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她,白淺凝不欲糾纏,直接掛斷了電話。
文小夕正打算開口,就聽見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她拿起一看,發現通話已經結束了。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手機丟回原處。呆呆的坐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拿起手機,找到律師團裏一個相處較好的同事。
“小琴,你那邊有沒有偵探社的電話?”嘴上硬撐著,但她的潛意識已經相信白淺凝的話。
“需要調查什麼?”電話那頭的曹琴頓了頓,又重新補充道:“不同的偵探社的側重點不一樣。”
文小夕咬了咬唇,還是將事情隱瞞下來,“能推薦一個較綜合的偵探社嗎?”
曹琴爽快答應,將一串電話號碼給她發過來。
“謝謝。”文小夕說著,掛斷了電話。正想給曹琴發過來的號碼打過去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關掉了屏幕。
“明天再說吧。”放下手機,她重新爬回床上,翻來覆去,把自己當成煎餅燒烤著,怎麼都睡不著。
就這麼到了半夜,她終於確定,秦鬱瑾不會過來了。
文小夕心裏堵得慌,無計可施時直接起身工作,準備以此來麻痹自己的大腦。剛打開郵箱,她就發現多了一封來自致遠的郵件。
她趕忙點開,是邀請函。
致遠集團成功拿下海外第一百個國家的訂單,下個星期決定辦一場慶功宴,邀請來自世界各地的代理商和交好的集團前去。
公司和致遠的案子已經轉交到她手中,邀請函發到她的郵箱,倒也正常。
文小夕努了努嘴,將邀請函星標保存,順帶著給秦鬱瑾發了一遍。
“太太,該休息了。”房間的門被傭人輕輕敲了敲。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到,身體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炯炯的望向聲源處。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慢吞吞的回應著:“知道了。”
不用想她都知道,這絕對是秦鬱瑾的吩咐。若是平時,傭人哪裏能管主人的作息。文小夕輕呼氣,認命的合上電腦,跑回到床上,把燈給熄了。
兩人沒有和好,但她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繼續跟秦鬱瑾過不去。
文小夕躺進被窩裏,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被傭人喚醒的時候,文小夕還在犯困,她擺了擺手,將頭縮進被子更深處:“我再躺十分鍾。”
“文小夕,你快遲到了。”男人冰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文小夕倏地一驚,馬上睜開雙眼。她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將被子一掀,看都不看秦鬱瑾一眼,自顧自的開始收拾洗漱。
被冷暴力對待,秦鬱瑾非但沒有在意,反而還好脾氣的在旁等候。
文小夕沒有理會,匆忙的洗漱完畢,到客廳一看,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她心中一塞,磨了磨牙,坐下餐桌上還有些惱怒。
從家裏到公司,隻需要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她昨晚沒休息好,熬到了大半夜,此刻卻被秦鬱瑾一大早就從床上逼起來了。
秦鬱瑾仿佛感覺不到她的火氣,兩個人沉默的用完早飯,又同時出門去公司。
公司前台的小妹,可是看見昨天總裁對文小夕的態度,此時恭恭敬敬的跟兩個人打招呼,“秦總,秦太太。”
文小夕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她沒有名字和姓氏嗎?叫什麼秦太太!
文小夕快步走到辦公室,避開秦鬱瑾,打算開始一天的工作。隻是,她還沒有處理,就有秘書處的人過來了,“秦太太,不好意思,秦總讓我過來交接一下致遠的案子。”
“為什麼?”文小夕下意識的蹙眉。
她接手致遠的案子,不到一個星期,但已經把案子的大部分都整理得清楚明了,拿下這份合同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恐怕你得問秦總。”秘書處的人為難的看著她。
文小夕知道從她的口中得不到真相,手指的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麵,發出扣扣的聲音。
她想了想,將視線投到這個人身上,“你先等等,我去問一問。如果秦總的意思很明確,我等會兒就把交接的文件給你送過去,行嗎?”
這個人忙不迭的點頭。
先前致遠的案子一直交給秘書處負責,突然轉交到文小夕手中,她們秘書處的人就都很吃驚了。這沒過幾天,又要收回來,怎麼都說不過去。
好在文小夕是知曉事理的,沒有太過為難她。
秘書處的人鬆了一口氣,跟文小夕招呼過後,離開了辦公室。
文小夕越想越氣,強壓著心頭不斷湧上來的火氣,快步走到秦鬱瑾的辦公室,質問他:“為什麼要撤銷我的工作?”
“不是撤銷,隻是換一份。”
文小夕嗤笑一聲,“秦總真厲害,公司的事情能這麼隨意的換來換去。”
跟鬧著玩似的。
秦鬱瑾沒有回答,頭都不抬處理著手中的文件。見遲遲得不到回應,文小夕腦子裏的鬱悶上頭,鬼迷心竅似的衝到秦鬱瑾的麵前,重重地敲了敲他的桌麵。
桌子發出劇烈的聲響。來自手心的疼痛在不斷的叫囂著,提醒文小夕剛剛發生了什麼。
秦鬱瑾還是不在意的態度,徹底刺激到了文小夕。她磨了磨牙,“我希望秦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樂意。”秦鬱瑾突然抬頭,凜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文小夕的心一塞,圓溜溜的大眼睛沒有逃避,直直的對上秦鬱瑾,跟他互瞪著。
約莫過了三分鍾,還是文小夕率先敗下陣來,她努了努嘴,“權利大就是了不起,致遠的案子,我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不會再轉接了。”
說著,不等秦鬱瑾反應,她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路上,她碰見了曹琴。
文小夕看著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曹琴卻沒有讓文小夕直接離開,“小夕,你沒事吧?”
文小夕知道她提的是昨天暈倒一事,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事,就是工作過度,沒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