦頭爛額,各種電話信息撲麵而來,許多從外界搜集到的證據都是突破口,但是也隻是突破口。
奇怪的是,不論怎樣推理,事情依舊隻是在同一個疑點上停止,甚至有些不同的信息相互衝突。
所以依舊沒有找到最關鍵的證據。
另外,法院重判起訴的時間快到了!
王博琨正頹廢的翻看著所有的證據,心裏煩躁不安。
叮鈴鈴……
不久,電話突然響起。
“您好,我是王博琨。”他聽到電話聲,歎了一口氣,振作了精神,猜測之前派的人又查到什麼證據了。
“先生,先前提供證據的一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線索中斷,口供也被綁架了。”手機對麵的人一本正經的說。
王博琨愣了,這都什麼事?
“看看能不能找出線索,這後麵絕對有人在搗鬼。”王博琨無奈地長歎,用拇指按了按太陽穴。敵人在暗,他在明,調查出來的結果,恐怕會是對方刻意偽造出來混淆視線的。
所以他對此並不抱任何希望。停頓了一下,王博琨突然詢問,“對了,你知道夜晚哪裏的人最多嗎?”
電話的人沉默了片刻,才有些遲疑地說:“酒吧?城南的一家酒吧人最多,裏麵幾乎擁有世界上所有的酒,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王博琨聽著,心裏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嗯,謝謝。”王博琨禮貌地說,手中的鉛筆轉動著,目光深邃。
他掛斷了電話,無限惆悵。先是沒有關鍵證據,又是口供失蹤,這場官司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好。
這場硬仗要是打贏了,他的知名度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但是倘若輸了,先不說文小夕會怎麼看他,他自己的身份信譽度也會直線下降。
想著,王博琨陰差陽錯的起身,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也沒有把垃圾收拾,就渾渾噩噩地出門了。
他目光呆滯地走在大街上,鬼迷心竅的,他走進了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
“請問您要喝杯什麼?”站在前台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地說,語氣裏帶著一絲絲阿諛奉承。
若是以王博琨往常的正人君子的作風,一定會給這個服務生做所謂的思想教育。如今,他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裏有什麼心思去管這些。
“波蘭精餾伏特加。”王博琨鎖定了世界上最烈的酒,他現在需要降壓。
服務生愣了好一會兒,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些許,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催促身邊的醒酒師開始提煉酒味。
王博琨環顧四周,目光沒有了先前的呆滯,反倒是閃著精光。
“您的酒。”服務生將酒放到王博琨之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但在酒吧待得久了,這種人見得也多,他很快就轉移注意力了。
王博琨一改平日的翩翩君子風,毫不猶豫地把酒灌到嘴裏,隻一瞬便覺得胸脯好像被火燒了一般,麵紅耳赤地仔仔細細看著周圍的人。
他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酒,服務生在一旁看著不對勁,小聲的勸了勸他。
王博琨沒有理會,卻是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發出“咣當”的一聲。
他拿出錢放到桌上,起身離開了。
“先生!”服務生在後麵叫著,著急地喊,“先生!還沒有找錢呢!”
不知道王博琨有沒有聽見,他隻是一個勁地向遠處走著,搖搖晃晃,頭也不回一下。
他獨自一人渾渾噩噩地走在幽靜無人的街道上。
漆黑的夜,沒有一顆星,沒有一點希望。
喝醉酒的王博琨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看起來有點兒傻氣,時而磕絆到路邊的長木椅上,時而踢翻旁邊的垃圾桶,時而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大馬路中央。
所幸的是,現在夜深人靜沒有車輛,這裏也沒有多少草木,不過也是叫人看了都不免擔心王博琨幾分。
這時,旁邊的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一群吊裏郎當的青年冒了出來。
他們擋在王博琨麵前,王博琨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皺了皺眉頭,想從旁邊繞過去。
那些青年又隨著王博琨的挪動而挪動著。
“讓開。”王博琨醉醺醺地說著。語罷,走過去推開了其中一個青年,準備繼續走回家。
“王律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青年高傲地出聲。
他們並不認為以王博琨那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有反抗的餘地。
王博琨瞥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王律師,您要是走了我們的錢可就落空了。”一個青年攔住王博琨,流裏流氣地說著。
“嗯?”王博琨被攔了三次,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火上澆油般,帶著一絲怒意停住了腳步。
青年們此時對視一眼,直接衝上去想把王博琨綁起來。
王博琨先是癡呆地看著,感受到身體的劇痛,神經仿佛一瞬間錯亂了。他拉起袖子,掄起旁邊地上的一根木棒就瘋狂地踢打著圍在周邊的青年。
那些青年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打了,也是惱怒不已,一群人衝過來,不顧一切地打回去。
醉酒的王博琨戰鬥力讓人難以想象。
隻見一個青年把手搭在王博琨的肩上,王博琨仿佛條件反射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與此同時又有人衝過來,王博琨搖搖晃晃一個側身,好像是不小心的,但是卻讓青年沒有打到王博琨,倒是打到了一個同夥……
沒有多久,平日裏文質彬彬的他竟然輕輕鬆鬆地幹趴了十來人,而且還甩了甩手,扭了扭脖子,皺著眉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王博琨丟掉了手中的木棍,看著地上一坨模糊的人,皺著眉頭把這些人拖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草叢裏,準備回家睡覺。
他剛剛走出草叢,突然,眼前一暗,後腦勺被人重重一敲,整個人就暈乎乎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