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言堪堪躲過紀荀揮來的一拳,卻險些站不穩,最後隻能無力的靠在了樹幹上。
紀荀正在氣頭上,哪管這麼多,跨前一步就又想上手,隨後趕來的館長見狀急忙攔了下來,她一看到館長就更來氣,臉色陰沉的冷笑。
“合著剛才我快沒命的時候,你們都躲在一邊看戲來著?怎麼,好看嗎?於子言,我本來以為你人還不錯,把你當朋友,誰tm知道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館長擋在於子言身前,柔聲安撫紀荀 “小荀,你別衝動,先解決了這鬼東西,有話我們回去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娘不幹了!”說著紀荀繞開館長和於子言氣呼呼的走了。
看著紀荀遠去的背影,館長歎了口氣,對於子言說:“我就知道這個辦法不行,你偏要…唉!”
“錦陽現在危機四伏,她力量不夠遲早是死,這是最快的辦法”於子言頓了頓,一邊向那女鬼走,一邊說:“霍老板,這裏交給我,你去看看她。”
“你一個人行嗎?要不…算了,還是就我去看那丫頭吧,你傷還沒好,注意安全!”說著館長就像紀荀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是不太放心於子言跟這女鬼在一起,畢竟這家夥現在和普通人沒兩樣,但相比這個已經沒有了多少力量的女鬼,他還是覺得盛怒中的紀荀更有殺傷力。
不得不說紀荀現在的身體素質極好,跑了近半個小時都不帶喘的,可當一輛出租車出現時,她也就懶得跑了,打開車門上了出租車。
“姑娘,這麼晚了去哪啊?”司機師傅笑著問,因為紀荀穿著黑衣服,他也看不清血跡。
“去…”紀荀這才發現自己沒地方去,她不想回於子言家,而之前的那個房子又什麼都沒有,本來想說去安鄉殯儀館,但也不想見館長。
這麼久了,紀荀再次有了那種無家可歸的感覺,就像是她流浪時一樣,那時候就是沒有人會管她的死活,即便第二天就餓死街頭,也沒有人會為她掉眼淚,還真是悲哀呢。
這世上,怕是隻有奶奶是全心全意對她好的,那時候她們兩人相依為命,雖然有時候也吃不飽穿不暖,但心裏總歸是暖暖的。
想起了奶奶,紀荀的眼淚就不自覺的滴了下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流淚吧,第一次是出聲時候的啼哭,嗬,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司機見紀荀哭了起來,點了根煙歎氣道:“姑娘,和家裏人吵架了?還是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不是”紀荀抽了抽鼻子“去醫院吧。”
“醫院?”司機沉思了一會兒,心想又一名失足少女啊,然後發動了車子。
沒一會兒,她就到了市醫院,在醫生驚訝的目光下,她處理了胸口的抓痕和胳膊上的咬傷,然後還不是很放心,又拍了個片子,確定沒事後,她才很不舍的離開了醫院。
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紀荀覺得十分淒涼,她不喜歡一個人呆著,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去了周啟生家。
等她推開周啟生家的門時,頓時就覺得自己不那麼淒涼了,因為周啟生在見到她的瞬間就起身走過來抱住了她。
周啟生的聲音帶著哭腔“佳佳都和我說了,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才會…”
“謝謝你…紀荀”王佳手裏死死攥著紀荀給她的符,眼睛紅紅的。
“幹嘛,喂!”紀荀推開周啟生,故作嫌棄的搓了搓胳膊“都是哥們,能別整得娘們唧唧的嘛!”
“嗯”周啟生摸了摸眼淚,拉著紀荀進了屋,往她手裏塞了杯熱水。
紀荀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心裏更暖了。
沒多久,館長就來了,他看到紀荀後鬆了口氣,趕忙走過去,可紀荀看他來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荀,你聽我說!其實…”
“有什麼好說的”紀荀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了!你們居然就在旁邊看著!”
“那你不是沒死嘛,小荀,你就沒想過一個攝青鬼,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你控製住!”
紀荀一愣 “什…什麼意思?”
“那個攝青鬼一開始是我在跟著的,小言他前些日子受了傷不知道,那天見到王佳也是意外,我沒想到她會跟著去,小言他是想讓你趕快變強才這麼做的,你出門不久他就跟了過來,一旦你有危險,他怕是拚了命也會出手,小荀,你真的誤會他了,現在錦陽很危險,你又深陷這個圈子裏,不快點變強遲早出事,他也是為你好啊!”
“抓一次鬼就能變強?嗬”紀荀冷笑。
“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眼睛所帶來的變化。”
見紀荀聞言愣了一下,館長鬆了口氣,緩緩道:
“你雖然有觀蒼眼,但它的力量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如果再這麼下去那些妖魔邪祟隻會因為感覺到這力量來靠近你,而你卻沒有力量對付它們,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給你下的封印,所以也解不開,隻能出此下策,隻有解開封印,你的慧根才能真正的被激發。”
聽了這些,紀荀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其實稍微想一想就很清楚了,於子言根本沒理由害她,如果想害她,也不用拖著那副身子跑來受罪。
紀荀歎了口氣“那…於子言他現在…在哪裏?”
“應該還在那裏,我問問。”說著館長拿出了手機,可於子言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館長臉色一沉 “壞了!”
眾人聽了都是臉色陰沉,然後不約而同的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