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手指在程世南的胸口打轉,聽到文小夕喊她,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她,似乎還有些驚訝。
“小夕,你怎麼在這兒呢?我不是讓你去見楊總了嗎?你怎麼還穿成這樣來這種事地方啊?”
看清女人的麵容,腦海裏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瞬,仿佛都清楚了。
文小夕心裏寒涼過後便滿是怒意,冷笑出聲,“楊總?是你跟他商量了吧?特地引誘我過去,好討好他?”
海藍嬌笑出聲,竟然絲毫不再掩飾自己:“倘若你乖乖伺候他一晚,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我也是幫了你個大忙。世南,你說是吧?”
程世南低頭在海藍嘴唇上親了一口,“對。”
文小夕氣得發抖,“原來你們……”
海藍漫不經心一笑,看著文小夕的目光帶著嘲諷,“對,我和世南早就在一起了。世南,小夕可是我的好姐妹,你別為難她。”
程世南親了親她,“那你說怎麼辦?”
“小夕酒量不錯呢。”海藍嘲諷的看著她,把鈔票壓在酒杯下,“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這裏的酒,一杯一萬塊,喝了錢都是你的。”
程世南發笑:捏了她一把,“我的女人就是厲害。”
文小夕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海藍……枉費我那麼信任你……”
“信任?因為信任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施舍我?因為信任你就把我當乞丐一樣打發?”
“我那是為了幫你!”
海藍家境貧困,她是真心實意想幫她。
文小夕不敢相信自己做的一切關心,竟被她認為是施舍?
海藍將臉撇開,冷冷把酒杯推過去:“我現在也幫你一把,喝吧!”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不願意去碰酒杯。
“怎麼,還是不肯喝嗎?”
“文小夕,都什麼時候了,你那點自尊值幾個錢?有你媽的命重要?”
是啊,媽媽還等著錢繳費。
文小夕咬緊唇,小臉上盡是屈辱,身體一直在顫抖。
“喝啊!”程世南直接抓著她的手,將酒杯塞過去。
她手指發著顫,眼裏是一抹狠意,直接握緊!
“這不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肯陪我這幾個兄弟,那點錢好說。”程世南越來越得意。
但下一刻,他臉上忽然被潑過來一杯酒!
文小夕咬緊唇,睜大眸狠狠瞪著他,“落井下石的狗東西!老娘就是出去賣也不會跟你們!”
“賤人!”
程世南“砰”的一下推開酒杯起身,手臂高高揚起!
“程少就這麼欺負女人?”
男人清冷而富含不容置疑的氣勢的聲音傳來,文小夕抹開臉上的酒水,便看見旁邊的一雙錚亮的皮鞋,再往上是整齊高檔的西裝褲子,包裹著修長的腿。
“秦鬱瑾!”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臉色大變,立刻站了起來。
秦鬱瑾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皺眉盯著文小夕,麵容冷酷的朝她伸出了手,“起來。”
文小夕猶豫了一下,緩緩把手放進了他掌心裏,秦讓鬱瑾把她拉起來。
海藍看到秦鬱瑾這舉動,臉色一瞬鐵青。
“秦少,這是我們這桌的陪酒小姐……”程世南的聲音越來越小,被秦鬱瑾冷沉的目光注視著,他頭皮發麻起來。
“陪酒小姐?”
秦鬱瑾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小夕,手指在她唇畔撫過:“讓你嫁給我都不肯,卻來陪這這些沒用的二世祖喝酒?”
其他人一聽他想娶文小夕,一個個額上都浮出冷汗。
文小夕小臉微白,看著身側護著自己的男人,笑的澀涼。
“秦、秦少……真是她自己過來陪酒的,這酒還……”有個不長眼的見秦鬱瑾要把人帶走,還提了一句。
程世南頓時大怒,“閉嘴!那是秦鬱瑾……”
他看著秦鬱瑾離開,這才重重打了對方一拳,“眼瞎啊,秦家大少沒見過也聽過名頭,是你們惹的起的嗎!”
跌坐在一側的海藍看著發怒的程世南,喃喃出聲:“秦家大少,她怎麼會攀上這個人。不……不會是,她不會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