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失蹤

大學生活十分豐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社團活動,因為大一的學習任務不是很重,同學們也都是新麵孔互相不熟悉,所以在課餘時間,各個社團的社長們通常都會組織一些外出活動,用以增近大家的友誼。

這一周,錦陽A校的繪畫社就準備組織一場野外寫生,報名參加的人不多也不少,有十人,社長王毅原本打算帶大家去西郊,可新聞上卻報道出那裏山體滑坡,導致一百餘人遇難,所以隻好作罷,改成了南郊外的青幕山。

這麼一鬧,大家也都沒有了多少興致,最後參加的人數降到了五名,加上社長是三男兩女,典型的狼多肉少。

寫 生計劃是兩天一夜,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寫生後會有兩對小情侶新鮮出爐,可結果一對都沒有,而且…這五人直到周二都沒有返校。

也就是說…他們失蹤了!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恐慌,校方把這事壓了下去,對外宣稱是讓他們外出參加活動了,隻有原本要去野外寫生的那另外五個人知道內情。

可一周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五個人竟然也失蹤了!

短短不到十天就有十名大學生失蹤,且沒有半點線索,這件事很快就連市局局長都驚動了。

掛斷了電話,洛婉滿臉憂心的看向於子言的臥室,她知道於子言這次傷的不輕,不想再貿然打擾他,思慮再三後,她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洛婉就看到紀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往外衝,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顯然是又被於子言惹到了。

洛婉歎了口氣,向床上的人埋怨 “你又怎麼她了?人家小荀脾氣可是沒話說,你能別總欺負她嘛!”

於子言沒有接洛婉的話,自顧自的問:“西郊那邊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我爺爺派來的人已經處理過了,近期不會再出什麼事,至於王詡的墓…應該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局長剛才給我來過電話,說那些屍體也沒人去市局認領,西郊的案子暫且定為懸案。”

“如果不是我太心急,或許還會有更多的線索。”於子言難得的表現出自責。

洛婉見他這樣心裏也不好受,趕忙轉移話題 “對了,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有仔細的看過錦陽的地脈,發現陰陽互換了,原本的陰脈變成了陽脈,陽脈卻變成了陰脈,看起來像是龍翻身,這錦陽要變天了啊,要想扭轉局勢,必須知道龍翻身的關鍵點在哪,這很難。”

於子言聽後並不驚訝“對方是厲害角色,能做到這一點也不用驚訝,既然玄家的人來,我也就放心了。”

“你…”洛婉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把心中所想問了出口“你不打算見見他們嗎?”

“不必了,自我被趕出玄家起,就不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了。”

見於子言態度堅定,洛婉也不再多說,最後叮囑了他要好好休息,就離開了臥室。

當她來到客廳的時候,紀荀已經不在了,看了看表,洛婉想她應該是送小艾上學去了,於是就開著於子言的車去了市局,她不想打擾於子言靜養,所以隻好自己解決了。

送了小艾後,紀荀並沒有回於子言的家,她想最近都已經很久沒有回自己那個小窩了,自從去了於子言家,就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不過在回家之前,她想還是去看看館長比較好,畢竟相處那麼久,就算要辭職也該當麵說清楚才好。

可當她來到館長的辦公室卻並沒有見到那個小老頭,而是看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那裏的人——周銘燁!

說起這周銘燁啊,紀荀就忍不住想笑,據說他是館長的表弟,可這倆人的關係卻不怎麼樣,確切的說是水火不容,就像二人的身材,怎麼看都是兩個極端。

這周銘燁看起來很是富態,紅光滿麵,衣著像是一夜成名的暴發戶,而館長則是幹幹瘦瘦,就像是辛苦耕種的小農民。

之前就提到過,在紀荀所在的安鄉殯儀館對麵,有一家叫寧鄉的殯儀館,那就是周銘燁開的。

這飯館鞋店搶生意紀荀可以理解,可真沒見過殯儀館還搶生意的,就不怕衝著什麼?

想到這,紀荀就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她之前不信那些牛鬼蛇神,可現在她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就不自覺的會想多。

不過紀荀聽於子言的意思是他們館長是個道士,八成也懂這些,她就慢慢的放下了心,開始喜眉笑眼的跟周銘燁打招呼。

“哎呦,這不是周叔嘛,什麼風把您這尊大佛吹來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還想說我的到來讓你這安鄉殯儀館蓬蓽生輝啊!”

周銘燁這話可是帶了刺的,紀荀當然聽的出來,但也沒有在意,環視著四周問:“我們館長呢?”

“你都不在這幹了還叫什麼館長”說到這,周銘燁換了一副嘴臉,湊到紀荀身邊賊兮兮的說:“要不要去我那裏啊?待遇絕對比霍老匹夫些好!”

“我這才剛出去一會兒,你這老不死的就開始挖牆腳了?”說著霍館長從外麵走了進來,把一個黃色的布袋丟給周銘燁,趕蒼蠅似得擺擺手“趕緊滾,別在我這兒呆著,晦氣!”

“都開殯儀館了,還嫌別人晦氣!”說著周銘燁氣呼呼的走了,也沒意識到這話的不對勁。

待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後,館長指了指沙發“坐!”

紀荀乖乖的坐下,她向來沒大沒小,可今天卻不知怎麼的就是鬧騰不起來,她本來是要辭職的,可真看到館長了又不知道怎麼就是有些說不出口。

見紀荀一個勁的搓手不說話,館長先開了口“我聽說小言傷著了,怎麼回事?”

既然館長問話了,紀荀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西郊的事詳細的說給老頭聽。

待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館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紀荀說了句讓她半天沒反應過來的話。

館長說:“丫頭啊,不如你做我的學生吧,月薪五千,全包!包吃包住包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