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兵哥哥

紀荀醒來後就恢複了正常,她是記得自己所做的那些霸氣凜然的事,可於子言卻告訴她壓根沒那回事。

紀荀不服氣,挺著她的小平胸說:“那你說昨晚館長是怎麼得救的!”

“當然是我及時趕到”說著於子言把那隻受傷的胳膊抬了起來,示意這就是證據。

“不可能”紀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記得…明明是我喝了於子彤的血,所以才……”

於子言笑了笑“你做夢了吧。”

“那於子彤的血呢?去哪了?”

“我哪知道,說不定是你弄丟了”於子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紀荀偏偏就是被他唬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位爺能這麼睜著眼說實話。

而且當時她逃走時,身上的疼痛確實是讓她有些迷迷糊糊,有些不清醒。

見紀荀真信了,孟琰不禁打了個寒顫,眼睛有意無意的撇向昨晚的那個水杯,他總覺得紀荀是被喝傻的,於子言的說辭明明就漏洞百出。

下午的時候,館長的麻藥勁才過去,紀荀趴在他的床邊痛哭流涕,發誓一定要給他養老,館長受不了這種氣氛,笑罵著要攆紀荀出去,可這小妮子就是死賴著就是不走,還說什麼要留下來照顧他。

“去你的!”館長一把打掉紀荀抓著被子的手“有漂亮小護士照顧我,用不著你!”

紀荀一聽,呆在原地,半晌後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跟館長做了個鬼臉,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心裏很是鬱悶。

病房裏,館長賊眉鼠眼的抽著煙,問於子言“為什麼不告訴她昨晚的事?怕她心裏有負擔?”

“懶得講”於子言轉頭問孟琰“你什麼時候走?”

“下午就得走了,王毅和尼克我得帶走,錦陽那邊我會交代。”

館長吐了口煙,擔心道:“你私自來幫我們…額,那個什麼,沒事嗎?”

“也不算是私自,大不了回去寫個檢查,你們的事比較特殊,我和我爺爺說了,他會上報,這樣的話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你們行方便,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包括錦陽市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一旦…你們懂得。”

“理解,懂得”館長笑嗬嗬的應著。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小護士推著治療車走了進來,小鼻子皺了皺,瞪著館長說:“大爺,您又抽煙了?”

館長嚴肅的搖了搖頭,指了指於子言手裏的半截煙頭。

“先生,這裏不能抽煙,您不知道嗎?”護士走過來,看見於子言手臂上纏的紗布,無奈的插著腰,說:

“為您包紮手臂的醫生沒囑咐過你嗎?”

於子言笑著說了聲抱歉,臨走前從館長的身手翻出了煙盒,全部帶走了,館長看著他的背影就肉疼,那可是他最後的存貨了,但小護士在,他也不能說什麼。

紀荀離開了館長的病房後,就背著手瞎轉悠,沒一會兒就碰到了孟琰,她挑了挑眉,問:“要走了?”

“嗯,還有很多事。”孟琰笑了笑“怎麼?舍不得我?”

“我要說‘嗯’,你就不走了?還是給我兩錢花啊?問的問題真幼稚!”

孟琰不怒反笑,把胳膊支在了紀荀肩頭,說:“你這女人真有意思,什麼都能讓你懟回來。”

“明明是你想調戲我在先!”紀荀沒好氣的撇撇嘴,話鋒一轉,問:“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職位是什麼,怎麼就能這麼跑下來,還跟沒事人似得。”

孟琰的動作頓了頓,半開玩笑的繞開了問題“一切為了國家嘛,我回去還得寫一大堆檢查,怎麼是沒事呢?還得跟我家裏的老頭子交代,事兒可多了。”

紀荀不輕不重在孟琰後背拍了一下,說:“話說回來,王毅的事還沒謝謝你呢,哥們兒,真夠意思。”

“不接受口頭道謝!”說著孟琰看了看表“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要謝可以請我吃飯。”

紀荀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當即滿口答應,並沒有提自己囊中羞澀的事,那就太沒意思了,孟琰那麼夠義氣,能是那種計較一頓飯的人嗎?

當然…不能是!

兩人出了醫院後,就去了上次吃火鍋的那裏,巧的是孟琰也喜歡在包間吃,還是於子言上次挑的那個包間。

跟孟琰吃飯,是和於子言完全不同的感覺,別看孟琰平時嬉皮笑臉,於子言卻不苟言笑,一個浮躁一個穩重,但孟琰卻比於子言會照顧人,也更紳士。

隻是沒有了酒精的刺激,飯局難免有些枯燥,好在孟琰言語幽默,並沒有讓紀荀感到無聊。

吃過飯後,兩人在街上隨便轉悠,孟琰突然問紀荀。

“你有沒有想過安定下來?就打算這麼跟著於子言他們瞎轉悠?”

“哪有瞎轉悠,我們是在拯救世界好不好!”紀荀翻了個白眼,然後歎了口氣,說:

“我之前…都是瞎轉悠,現在倒是有了種歸屬感,也有了一幫好朋友。”

孟琰沒有追問紀荀口中的‘之前’,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如果有一天,一個男人突然跑出來說願意娶你,你願不願意嫁?”

“突然?”紀荀的眼珠滴溜溜亂轉,問:“有多突然?”

“嘖,就是…”

孟琰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著來電顯示懊惱的撇撇嘴,和紀荀打了聲招呼,就消失在了街角。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紀荀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打算回醫院,卻突然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她正想抬頭指著那人鼻子破口大罵,畢竟她要轉身可是打了‘轉向燈’的!

結果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便自覺的咽下了到嘴邊的話,訕笑著說:“於大少爺,好巧啊,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

於子言冷哼一聲,沒來由的問:“你是不是還恨不能相逢啊?”

紀荀一愣,嘴角抽了抽“你說啥?”

“沒事,我餓了。”

紀荀的鼻孔不自覺的收縮然後方法,壓著她的小暴脾氣說:“抱歉啊,我年齡不到,沒奶。”

“就算有,也容量不夠吧。”

說罷,於子言就走進了一家快餐店,紀荀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覺得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吃點,就跟了進去。

待坐定後,於子言冷冷一笑,說:“和你的兵哥哥吃飯沒吃飽?”

“確實有點…額,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和孟琰吃飯的!”

“看來你並不否認‘你的兵哥哥’這個稱呼。”於子言不明所以的瞪著紀荀,把她看的背後毛毛的,不太能想的通自己又怎麼觸了這位大爺的眉頭。

為了遠離於子言不定時爆炸的毒舌,紀荀起身離開了快餐店,想著偶爾減減肥也沒什麼不好。

回到醫院,館長正在吃午餐,紀荀湊過去蹭了兩口,問:“為什麼那些小護士這麼照顧你。”

館長抬起頭嘿嘿一笑“我給她們看手相來著”

“你就作死吧,這可是要折壽的!你抽煙又那麼凶,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不一定。”

說到‘死’,紀荀想起了周銘燁,她看著逐漸萎頓下去的館長,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周館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