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盟最終還是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什麼長短,直接帶著兩人來到了西郊。
三人上了山後就來到一處高地,從這裏俯視而下可以看到一條如龍般驕翔、飄忽隘顯的大河,河的兩邊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就像是這條河的守護神,隻是這原本氣勢如虹的景,竟被一條突然橫出的引流截斷了,看起來十分突兀,讓人覺得不舒服。
紀荀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一驚,側目看向於子言,問:
“這是龍脈?”
“也不能說是龍脈,這隻是很小的一條支脈,如果是真正的主脈,氣勢絕不止如此”於子言頓了頓,看向尚盟“隻是一條支脈而已,就算被截斷也造成不了多大影響,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
尚盟歎了口氣,指著那條橫出來的引流說:
“這條河是自康山村一帶引過來直通古墓裏的,我們直到現在都看不出什麼門道,所以才拜托你來看看啊子言,對了,我們還聽說你們錦陽市市長祖上原本是土夫子,而且又和《九州玄空錄》有關,你看是不是可以找他來看看”
何子易點點頭“還是應該先解決旱魃,如果出事,源頭就在那裏。”
“三少爺也是這麼認為的。”
聽到這,紀荀吸了吸鼻子,問尚盟“你說的三少爺就是這次事情的負責人吧,他是長得醜不敢見人嗎?托人辦事一直不露麵!”
尚盟麵上有些尷尬,於子言沒理會這些,而是向一處大坑走去,紀荀瞪了尚盟一眼,緊走幾步跟上了於子言。
她原本以為那隻是個普通的大坑,可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坑的深處有個暗道,於子言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紀荀隻好跟著。
暗道的裏麵別有洞天,雖然隻是個簡陋的石室,但裏麵卻擺放著很多精致的冥器,紀荀驚訝的看向於子言。
“這裏是王詡墓?”
“嗯”於子言點點頭“看來這個墓要比我們想象的大很多,上次坍塌的隻不過是一小部分。”
這時,尚盟也走了進來,他把一張布製的地圖放在石案上,在上麵指指點點的說:
“這個墓的結構基本是這樣的,但並不完全,有一道門阻攔了我們,材質很特別,像是白玉,可又十分堅硬,應該是有機關,但我們並沒有找到。”
紀荀皺著眉看了半天地圖,卻沒怎麼看懂,抬起頭問尚盟“王詡的遺體找到了嗎?”
“沒有,不過這都過了幾千年了,屍體風化掉也是正常,怎麼了嗎?紀小姐?”
紀荀點點頭,喃喃自語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然而於子言並沒有忽視她的這句話,認真道: “說說你的看法。”
“其實也談不上看法,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總覺得王詡的遺體應該在墓裏的。”
於子言聽後收起地圖,一邊往墓的深處走,一邊對尚盟說:
“讓你們的人仔細的在墓裏找一找看有沒有暗門之類的,務必找到王詡的遺體。”
紀荀聽後一愣,快步跟上於子言,低聲問:“你這算是對我的肯定?”
於子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這個笑讓紀荀很是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再問什麼,跟著他往前走。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那扇白玉門前,於子言四處的找機關,紀荀則悠哉悠哉的欣賞著那扇門。
確實很像白玉,但與之不同的是它在發光,那光不像是有燈光照射後所產生的光,而像是玉本身散發出來的,很美。
紀荀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伸手去摸,入手是一片溫熱,觸感像是…人的皮膚,而且是少女如羊脂玉般的皮膚!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慌忙退後,就是這一動,她發現了不對勁,那玉裏…似乎有一張臉!
紀荀趕忙仔細的去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她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並沒有多想,轉身去看於子言。
“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於子言歎了口氣“我不是這方麵的行家,看來還是得去找王國生才行。”
第二天,兩人就來到了王國生的家,他現在麵臨著下台,心情可算不上好,所以一直避不見客,但於子言不是普通人,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陽間陰司,王國生不得不見。
聽於子言說了康山村與西郊古墓的事,他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道:
“於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那塊像玉的東西可能壓根就不是凡物。”
於子言點點頭“相傳王詡是太上老君的唯一弟子玄都仙人,要說他墓裏的東西不是凡物,也不是不可能,隻是這個猜測並沒有根據,不能妄下定論。”
“其實聽你描述的那東西,讓我想起了《九州玄空錄》所記載的一種隕石,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就是秦始皇當政時期,東郡降落的那一塊,書上說這東西最中心有一塊白色巨石,自身可發光,而且還能迷惑人的心智,更甚者可以生出各種精怪,若是運用得當也可鎮邪,總之被描繪的神乎其神,但至於其他的就沒有詳細記載了,如果能找到《九州玄空錄》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發現。”
王國生腦子裏的東西有限,所以於子言此行並沒有太大的收獲,其實關鍵還是在於那本《九州玄空錄》,如果能搶回這本書,那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王國生最終答應了去西郊古墓看一看,於子言和紀荀就沒在打擾,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紀荀問於子言“你真信那石頭有那麼玄乎?”
於子言笑了笑“信不信都沒有多大關係,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解決,我明天會去康山村那裏看看,你呢?”
“要說不去,那就太不夠意思了,而且我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倒是想看看這一切謎團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東西,但也不能隻有我們去吧,我看那些尚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是草包,起不了什麼作用。”
於子言笑了笑,算是默認“那就叫上霍老板和周銘燁,要是洛婉在就好了,她看過很多奇書,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這事你就想起人家了?人還不是被你氣走的!”
說罷,紀荀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她感到很鬱悶,合著她就沒什麼用了?
額…好吧,好像還真沒多大的用,就那個觀蒼眼還可以拿出來顯擺一下,可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用,於子言也從來沒說過要教她怎麼運用這雙眼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