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宋晗玉悵然所失拖長尾音。
回想起與席璟琛次數不多的見麵,她每一次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讓她耿耿於懷。
可是,他們隻是認識?
那他的妻子又怎麼會和她長得一樣……
宋晗玉一頭霧水。
一旁的喻君玲卻看得分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時總,不如和我單獨聊聊吧。”
時允辰笑意微斂,眼風掃來,看似溫和實則淩厲,“聊什麼?”
“合作啊。雖然我們回國設宴時,時總在外地沒有來赴宴,但是赫茲集團進駐國內,時家就不想互利共贏嗎?”喻君玲低頭擺弄手機發消息,偶爾掀起眼皮斜睨時允辰,眸光輕蔑。
宋晗玉無意參與商業話題,一拂裙子站起身,“我想在新聞社裏逛逛。”
喻君玲一反之前的緊張守護,大大方方一揮手,“去吧。”
宋晗玉離開了,辦公室內隻剩下時允辰和喻君玲互相審視對方。
時允辰端坐在沙發上,氣質溫潤,開口卻一針見血,“你們救下晗玉,究竟有什麼目的?”
“發發善心哪裏需要目的。”喻君玲麵色無辜,手往心口一搭,長籲短歎道:“我們隻是在遊輪拍賣場偶然遇見她,連她的身份都不清楚,不過是看在她和我們是同一個國籍,才伸出了援手。”
時允辰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淺啜,笑而不語。
喻君玲想了想,蹺起右腿,不再兜圈子。
“既然時總對雲兒的身份有自己的判斷。隻要雲兒沒有恢複記憶,時總你作為唯一一個她認可、我們也接納的人,你可以讓她成為你想的任何身份,經曆過你說的任何事。”
時允辰動作一頓,時濃時淡的天光映照在他側臉,浮現朦朧詭譎的陰影。
良久,他才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條件是什麼?”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們兩家集團聯手……”喻君玲猶豫了一下,笑著糾正用詞,“合作。”
安城時家可是和席氏不相上下的世族。
隻要得到了時家的支持,再加上喻家從海外帶來的資本勢力,不可能還撼動不了一個席璟琛。
喻君玲雖然不是真正的喻家人,但是她很清楚喻以安的目的,也深諳其中手段。
犧牲掉宋晗玉,才是他們留她到現在的價值。
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時允辰端詳著喻君玲那雙與宋晗玉相似的杏眼,隻窺見到另一個極端的陰暗。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喻君玲疑惑地挑了挑眉,撐著膝蓋單手托腮。
“我可要提醒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以為雲兒回國之後沒有遇見席璟琛嗎?一旦席璟琛取得她的信任,時總,你覺得你和席璟琛競爭,能有多大的勝算?”
沒有勝算。
時允辰眼瞼半垂,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下一刻,他從容起身,朝喻君玲伸出手,“合作愉快。”
與此同時,宋晗玉在新聞社內慢慢轉悠,身後還跟著一名喻家的保鏢。
剛才她一出門就和保鏢迎麵碰見,當即明白喻君玲那麼放心她單獨行動的原因。
不過比起這件事,還是這個新聞社更值得宋晗玉在意。
華熙新聞社其實早已岌岌可危,當初代替時允辰的那位新主編空有野心沒有能力,得罪資本的同時還苛待員工。許多員工在一次次心寒之後,離職四散。
內外重壓之下,整個公司瀕臨崩潰。
如果不是時家接盤,新聞社都已經不複存在。
宋晗玉不知內情,隻能從一些熟悉的角落想起曾經工作時的須臾片段。
“宋記者?!”
驚喜的女聲乍響。
一個年輕的女記者疾步走向宋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