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很冷…靜

“你會不顧認錯了?”曾野一臉便秘的表情“我是她的護身鬼,可自由獲取她的過去,也能看穿她的靈智,可…可,她沒有半點像蚩尤後人的樣子啊,傳說中的蚩尤…不是兵主戰神嗎?他的後人…額,最起碼不能是那丫頭的樣子吧!”

“唉。”弋重重的歎了口氣“都過去幾千年了,大人魂魄裏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唯有那雙眼睛,是她身份最後的證明。”

“不對,還是不對啊。”曾野抓著頭“沒有聽說過蚩尤有目可遠視四方的能力啊。”

“嗯,那不是蚩尤一族自己的能力,那是…初秦時候的事了,當年大人的母親和太上老君唯一的弟子,玄都道人情愫暗生,這才誕下大人,那雙眼睛也是從玄都道人身上傳來的。”

“玄都道人?”曾野覺得這四個字有些熟,想了半天後,腦中靈光一現,激動道:“那位玄都道人是叫王詡嗎?鬼穀的那個!”

“嗯,不錯,在未修成正果之前,玄都道人確實住在鬼穀,那雙觀蒼眼,也是他得道之後修成的,按理說著屬於自身修為,是不應該傳給下一代的,但蚩尤一族體質霸道,大概有這個原因,世人都說觀蒼眼本應是男子持有,可在玄都道人之後,就隻有大人那雙才是真正的觀蒼眼了,隻不過,唉……”

“你唉什麼唉,繼續啊!”曾野是越聽越起勁,它感覺自己傍上了一棵大樹!

“隻不過大人是女性,奈陰身,再加上蚩尤一族本來的力量,那雙眼睛更是蹊蹺,若是道行不足就激發觀蒼眼的力量,會反被其控製,造下殺戮,千年前,大人就犯下過這樣的錯,要不是大人的母親和玄都道人極力維護,大人怕是就得神形俱滅了。”

弋一時陷入了沉思,眼中有些泛紅,它沉默了半晌,這才繼續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人被削去了神魂,那神魂中夾雜著的可是大人大半的力量,除此之外,還有關於蚩尤一族與觀蒼眼的記憶,這些都是大人的母親和玄都道人親自執行的,自從大人的人魂被打入輪回後,大人的母親就鬱鬱寡歡,就…唉!”

“那玄都道人呢?”嶽飛問。

“大人的母親死後,玄都道人就帶著大人的神魂銷聲匿跡了,想來…應該也是……唉”

“原來是這樣。”嶽飛也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強大的力量,其實也並非什麼好事,那時候其實錯的不是小荀,隻是那力量而已。”

“嗯!”曾野神情嚴肅的點點頭,心裏卻不禁開始撒花了,既然說那時候紀荀的母親死了,紀荀也直接被打入了輪回,沒有生子,那她就是最後一個蚩尤後人了!

想到這曾野就激動得不得了,華夏子孫有誰不知道‘蚩尤’這兩個字的,它以後的名頭就要掛上‘蚩尤’這兩個字了,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啊!以後投胎更不是問……

不過話說回來,蚩尤的後人…曾野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機會投胎了……

於是,它又垂下了頭,活了那麼多年,它就是覺得天大地大,投胎最大!

短暫的沉默後,嶽飛才想起來弋還沒說最重要的事情,趕忙問:

“那你說的小荀不能和於天師在一起,是什麼意思?難道於天師也是哪位大人物的後人?”

“不是,隻是……”弋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於天師,是打開大人神誌的鑰匙啊,我之所以苟活至此,也是因為當時對她母親的承諾,那個時候……”

“啊湫!”

紀荀突然打了個噴嚏,所以準備敲門的手隻能收回,揉了揉鼻子,暗自嘟囔著“誰在念叨我?”

這門雖然沒有敲響,但裏麵的人已經聽到了動靜,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還不慢嘛!”於子言笑了笑,側身把紀荀讓進了屋。

坐在沙發上的紀荀有些局促不安,本來她來的路上已經計劃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揪著於子言的耳朵把回魂路口沒說完的話說完,可真見了人,她倒扭捏了起來。

活了二十多年,紀荀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窘態,她平時都是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變了,變得像極了懷春的少女!

“喝點水吧,玄家雖然不比外麵的氣溫低,但也很冷。”說著,於子言把一杯熱水放在了紀荀麵前,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和玻璃杯子組合在一起,怎麼看都特別好看!

“嗯。”紀荀點點頭,把水杯抓在手中,黑白雙煞也和她來套近乎了。

要說這兩隻貓,其實和紀荀關係很不錯的,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在喂,那兩隻貓似乎也是長時間不見故人,有些想了,打著呼呼在她身上蹭啊蹭的,紀荀笑著摸了摸它們的頭,這才放鬆了一些,抬眼環視四周,問:

“這是你在玄家的住處?比錦陽的好嘛,不過…就是太空了。”

“嗯。”於子言並沒有在意紀荀對房子的評價,而是問:“最近過得怎麼樣?”

這麼明顯的沒話找話,紀荀當然看得出來,不過於子言難得這樣,她也沒有調侃,而是笑了笑,認真回答道:

“還行吧,玄術上有了些進步,不過趕不上小艾,人家都會淩空畫符了,哦,對了,錦陽發生的事情孟琰和你說了嗎?真是匪夷所思,還有,你知道為什麼另一本《九州玄空錄》為什麼會在柏林嗎?”

於子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願意回答紀荀的問題,還是真不曉得,總之沒有再繼續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題,而是緩聲問道:

“你和孟琰…打算什麼時候定下來?”

此話一出,紀荀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冷冷的問:

“你叫我來你家,就是為了說這個?是孟琰請你當說客,還是你多管閑事啊!”

“紀荀,你冷靜點!”

“我看起來難道不冷靜嗎?”紀荀笑了笑,笑的很假,而就在她笑起的同時,原本握在她手中的水杯輕輕一揚,裏麵的水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舒展身體,跟愛戀中的女子那樣,撲在了於子言的俊臉上。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先見之明,總之給紀荀的那杯水不是很燙,但他的皮膚還是微微泛起了紅。

紀荀很輕很輕的把水杯放下,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她正襟危坐,把黑白雙煞摟在懷裏,掃了眼麵無表情的於子言,笑著說:

“你可以再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一遍,我耳朵不好使,沒有聽清。”

“喵~”

黑白雙煞異口同聲的叫出了聲,似乎是在勸於子言,也似乎是在感歎自己不該出現。

不過好在於子言沒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件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腳上踩著拖鞋,正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樣衛生間走。

不過走到一半,她就停下了腳步,因為她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而且有一道灼熱無比的目光正掃射著她的全身。

周敏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斜著眼看向沙發的方向。

“嗨,小荀姐,你怎麼來了?”

紀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手捂住於子言的眼睛,一手抓起自己脫下的外套就像周敏扔去,嘶聲怒吼道:

“你這成何體統!滾回去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