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大家都聚到了一間屋子,於子言說他給錦陽打了個電話,才知道王國生已經下台了,新市長來了後大肆整頓,並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西郊的古墓。
警察局長知情不報,再加上西郊死了近一百人,還有錦陽A校的九個大學生,這些都是大案子,一直沒有結果,市長對局長的能力嚴重懷疑,已經有了找人代替他的想法。
最糟的是王詡墓已經被國家接管,墓裏的那塊玉石也被發現了,考古學家正在研究,玄家的人趕在那之前撤了,所以沒有被牽連。
“沒想到隻是離開幾天,錦陽就出了這麼多事。”館長歎了口氣,現在要進王詡墓可不容易了。
紀荀聽後苦笑,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她這裏還壓著小艾的事呢,想起小艾,她就有些懷疑錦陽出的這些大事會不會也跟那個姓耿的有關係,不然那老妖精把他們拐這麼遠幹嘛?
這時,於子彤插了句話“現在事情多,又擠到了一起,我建議你們挑出最重要的,有計劃的來。”
“那當然”尚青頓了頓,看向她“我們?你要走?”
於子彤點了點頭“嗯,於家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於子言,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嗯,我記得。”於子言點了煙,幽幽道:“錦陽頻頻出事,再不解決會引起市民恐慌,沒有了市長和局長的支持我們隻能自己來。當務之急就是先解決龍翻身的事,不然西郊那塊墓隨時可能出事。”
洛婉說:“我一直在算龍翻身的陣眼在哪,隻是看樣子要等年後才能有結果,等不到那會兒了,範圍暫時縮小到豐茂廣場和南郊之間,隻能找找看了。”
“那我先讓玄家的人去玉珠峰和玉虛峰看著,以防姓耿的先我們一步。”說罷,尚青就出去了。
沒多久,紀荀也借口上廁所離開了,她在裏麵根本沒心思聽他們東拉西扯的,對現在的她來說,拿到於子彤的血才是最重要的,她滿腦子都是於子彤要離開的消息,也就是說她今晚必須拿到血,不然就沒機會了。
紀荀在廁所的隔間裏懊惱的抓著頭發,她是真羨慕蚊子啊,那拿點血就是小菜一碟,不過就算是蚊子吸於子彤的血也得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那娘們肯定不允許自己身上有包,就她那身手,一巴掌就能把蚊子拍個稀巴爛。
難不成真讓她去偷姨媽血?
突然,關著的廁所門被敲響,紀荀心中一緊,她記得進來前其他幾個隔間都是空的啊。
“咚咚咚……”
不急不緩的聲音繼續響起,紀荀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煞氣,不動聲色的掏出隨身攜帶的符紙,她的另一隻手雖然還不是很靈活,但經過尚青的治療已經可以動了。
她一隻手捏住門鎖,另一隻手將的符紙放於身前,開門的一刹那,她二話不說就甩出去一張符,正準備催動,可剛喊了個“急”字,後麵的聲音就卡到了嗓子眼。
門外居然站著一個奶油小生,而且還…還挺眼熟!
紀荀趕忙把符塞進馬桶裏衝下去,探頭看了看外麵,沒有小便池啊,這裏確實是女廁所。
那奶油小生見紀荀這反應,輕蔑的笑了笑“你不認識我了?”
“你…”紀荀掃了眼外麵,一個人都沒有,不禁心裏有些打鼓,她知道這人不可能是色狼,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而且聽他的口氣,他們似乎真的見過。
“你是誰?”紀荀眉頭緊皺的問。
奶油小生嘴角勾起了個壞壞的笑,說了兩個字。
“王毅。”
“你…靠!”
紀荀對這名字再熟悉不過了,伸手就要抓,卻被王毅推進了廁所的隔間,紀荀怎麼可能讓他得逞,趁他側身關門的功夫抬腿就要踢他的下盤。
在這有限的空間裏,王毅很難躲閃,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他隻能緊緊的合住了腿,用雙手去護,連門都都沒來得及關。
紀荀見狀壞壞一笑,一把抓住了他的肩用力一扳,讓他背對自己,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叮呤咣啷的聲音過後,王毅無助的趴在了洗手池的台子上。
從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難看出這個王毅脾氣很不好,就是小孩子的那種脾氣,他吃了虧自然不能就此作罷,連這次來的目的都忘了,和紀荀在女廁所打了起來。
他雖然道法很有一套,但為了不驚動於子言他們,他並不敢用,隻能赤手空拳的和紀荀自由搏擊。
這兩人的身手都是半斤八兩,紀荀剛才得手也是占了地勢與出其不意的便宜,現在兩人則是勢均力敵,誰也占不著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廁所進來了人,一見裏麵有個男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輪起墩布把就打王毅,紀荀一見喜了,和那女人痛歐了一頓王毅。
要說王毅傻,其實也不傻,他最起碼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抱著頭落荒而逃了。
“呼”那女人扔掉墩布拍了拍手“色狼,再讓我看見打斷你的狗腿!敢在老娘的地盤耍流氓!哼!”
紀荀笑了笑,上前道謝:“謝謝你啊,大姐。”
“沒事,小意思,妹子你沒事吧,那色狼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沒有,還好你來得及時”紀荀再三道謝後,就離開了衛生間,想著趕緊回去告訴於子言,這次可必須得抓住王毅這個小混蛋。
可走到一半,紀荀就發現了不對勁,那王毅這次找她似乎…好像…大概…看起來也沒有惡意。
‘該不會是姓耿那老妖精派來的吧,為了於子彤的血?’
紀荀想到這,抓狂的拍著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應該等搞清楚狀況在動手的!
回到之前的那個房間後,人們已經都走了,房間裏隻有於子言一個人。
紀荀晃悠的跟著於子言進了屋,納悶道:“這是…你的房間?”
“嗯,不然呢?”
“那…”紀荀看了眼桌子上的兩份飯,問:“洛婉給你帶的?”
“嗯,她來找我,尚青來找她,於子彤來找尚青,然後你和館長路過,就都進來了”於子言看了眼東瞅西瞧的紀荀,問:“吃了嗎?”
“還沒啊。”
於子言指了指桌子上的另一份飯,意思是讓她吃。
紀荀傲嬌的甩了甩頭“自從生活品質上去後,我就不吃剩飯了。”
“你有錢?”
“額…”紀荀尷尬的眨了眨眼。
她和館長兩人剛才路過就是要去吃飯,結果被拽進來商量‘國家大事’,她這一路吃飯和住旅店的錢還是館長掏的,她的現金和銀行卡都丟在雪山裏了,說起這個她就更氣了,為什麼別人就沒丟呢?
於子言看她這樣就猜到了怎麼回事,翹起二郎腿來說:“館長他們已經去吃飯了,你是要等到他們回來,還是…”
紀荀看著於子言這幅賤樣鼻孔就不自覺的想放大,但她還是忍了下來,諂媚的坐在了於子言身邊,把他麵前的飯推開,捏著嗓子說:
“於大少爺,您看咱前幾天都苦逼成什麼樣了,怎麼說都得吃多好的吧,我聽說附近有家火鍋店,不如…嘿嘿嘿。”
“請你也不是不可以”於子言笑了笑“可我付出金錢,你能給我什麼?”
“我陪你吃飯啊,一個人吃飯多心酸”紀荀狗腿子似得給於子言一邊捏腿,一邊說:“你看你都瘦了,得吃點好的啊!”
於子言笑著推開她,也不再逗她了,拿起衣服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