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個會啊,一開就是一天,紀荀無聊的就差吹鼻涕泡玩了,房間裏看著是挺滿當的,六個鬼加一個人,再加上紀荀一共八個,可一桌撲克和一桌麻將也湊不起來。
自從那五個祖宗出現後,曾野就被拉了過去,這六位對現代的電器特別感興趣,走哪研究到哪,紀荀琢磨著……它們這是要搞事情啊,該不會是想反人類吧!
就像是機器人一樣,暗中了解人類的一切,伺機而動,那幾位祖宗也不可能常在陽間帶著,它們研究電器幹嘛,地府也沒發展到那個程度。
不過紀荀也就是想想,反人類這種話題想想就覺得搞笑。
哦,對了,還有小艾,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發憤圖強了,不是沉心練氣,就是默默畫符,一副向一代宗師奮鬥的樣子。
紀荀看著心裏有動力,但就是不想動,寧願無聊到在床上躺著,也不願意起來修煉,床這個東西吧,就是小妖精,很粘人。
就在紀荀思尋著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的時候,手機突然想了,她本來以為會是孟琰或者周啟生,連於子彤和尚青都想過,可結果卻是tm的於子言!
“啊!”紀荀驚叫著在床上蹦來蹦去,把屋子裏的人人鬼鬼嚇得一哆嗦,可紀荀壓根也就不在乎這些,紀荀手舞足蹈的在床上跳著不知名的舞慶祝。
“她這是…怎麼了?”嶽飛疑惑的問。
蘇妲己掩嘴輕笑,幽幽道:“愛情啊,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過……”
“不過什麼?”小艾對這種說話說到一半的情況表示深惡痛絕。
“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弋握著拳頭,暗自嘟囔,它近期也很是沉默寡言,有向呂布發展的趨勢,這可是它這幾天來說的第一句話。
曹操微微眯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它“額…為什麼?弋老兄,你之前都叫小荀大人,該不會是……嗯?”
“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弋來來回回的就念叨著這句話,似乎已經進入了人話合一的無我境界。
“妲己妹子,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曹操的嗅覺,不可謂不靈敏。
“嗯…是知道一些,不過並不多。”蘇妲己頓了頓,神色突然正式了起來“小荀和於天師確實不能在一起,於天師知道這一點,但小荀卻不知道,曹操,我勸你們也別再問了,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曹操是什麼人,它一聽蘇妲己這麼說就閉了嘴,但嶽飛不一樣,和曹操相比,他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紀荀收留它們,它心裏記著這份好,自然想了解一些她的事情,好施以援手。
它剛要開口問,紀荀那邊就安靜了下來,屋子裏頓時陷入了沉寂,六個鬼加一個人眯眯著眼無聲詢問,紀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冷靜下來坐回床上。
剛才…猶豫她太激動,長時間不接電話,電話自己掛斷了。
在這沉寂中,手機並沒有再次想起,這讓紀荀懊惱,糾結著自己是應該傲嬌的他打過來,還是大方的自己打過去。
後來,她終於明白過來一件事,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玩不過於子言的,那臭男人居然在打過一個電話後,就了無音訊了。
‘萬一是有什麼重要哦事情要說呢?’紀荀這麼想著,然後就在六鬼一人的鄙視中,把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嗯。”
隻是輕輕的一個‘嗯’字,就讓紀荀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不過她覺得先發製人,扯著嗓子問道:
“你哪位?打電話幹嘛!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娘還急著睡大覺呢,周公那小白臉說他特別想我,讓我抽空常去看看他!”
電話裏傳來了低低的輕笑,就是這聲音,讓紀荀好一陣心猿意馬,她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之前也沒這麼大反應啊,怎麼現在搞得自己像懷春的少女似得。
額…依眼下的情況來看,紀荀認為大嗓門已經救不了她了,於是,她就什麼也沒再說,等待著對方先說話。
此時,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心情還不錯,當然啦,我有可能是很閑,他學著紀荀沉默了一會兒後,輕聲道:
“既然你已經刪除了我的聯係方式,那就說明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很好。”
“喂,我……”
“嘟嘟嘟……”
紀荀一口老血差點沒嗆死自己,她那個氣啊,一是氣自己跟一個無良的人矯情,而是氣於子言這丫的簡直就是…就是個大傻子。
在紀荀頭懸烏雲的狀況下,整個屋子都灰暗了許多,眾鬼和小艾看向蘇妲己,示意她上去勸勸,但這女人竟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聳了聳肩,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此時,悲傷已經快要逆流成河的紀荀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她,隻是臊眉耷眼的看著手機屏幕發呆。
“叮叮……”
清脆的兩聲短信鈴聲在寂靜的房間中平地乍起,紀荀看了眼上麵的字,頓時滿血複活,似乎是不敢再矯情了,風風火火的穿了外套就跑出去了,那走起路來,真的是腳底生風!
“不行,我得跟去看看!”說著,弋就要往外走,那表情就跟閨女跟人跑了的老爹似得。
“你去幹什麼?”曾野雖然是半路跟著紀荀的,但對她和於子言之間的微妙關係也算了如指掌,所以並不打算讓弋這二傻子去破壞。
“你,讓開!”弋一臉嚴肅,不過斌沒有敵意。
“你…”曾野後腦勺朝地,仰頭看著弋的臉,弱弱道:“不讓…”
嶽飛看看對峙的兩鬼,又看看躲去陽台抽煙的曹操和呂布,湊到弋的身邊,沉聲道:
“弋兄,你不想讓小荀和於天師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多好,對不對?”
“嗯…”弋點點頭“也對!”
於是三個鬼就坐在了沙發上,一同回首去看那古老的往事。
開始,弋是這樣問曾野和嶽飛“你們知道,大人是誰的後人嗎?”
這麼個沒頭沒尾的問題,嶽飛和曾野當然回答不上來,但為了不讓弋覺得尷尬,導致講不下去,曾野繼承了紀荀一大優秀的品質,自覺接話,一臉‘認真’的說:
“總不能說女媧的後人吧!紀荀那熊樣……”
曾野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弋的神情更加嚴肅了,而且還夾雜著一絲驚訝,曾野和嶽飛對視了一眼,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它們還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該不會真的是吧!”
“不是!”
聽了弋的話,眾鬼鬆了口氣,但弋接下來的話,讓眾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說:“是蚩尤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