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近一個小時後,眾人終於整裝待發,繼續踏上了冒險之旅。
不過這冒險之‘旅’確實是有點冷的過分了,按理說錦陽的冬天是不該有這樣的溫度的,而且這還是地下,溫度應該會比地上稍微暖和一點才對。
終於,在走了十幾分鍾後,人們再也受不了了,把能穿的都穿了起來,也幸虧這次裝備帶的齊全,知道山裏夜間的溫度低的嚇人,連登山服都帶上了。
相比之下,那個德國佬就可憐了,他這次來中國什麼都帶了,就是沒帶足夠的衣服,不過凍一凍又死不了,而且他看起來那麼壯實,少說還能再抗三四個小時。
就這樣,人們又走了三十分鍾左右,就開始發現不對勁了,這裏…看起來並不像是墓,倒像是一條很長很長的山洞!
“我們不會找錯地方了吧?”
聽紀荀這麼問,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其實他們都有這個疑惑。
尚青皺起了眉,但言語之間還是很肯定的說:
“我確定康山一定有大型墓群,這種墓除了正常的通道外,唯一有可能的入口就是水路,不可能錯的。”
“可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古墓的痕跡”說著於子言摸向冰冷的牆壁“剛才的湖水冷,是因為煞氣,而這裏並沒有煞氣,那隻能說是溫度的問題,能有這種溫度的地方…怕是隻有常年冰封的雪山了。”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他們都覺得於子言說的有道理,但…整個錦陽,包括其周邊地區都沒有常年冰封的雪山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洛婉說話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我們可能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通俗的說就是空間轉移,其實也不能說不可思議,因為這種事不僅我們國家,就連外國都有發生過,而且新聞也有所報道。”
“可這轉移的也太隨意了吧?我們都沒有任何感覺。”
紀荀搖搖頭,否定了以上路人甲的觀點“不是沒有感覺,我上岸後感到了強烈的眩暈,你們也有吧,當時看起來像是在冷水裏帶的時間太長,可現在想想確實可疑。”
“嗨,說不定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館長點了半天煙沒點著,索性幹嘬著煙頭,說:“我們繼續往前走,是龍是虎看了才知道,你們在這猜想半天有什麼用?年輕人就愛瞎想!”
一語驚醒夢中人,人們這才回過味來,繼續往前走。
可越往前走,溫度就越低,最後竟有風刮了起來,眾人心頓時涼到了穀底,確定了自己所在之處不是墓中。
在這樣的溫度下,那個安靜了一路的德國佬終於發出了俘虜的第一聲怒吼,死活都不往前走了。
他這一嗓子也讓於子言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隻見於子言從腰後抽出了那把烏木短刀,走到了德國佬麵前,用刀逼著他的脖子,冷冷的問:“你還能和你的人聯係上嗎?”
“早他媽聯係不上了,要是能聯係上,我肯定讓我的人下來活剝了你們這些中國人的皮!”
身為俘虜的他說話能這麼嗆,說明那德國佬的忍耐顯然已經抵達了崩潰點,而他的話,也讓在場的人崩潰了。
德國佬帶來的東西顯然是最先進的,通訊設備的信號自然不用多說,如果聯係不上…那洛婉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於子言也急眼了,他蹲下身,目光森寒的看著德國佬,說:
“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情報,我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你隻能跟著往前走,你說出一件有用的情報,我就給你一件衣服,不然你隻能活活被凍死,如果你想尋死我就把你嘴裏所有的牙都撬掉,不要質疑我,你絕對不會有自殺的機會!自作聰明隻能讓你更痛苦!”
紀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於子言,她洛婉對視了一眼,顯然她也被於子言現在的樣子嚇到了。
“我…我”德國佬抖得很厲害,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於子言嚇得。
見他這樣,於子言笑了笑,脫下一件衣服扔在了德國佬身上“我已經拋出了我的誠意,想繼續得到衣服,你就得說出我想要的東西,而且你背後的人應該不是很好相處的,就算我放你回去,你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應該也不會有好下場吧。”
在於子言糖果與炮彈的循循善誘下,那個德國人終於吐出了些有用的東西。
據他所知,之前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找過他的老板,說是可以幫忙找到旱魃,而且還拿出了極有利的證據,那男人說可以幫助他的老板得到旱魃的血肉,條件則是大量的金錢和人力、物力。
至於康山有旱魃的消息,也是他們在中年人的授意下放出去的,這並不難,村裏的都是老人,給點錢就行。
除此之外,這個德國佬知道的也不多,他的任務就是把紀荀等人一路引到湖邊,本來到了這裏任務就完成了,但當於子言和尚青騙他下來時,他的老板居然讓他跟著,他沒辦法,隻能聽從。
聽到這裏,一切都很明朗了,那個中年人就是搞得整個錦陽市陰陽顛倒,在西郊布下百鬼陣,並截斷龍脈的人,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隻是為了什麼呢?誰都不明白,這沒頭沒尾的,就連於子言的腦中也是一團亂麻,感覺線索要連起來了,但卻又好像缺點什麼。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沉默了整整一路的周銘燁終於說話了“如果是這樣,那麼繼續走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們折回去吧。”
“好,就聽周老板的!”說著於子言帶頭往回走,尚青見狀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回去的路上,紀荀故意走到最後,壓低聲音對館長說:“您有沒有發現周老板有什麼不對勁?”
館長嘬著掩嘴掃了她一眼,笑道:“我知道,這個是假的。”
“那…”紀荀本來想問‘於子言是不是也知道的’,但轉念一想這不廢話嘛,看尚青剛才那樣明白著就是他也知道了,於子言能不知道?
然後就換了個問題。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真正的周老板呢?我在山頂的時候看道過他,可卻又一下就不見了!”
“山頂?你看見他了?”館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紀荀的眼睛,半天沒說話。
後來任紀荀再怎麼問,他都不再言語,隻是麵色陰沉的往前走。
不多時,眾人就回到了岸邊,可那裏已經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不見了,借著手電筒的光,人們發現頭頂空無一物,那裏原本是有一塊厚厚的冰的,現在不翼而飛了,與它一同不見的,還有那片湖。
幾乎是第一時間,館長和尚青,還有於子言同時抓住了周銘燁,紀荀知道關鍵時刻到了,靠在一邊認真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