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倒黴的紀荀

隻是幾秒的功夫,那些人頭附肚童神就到了近前,紀荀不敢在貿然打近身戰,甩出了幾張符紙,那些符紙都是用於子言的血繪成的,所以威力很大。

但紀荀生來也不是練丟飛鏢和暗器的,準頭自然是不夠,對方有三顆頭,紀荀為了保險起見甩出了五張符,但隻有一顆中標。

她心裏好一陣後悔,想著這次回去一定好好練丟飛鏢。

剩下的兩顆頭似乎是知道‘同伴’倒下了,更加發狠的向紀荀衝來,從這一點上,她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頭附肚童神是由那個降頭師所控製的,並非是自主出來覓食。

剛才被那小孩頭用腸子纏住後,紀荀就加了小心,沒有再采取近戰,但就算加上銅錢劍的長度,也最多隻有兩米。

現在兩顆頭甩著腸子兩麵夾擊,紀荀感覺到有些吃力,而且她右胳膊已經受了傷,左胳膊又不好使。

其實從理論上來說,紀荀對付人頭附肚童神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了,但再怎麼說也是雙拳難敵倆頭,而且還是廢拳,就不能單看理論知識了。

此時的紀荀,除了用手裏的銅錢劍就是甩符,可這兩頭靈活的很,而且一飛就是三丈高,用腸子一個勁的往紀荀身上甩,疼的她根本逮不住。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有十幾分鍾,紀荀看了眼在一邊急的團團轉的曾野,不由苦笑,想著它也幫不上什麼忙。

就在這一暼,紀荀瞥見了遠處的幾棵樹,突然靈光一現,衝著它大喊:

“樹枝!喂,老爺子,你折幾根樹枝把丫們的腸子纏起來,我找準時機貼符!”

曾野一聽,頓時大喜,快速的飄到了百米外的樹旁,扛了根又長又粗的樹枝飄了過來,但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這倆頭飛的太快了,讓它有點老眼昏花。

紀荀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急聲說:“你就往那些腸子上招呼!媽的,我就不信光能絆倒著我!”

聞言,曾野輪著樹枝就照紀荀說的做,但那倆頭卻怎麼也不肯靠近,把紀荀氣的呀,想著要不是背後有人控製,這倆頭也不能這麼猴精。

不過就算沒能製住它們,但紀荀也得以喘息,坐在地上休息。

這時,曾野扛著樹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紀荀,又看了看遠處的幾棵樹,一拍大腿,指著那幾棵樹的方向說:“你直接跑進去不就行了?那裏樹枝那麼多!”

紀荀一聽,有道理啊,自己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關鍵時刻腦子秀逗了,然後想也沒想就向那幾棵樹跑去。

雖然紀荀距離那幾棵樹少說也有五百米,但她腳下的速度卻是極快,這其中當然也有曾野的功勞,他的掩護起了很大的作用。

等她總算有驚無險的跑到了樹邊後,已經快累成了狗,而且還有些失血過多,頭腦發昏,當即就靠著樹幹坐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觀望。

“他們不過來。”曾野捋著胡子幽幽道。

紀荀翻了個白眼,本來想說‘廢話,人家又不傻,肯定不進來!’,但轉念一想剛才還是老爺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就忍住了沒說。

現在的局勢就是,紀荀和曾野躲在幾棵樹邊,那兩顆頭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似乎是在考慮問題,更確切的說,是那個降頭師在考慮問題,因為眼下明顯就是僵局。

“現在怎麼辦?”曾野問。

“嗯…”紀荀低頭沉思,正打算說話,卻見那兩顆頭飛走了,她有些納悶,看了眼手表,連一點都不到,不應該打道回府啊,難道是不想玩了?

她摸了摸口袋,那兩瓶血還在。

但很快,紀荀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兩個人頭附肚童神今天晚上還沒有吸到血,腸子裏是空的,那……

“不好!”紀荀話出口的一瞬間,人已經竄了出去,已經開了觀蒼眼的她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兩顆頭的蹤影。

可就在她聚精會神的去追那兩顆頭時,眼前突然襲來一團血霧,她來不及想太多,下意識的向後連跳了幾次,躲到了原先的樹後。

“原來你也隻會躲啊。”

略微有些熟悉的女聲響起,紀荀當即便想到了電話裏的聲音,她皺起了眉,低聲對曾野說:“你去追那兩個頭,不管怎樣都不能讓他們吸人血,不,動物的血也不行,隻要能在雞啼的時候拖住他們,我就算你大功一件!”

聞言,曾野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像被領導委以重任一般,扛著樹枝離開了,它畢竟是靈體,就現在的情勢,那個降頭師也不能拿它怎麼樣,隻能任其離去。

看著曾野走後,紀荀從樹後走了出來,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最後在半空中發現了個已經有半邊臉潰爛了的女人頭。

那頭之下沒有腸子,幹淨利落,紀荀的心沉了沉,看來這個降頭師已經練成了飛頭降!

為了不露怯,表示自己是內行,紀荀淡定的笑了笑,說:“你剛才用的是百花飛頭降?”

說起這百花飛頭降,紀荀也是臨行前聽於子言說的。

飛頭降,可分為兩種:百花飛頭降和屍身飛頭降的說法。

其中百花飛頭降是最耗精血,也最為為厲害的一種飛頭降,那是因為飛頭來襲的時候,還伴隨著極為強烈的血霧和血花,而被飛頭降所殺的人也會被飛頭的厲鬼殺死在一片血霧之中,所以南洋的降術師都稱其為百花飛頭降。

所謂百花,就是指無數的血霧和血花。

另一種是屍身飛頭降,這種降頭術在飛頭降中就算是比較弱的一種了,因為使用屍身飛頭降的,每當頭顱離開施降者的身體時,其身體就會不斷的冷卻,如果在天光放亮的時候還不能回歸,那麼這個降頭師將會永遠的死去。

而百花飛頭降是不會出現屍身飛頭降的這個現象的,這就是飛頭降的兩大境界,也是其中的奧妙。

看著那女人猙獰的笑容,紀荀背脊不禁發寒,她雖然早就料到這個降頭師會很厲害,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真有人練成了飛頭降。

要知道這越厲害的招數,就會伴隨著非同尋常的危險,對降頭師自己而言,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