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看著兒子難受的樣子,恨不得自己能替兒子承受這一切。
王景楠又開始紮心了:“你看看,孩子多懂事,也不知道你平常咋對孩子的,都昏迷了,還給你道歉呢,一看就知道,平常就對孩子太嚴厲,你看,給孩子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戴叔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是接受了王景楠的話,歎口氣:“你說的對,都怪我平常對平平的關注不夠,每次見到他,都是責怪,這都是我的錯,隻要,這次能能治好平平,我保證,以後一定多陪平平。”
我立刻上前去檢查一下平平,發現平平印堂發黑,顯然是被鬼附身的跡象。
我在平平額頭上貼上了一道封鬼符,用一根紅繩拴住了平平的手腕,做完這一切,我從包裏拿出一雙紅筷子,用紅筷子夾住平平的手腕,想把死鬼從平平身體裏拉出來,沒想到啊,任憑我怎麼拉,都拉不出來。
我滿頭大汗的,這不完犢子了,本來戴叔就不信任我們,這萬一沒成功,還不得把我給蹦了,哭都找不到調。
辛好,落塵走到了我身邊:“讓我來吧!”
隻見,落塵一巴掌扇在了平平的臉上,這一舉動,把我們都驚呆了,不過,似乎這一巴掌,並沒有打在平平的臉上,正常來說,這一巴掌,別說孩子了,就算是大人,臉上也會離開留下巴掌印,可是眼下,孩子臉上一點痕跡沒有,而且,平平也沒感受到一絲疼痛。
戴叔見狀,滿眼憤怒,立刻就像掏搶,我一把按住戴叔的手,扣住了脈門;“想就要兒子,你就別動。”
落塵又連續扇了兩巴掌,直接把附身的死鬼,從平平體內抽了出來,死鬼,一臉怨恨的站在平平身邊,質問道:“你是誰,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你有什麼債,找大人還,孩子是無辜的。”
落塵淡淡的開口。
我定睛一看,尼瑪,這不是戴叔的母親嗎,和遺像上的一模一樣。
不得不說,落塵的驅鬼方法,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能動手,盡量不嗶-嗶。
此時,死鬼的話,戴叔他們是聽不見的,因為,死鬼隻對我和落塵說的。
隻見,戴叔母親的魂魄很不甘心,齜牙咧嘴的又衝向了平平,落塵趕緊打出一道符咒,戴叔見符咒憑空消失,有些愣神。
戴叔示意趙百靈先帶平平,先去醫院打點滴,好退燒,此時,趙百靈抱走平平走後,屋裏隻剩下,我、落塵、王景楠、戴華、戴叔和戴叔的死鬼老娘。
六人一鬼,大眼瞪小眼,還有四個看不見鬼的。
戴叔最先開口:“就算你們治好了平平,那你們也別想走,我老婆的賬,咱們還沒算呢。”
王景楠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這話說的,不講理了啊,你老婆的事,也不是我們幹的,你找王紫道長去。”
落塵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了眼站在戴叔身後的死鬼,淡淡開口:“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我們走,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親的死和你倆,脫不了關係!”
此話一次,戴叔的手稍微顫抖一下,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眼神瞬間冰冷:“你在胡說什麼!”
戴華也是微微一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落塵也不著急,吸了煙,道:“你別急,聽我慢慢說,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你幾乎沒說過,你母親的生前的事跡,如果,你真是一個孝子,不應該和我們聊聊你的母親嗎?”
“你閉嘴!”
此時,我聽的有些糊塗:“塵哥,你咋知道的?”
“既然,是孝子,又給母親蓋了這麼大一間豪宅,理應經常有人打掃,期盼在醫院的母親回家那一刻,家裏是幹幹淨淨的,而這裏,隻是臨時打掃,小白給我們安排的住處,桌子上的灰燼顯示,已經很久無人打掃,而院子的裏,種植的花草的土,也是剛剛翻新的。”
戴叔雙眼微眯:“強詞奪理,這說明不了什麼!”
“好,那咱們就說說你和戴華關係,我來之前在,村子裏走了一圈,偶然間聽到了不少關於你家的新聞。”
落塵繼續道:“我聽說,你母親早年間,因你父親無能,離開了你的父親,可是,你母親的新歡,偏偏是你/爺爺/的弟弟家的兒子,也就是你的表叔。”
“因此,你一直懷恨在心,如果,我沒猜錯,這戴華應該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又因為你母親,從小偏心你弟弟,所以,使你幼小的心靈雪上加霜,從而,對母親的態度一落千丈。”
哎呀我去,這關係也太亂了,也虧的落塵腦子好使,還能記住,不過,整了半天,落塵早就有準備,不僅,去查了人家的墳地,還八卦人家的家務事,辛好沒得罪過這小白臉,不然主宗十八代,都得被他給挖出來,埋汰一圈。
王景楠憨憨的撓撓頭:“誒?不對啊,咱們不就是來主持葬禮的嗎,這咋還扯到家庭倫理了,不過,我喜歡,嘿嘿嘿。”
我暗暗的給他跳了一個大拇指,牛嗶啊,兄弟,還真有不怕死的,但咱也不能真看著他死啊。
趕緊拉了一下王景楠,低聲道:“你有病吧,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搶都頂腚門子上了,小心把你屎蹦出來!”
“哪怕啥,還不讓人說了?不過,你啥意思,你腦瓜子才是腚呢?”
“都給我閉嘴!”
王景楠如果是雪上加霜的一把好手,這幾句話,差點沒把戴叔的鼻子氣歪了,憤怒的盯著王景楠,用槍一指,罵道;“你再嗶嗶,信不信,我先蹦了你。”
眼見戴叔就要扣動扳機,想一槍蹦了王景楠,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阻止道:“戴叔,你先冷靜,先冷靜,你聽聽我的想法。”
戴叔呢,其實也不是真想弄死我們,見我這麼說,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神色有些緩和:“你少廢話,直接說重點。”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被定住的死鬼:“你請我們來,就是幫忙的,但是,你不把前因後果說明白,我們也幫不了,是不是,再說,有些事情,憋在心裏久了,肯定聽難受,你看,咱們之間萍水相逢,你說出了,我們保證,出去不胡說!”
戴叔似乎並不想回憶不堪的過去,點燃一根煙,在煙霧繚繞之中,吐露出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