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古墓後,紀荀才知道墓裏竟出奇的簡單,簡單到…隻tm有一間墓室!而墓室裏隻有一張石床,除此之外空無一物,甚至連屍體都沒有一具。
“屍體呢?起屍跑了?”
這是紀荀的第一反應。
於子言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見過哪具屍體是直挺挺躺在外麵的?再說了,王詡是春秋時期的人,如果真躺在這還起什麼屍?早化成灰了。”
“那這個石床是用來幹嘛的?”
於子言並沒有回答紀荀的問題,而是蹲下身在石床的其中一個拐角處使勁一推。
隨著他這一推,石床微微晃動了一下,紀荀見狀以為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拔腿就要往外跑,卻被於子言一把拽了回來,扔在了石床上,然後他自己也跳了上去。
石床緩緩下降,慢慢的低於了地麵,直至帶兩人來到了近十米之深的地下。
“嘿,還有這種操作?跟電梯似得”說著紀荀從石床上跳下來,仔細的打量著四周。
相比於上麵的簡單,下麵才更像一個古墓,隻是四周橫七豎八的半腐爛屍體讓紀荀不禁有些想吐。
她撫著胸口給自己順了順氣,問:“於子言,沒想到你還懂機關呢,行啊你!”
語畢,過了好久她都沒聽到對方回話,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於子言,卻見對方禁閉著雙眼躺在原先的石床上,頓時想起對方身上還有傷,忙過去查看。
“於子言,於子言”紀荀推了推他,見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忙把他的頭扶到自己腿上,問:“感覺怎麼樣?”
“頭有點疼,大概是剛才跳上來時撞到了”說著於子言撐起身子,用力的甩了甩頭,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閃著紅光的小東西,塞進了紀荀手裏“裝好,別丟了。”
紀荀拿起那東西仔細打量“這是什麼?”
“定位器,不然你以為洛婉怎麼找到我們?”於子言一邊拆開紀荀給自己包紮的傷口查看,一邊說:“去看看那幾具屍體身上有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哦”紀荀撇撇嘴,捏著鼻子認命的照辦。
沒一會兒,她就背著一個大號的旅行包回來了,手裏還拿著繃帶和藥,看來確實收獲不小。
“我說,咱們還要走嗎?就不能等洛婉叫人過來一起?”紀荀依舊不放棄最後的掙紮。
於子言抬起眼皮看了看她 “我可以給你解釋原因,你要聽嗎?”
“額,不用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您老就心裏憋著吧,我不想聽。”
紀荀沒好氣的坐在一邊開始喝水,雖然味兒已經不怎麼樣了,但總比沒有好。
待於子言重新包紮好傷口後,兩人繼續前行。
因為已經有人來過的緣故,所以古墓裏的機關基本都已經暴露,這從沿途的屍體數量就可以看出。
原本古墓裏最難搞的就是粽子一類的東西,但有紀荀的觀蒼眼在,倒也少了這麼個大麻煩,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兩人就能平安無事的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走廊,紀荀因為一路上都沒出什麼事而放下了心來,她以為自己原先看到那些盜墓的書都寫的太誇張了,其實古墓並沒有那麼可怕,畢竟那裏麵的東西都經過了千年,啥玩意還沒個保質期是不。
可她終究還是把心放的太早了,這一點,是當她發現他們倆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大轉時才驚覺的。
“是鬼打牆嗎?”紀荀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不能確定”於子言看起來似乎並不緊張,他靠著牆邊坐了下來,眯著眼似乎是在想什麼。
紀荀也被他那種淡定自若的神態影響,挨著他坐下,然後遞給他一瓶水,隨口問:“如果不是鬼打牆還能是什麼?”
於子言搖搖頭,然後接過水,但他並沒有喝,而是用手指沾著水在地上畫了個甲午破陣符,沉聲念道: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再走一次”說著,於子言站起身向前方走去。
一開始,紀荀以為他們會走出這個單調的走廊,可當他們再次回到原地時,她就有些懵了。
“會不會是用水畫符沒有用啊。”
於子言聽紀荀這麼說,也沒搭話,直接咬破手指在地上又畫了一個符,又重複念了遍剛才的口訣。
待做完這一切,於子言又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這次,紀荀沒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她開始感覺到害怕,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於子言的衣角。
當他們再次回到原地時,紀荀徹底絕望了,她看著於子言用血畫的符,都快哭了。
“於子言,我聽說童子尿也可以破鬼打牆,要不你再試試?”
聞言,於子言狠狠的瞪了紀荀一眼。
他這一眼的意思,顯然被紀荀曲解了,隻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嘴裏叨叨著:“你說你一個修道之人,留著第一次關鍵時刻用多好,這下可怎麼辦?我們倆都得死在這,我可是被你連累的,就算做鬼我也不會…”
紀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於子言一把捂住了嘴。
走廊裏安靜了下來,在沒有其他聲音幹擾的情況下,紀荀聽到了一個讓她從頭頂涼到腳底的聲音。
其實無論是什麼聲音,對他們來說都意味著危險的靠近,因為這古墓裏除了他們兩個外沒有人,就算有,那也是死人,怎麼會發出聲音呢?
就算是之前進來古墓的人,對他們也不是好消息,因為紀荀知道那八成就是於子言要找的人。
更何況,人也絕不可能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