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地上,露出一節節森森白骨,分不清是動物的還是人的,濃鬱的黑血賤滿整個大殿,一股血腥味隨著門縫飛出,直衝肺腑,熏的我頭昏腦漲,這一幅畫麵出現在眼前,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嘔...”
哥們兒實在忍不住,當場就吐了,尼瑪,這也太特麼壯觀了,任誰見到這場景,能忍住的,都是英雄。
這一吐,引起了連鎖反應,導致孫哲和王景楠也一起嘔吐。
“我擦,太特麼殘忍了...。”
“報警啊,幹淨報警啊....”
孫哲跟瘋了一樣,掏出手機,就要報警,卻被落塵按下。
“等等,現在報警也沒用。”
“這裏麵都這樣了,還不報警?”
“不能報警!快走!”落塵緊張的喊道。
“塵哥說的對,如果此時報警,他們來了,也隻是徒勞無功,到時候會更糟糕。”
還沒等我們走出兩步,隻聽落塵又接著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還沒等我問完,霎時間,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周圍升起,咣當一聲,大門緊閉。
原本要黑不黑的天,突然暗了下來,院子中的一顆大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嗖嗖,一道被黑氣包裹著的東西,從高高的房頂落下,直奔王景楠和孫哲而去,眼見這一幕,直接嚇的昏死過去。
這黑霧來的太快,王景楠一時間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砸中,落塵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在黑霧之上,直接砸在了牆上,哄的一聲,牆磚倒塌。
死鬼孫永壽一直跟在王景楠身後,看到這一幕,嚇的大聲尖叫:“哎呀,俺滴天啊,鬼啊...。”
“你鬼叫什麼?你自己不是就是鬼嗎?”王景楠也嚇的一頭大汗,邊擦汗,邊說著。
“啊,不...對,是...僵...屍!”
孫永壽指著被牆磚掩埋的黑霧,顫抖的說著。
這團黑霧被落塵一腳踢散,一個身影從牆磚中直立而起,這東西一頭白毛,身穿黑色壽衣,有些破爛,還沾著泥土,難道是剛從土裏轉出來的?
這東西,眼神灰白,空洞無神,臉上的皮膚細膩如臘油一般,黑洞洞的大嘴裏,呲著尖銳的獠牙,鼻孔間竟然噴出一絲白色氣體。
“這是個啥僵屍,張個大嘴,生前難道是餓死的?”
落塵搖了搖頭:“看來,不解決這個眼前這東西,咱們是走不了。”
“不就是個僵屍嗎?哥們兒又不是沒打過,來吧。”
話音未落,眼前的僵屍一晃身,直奔地上的孫哲而去,速度極快,眨眼間,僵屍已經將昏倒在地的孫哲抓在手。
孫哲被僵屍這麼一抓,瞬間清醒,嚇的哇哇大叫:“救命啊...!!”
我和落塵一左一右,發起攻擊,落塵腳踏罡步,身姿靈活,一道道靈符打在僵屍手臂上,刺啦一聲,冒氣黑煙,也不知道這僵屍是疼啊,還是怎麼,靈符貼上的瞬間,整個身體跟過電一樣,不停的抖動。
嘴裏還不斷地發出如同野獸般的憤怒怒吼,那叫一個難聽,此時,被舉起的孫哲,捂著雙耳,麵色蒼白,不斷地掙紮。
僵屍麵色猙獰,原本被靈符打傷,他這麼一掙紮,直接拋了出去。
王景楠趕緊大跨步跑向孫哲落地方向,接住了他。
“我跟你說,你這麼大的年紀,就少玩這刺-激/性/遊/戲,就你這身子骨,今天要不是我接住你,非得再醫院住上一年半載。”
王哲嚇的驚魂未定,那裏聽見王景楠的話,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僵屍見王哲沒死,好似更加憤怒,不斷嘶吼,突然,轉向落塵,似乎極其憤怒,張開大嘴,好似要吃人一樣,速度極快的撲向了他。
落塵腳踏著罡步,連忙躲避攻擊,看的我心亂如麻。
“塵哥,我來幫你。”
說話間,我就衝上到了白毛僵屍麵前,沒想到,無論我怎麼念咒,怎麼調動真氣,就是無法打出玄雷。
哥們兒與眼前這白毛僵屍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愣住了。
哎呀,我擦,關鍵時刻掉鏈子,哥們兒幹淨舉起雙手,做投降姿態:“不好意思,打擾了,您繼續。”
此話一處,哥們兒就後悔了,他特麼聽不懂人語!
僵屍可不跟你談感情,二話不說,揮舞這大爪子,直奔我麵門而來,轉身就跑啊,哪裏能跑過僵屍,後脖領子被它一把勾住,回頭一看,他那大嘴已經朝哥們兒頭頂襲來。
關鍵時刻,哥們兒氣沉丹田,大聲喊道:“救命啊!!!”
一道寒氣劃過後頸,哥們兒領口一鬆,向前踉蹌幾步,再回頭一看,是落塵的匕首紮在僵屍的爪子上,隨即,他腳踏罡步,調動真氣,一腳踢向僵屍的肋下,愣是把這東西踢出老遠,整好踢到哥們兒剛布置好的法陣中。
“你沒事吧。”
“差一點。”
此時,落塵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塵哥,你受傷了?”
我幾步跨越到落塵身邊,緊張的問道。
“沒事,死不了。”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王景楠也關係的走上前,扶住落塵:“放心吧,小師叔,說死不了,就死不了,你想想,他打小就被厲鬼纏身,到現在,這不都活的好好的。”
“你給我閉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心開玩笑!”我語氣帶著憤怒。
“哎呀,我說小靈堂,你就放心吧,小師叔肯定沒事,在說了,不就吐兩口血嗎?那女生還月月都來大姨媽呢,也沒見她們失血過多,一口血就給你心疼成這樣,至於嗎?”
“你自己嬌氣,別以為我小師叔也和你一樣,經不起打。”
紮心好友,王景楠立刻上線。
“你大爺的,王景楠,如果你能把僵屍嗶嗶死,那你繼續!”
其實,哥們兒倒不是心疼,隻是,從來沒見過落塵受傷的樣子,最關鍵的是,僵屍連他的頭發絲都沒碰到,怎麼可能受傷呢?
落塵麵色有些蒼白:“你現在運轉體內真氣試試?”
“好!”我閉上眼睛,心中默念玄清心法,剛想調動真氣時,突然腹痛難忍,似乎被重拳襲擊一樣,一陣揪心的疼痛。
忍著劇痛看向落塵:“什麼情況?咋就這樣了?好似有什麼東西塞住了丹田,上不去,下不了的。”
落塵聽這麼一說,轉過頭,看向了大殿方向:“看來,是有人故意設下圈套,讓咱們往裏跳。”
說話間,我和王景楠齊齊的看向大殿,依舊是虛掩著門,不斷地傳出陣陣的腥臭。
“哼,為了對付咱們,對方還真是煞費苦心,那一地的血肉中,摻雜著鬼見枯。”
落塵雖然語氣中帶著嘲諷,但是神色卻很是凝重,王景楠聽之色變:“擦,是誰,這麼狠毒,奶奶的,別特麼讓老子抓住,非把了他的皮不可,呸,媽蛋的!”
王景楠一邊罵,一邊走到大殿門口,想把大殿的門關上,誰成想,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大門紋絲未動。
“沒用的,既然對方想到了這個辦法,一定做足了準備,你現在帶著靈堂和孫哲趕緊離開,這裏我來想辦法。”
落塵此時臉色有些微紅,看樣子是緩過來許多。
“不行,要走就一起走,我不能讓你自己在這,太危險了。”
孫哲一臉驚恐喊道:“它...它...要出來了!”
“它是誰啊?”我鬱悶的盯著孫哲。
“老...老...祖...”
“老祖又是誰?”
“別問了,就是那粽子!”站在王景楠身後的孫永壽,一指被陣法困住的白毛僵屍。
原本對這陣法極其有信心,這可是玄清秘錄上的獨家陣法,天罡六甲陣,具記載說這陣法,就算不能宰殺僵屍,那起碼也能把他封印個幾十年,咋到我這就不好使了?
我納悶道:“難道是擺放陣法的姿勢不對?不應該啊?我可是檢查了兩遍,嘛蛋的,肯不用像了,崔老五給我的是盜版!擦!”
“跟盜版沒有關係,是大殿裏的陰晦之物影響了陣法,道家符咒、陣法最忌諱陰晦之物,你看大殿裏那一地,必然是有備而來!”
落塵又一臉疑惑的看向孫哲:“你說,這東西是誰?”
不等孫哲開口,孫永壽搶先開口:“老祖啊,俺們孫家老祖,沒想到,他老人家不甘忍受地下的寂寞,竟然爬出來了,你說這老祖,出來就出來唄,咋還一身的毛呢,不能是讓也貓給親了吧!”
孫哲聽見有人說話,轉頭一看,隻見孫永壽正在用手指挖著鼻孔,當然了,他那堆爛泥般的腦袋,也不知道哪個地方是鼻孔,可能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