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瑾看著她離去,並未多加阻攔。
但轉過身,他卻是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幾個人跟著她。
來到海藍所在的公司門口,文小夕冷笑一聲,隨即徑直走了進去。
“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應聲而開,讓坐在辦公桌前的海藍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她眸色微閃,隨即柔聲招呼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夕啊。”
見海藍還一副假惺惺的姐妹情深的樣子,文小夕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口中卻是質問道,“是你和我媽說什麼‘包養’不包養的?”
原來她是為了這事,海藍無辜聳肩,“我這也是為你好啊,為了伯母出賣了自己的後半生,小夕你太傻了。”
“哦?”聽聞這話,文小夕臉上似笑非笑,一步一步走到海藍麵前,“你有什麼資格替我著想?是躋身名流了,還是成為程太太了?”
聞言海藍的臉色猛地一沉,“文小夕!”
作為閨蜜這麼久,文小夕很清楚海藍的弱點,見她不再掩飾,文小夕也冷了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跑到醫院胡言亂語,我發誓讓你在這個城市再無立足之地。”
“嗬,就憑那個秦鬱瑾?包養你的那個男人?”海藍嘲諷一笑,“別做夢了!那個男人對你隻不過是玩玩……”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卻是生生地卡在了喉中,“這不可能!”海藍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文小夕的手上居然拿著一本結婚證!
漠然地收起結婚證,文小夕緩緩地湊到呆滯的海藍耳邊,淡淡地道,“想憑一個程世南把我踩在腳下,你才是在做夢吧。”
“更何況,憑你的身世,能不能進程家,還是個問題吧……”
文小夕的話讓海藍的臉色頓時差到極點。
她說的沒錯。
海藍的內心有些許崩潰,自從上一次酒吧的事結束後,她已經有三天聯係不上程世南了,聽說程家的企業近兩天遭受了巨大打擊,先不說程家嫁娶很看重門當戶對,單憑現在的處境,程家能接納自己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都怪你!你這個賤人!”海藍越想越氣,直接揚起手臂向文小夕招呼而去。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卻是被穩穩抓住,文小夕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清脆的嗓音響起。
看著跌坐到地上的海藍,文小夕眼眸微眯,“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如果還敢再出現在醫院或者我麵前,後果自負!”
說罷,文小夕轉身便走。
到如今,她和海藍之間那僅剩的“閨蜜情誼”,也早已消失的一幹二淨!
而誰要是敢再傷害母親,她絕不放過!
……
回到秦家,來過一次的地方文小夕還算熟悉。
“太太回來了。”
傭人遠遠的看見她,喜笑顏開,“恭喜先生太太新婚,另外……先生在樓上。”
文小夕多少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上了樓。
是啊,她現在是秦太太。
文小夕強撐著精神,推開房門……
房間裏站著人。
男人鬆垮的浴袍微微敞懷,露出胸前小麥色的肌膚,一滴未擦幹的水珠忽而劃過藏進衣間,微濕的墨色短發耷在額間,襯得一雙眸子越發深邃。
文小夕的腦海中頓時隻剩下四個字“秀色可餐”。
“回來了。”
聽聞男人的低啞的嗓音,文小夕一愣,耳根莫名泛紅,“啊……”
撇開臉,望見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文小夕又是一愣,這個男人是在等她吃飯嗎?
“那先吃飯,吃完飯還有事要做。”秦鬱瑾說著走向餐桌。
乖乖地跟著他,在餐桌前坐下,文小夕想起之前自己要說的事,剛欲開口,卻是被男人搶先一步,“太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聞言,文小夕“騰”地站起,不禁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秦鬱瑾微垂了眼眸,“怎麼,太太還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心中早有想法,但當男人一步一步將她逼至床頭時,文小夕的呼吸還是不禁一亂。
近在咫尺,秦鬱瑾察覺到懷中人兒無處安放的目光,低笑一聲,“不是第一次了,秦太太還緊張嗎?”
知道他意有所指,文小夕麵色一紅,剛想反擊,下一秒秦鬱瑾的臉卻是在眼前放大,緊接著唇上一涼。
秦鬱瑾身上一股好聞的薄荷味淡淡地充盈了她的整個鼻尖,她隻覺麵前人熟練地撬開她的唇齒,所到之處皆成了他的領地。
被吻得有些缺氧,文小夕忍不住握拳在男人胸前捶了一下,雖然這個力道小的像是給秦鬱瑾撓癢。
望著臉色緋紅的文小夕,秦鬱瑾的喉微微一緊,吻一路向下,停在女子精致的鎖骨處。
突如其來的酥麻讓文小夕的心尖一顫,繼而,一隻大手帶著近乎灼人的溫度貼上了她的脊背。意識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她雖然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還是不禁僵住了身體。
停下手中的動作,秦鬱瑾聲音微啞,“放心,不強迫你。”
文小夕心中微窘,捕捉到男人眼中的一絲調侃,她撇了撇嘴,隨即雙手攀上他的肩,迅速在秦鬱瑾的嘴角親了一下,挑釁般地看著他。
眉尖微挑,秦鬱瑾盯著文小夕看了一會,就在文小夕快要堅持不住時,他突然俯身在女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翻身躺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