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著急,慢慢說。”
落塵把王紫道長扶坐在床上,檢查傷口,幸好,傷的不重,子彈隻是劃過大腿,並沒有打中,不然,這條腿可能就廢了。
王景楠曾經學過一些跌打損傷,包紮方麵很有經驗,王景楠招來醫療箱,給王紫道長處理傷口,我安撫下戴叔的情緒,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時,戴叔一臉怨恨的看著王紫道長:“都是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戴叔麵目猙獰,直接撲了過去,我趕緊抱住戴叔;“冷靜,你先冷靜。”
落塵直接掏出一顆藥丸,塞到了戴叔的嘴裏,不到一分鍾,戴叔就昏了過去。
“塵哥,你給他吃了什麼?”
“九轉魂丹,和鎮定劑差不多功u003d效,一會就好了。”
此時,我和落塵同時看向王紫道長,我問道:“你說嗎,剛才發生了什麼?”
王紫道長擦了擦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顫抖的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我隻想多賺點錢,誰承想..”
我不耐煩的說道:“說重點!不要是不說,戴叔醒來一槍蹦了你,我們也管不了!”
王紫道長見我這麼說,趕緊說出了重點,我們出去之後,他本以為就是鬼附身,拿出自製的聖水,點在了周涵的額頭上啊,又在房間布置了驅鬼法陣,沒成想,竟然起到了反作用,鬼沒驅成,反而激發了周涵身體裏的屍毒。
戴叔見自己老婆醒來,以為驅鬼成功,趕緊過去,扶起自己愛人,沒想到,周涵跟瘋了一樣,麵目猙獰,狠狠掐住戴叔的脖子,張嘴就咬,辛好王紫道長,眼疾手快,趕緊用浮塵擋在戴叔的脖子前。
周涵一口咬在了浮塵上,戴叔才僥幸躲過,而此時,被掐脖子的的戴叔,眼看著自己就要斷氣了,隻好掏出手槍。
本想朝著天花板,開槍,嚇唬、嚇唬周涵,沒想到,王紫道長直接搶過手槍,朝著周涵的胳膊就是兩槍。
戴叔是獲救了,可是周涵受傷了,受傷之後的周涵直接跳窗而逃。
可戴叔不幹了,就算周涵變成僵屍,那也是他老婆啊,叫你來是救人的,沒想到這王紫道長,人沒救成,還給人家老婆兩槍,此時,戴叔的壓抑許久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戴叔破口大罵大罵,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他們怎麼打的,咱們就不提了,最後,肯定是戴叔贏了,還給了王紫道長一槍,沒想到,打偏了。
我聽完之後,這個氣啊,本來戴叔母親的遺體就不知道去哪找,這回可好,現在周涵也跑了,這下就麻煩了,茫茫人海,去哪找?
突然發現,錢就是個王八蛋,是真特麼不好賺。
正在給王紫道長處理傷口的王景楠,抬頭瞪了眼王紫道長,氣憤道:“我算是整明白了,你就是個半吊子,要我說啊,沒有那金剛鑽,就別這攬瓷器活,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上綜藝節目battle呢,我都替你臉紅,這樣,我送你一副對聯,回家貼你家大門上,上聯: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下聯:屎殼郎趴河沿-愣裝王八犢,橫批:啥也不是!”
不得不說,我是真佩服王景楠的吐槽能力,真是一絕,也不知道,他哪來這些片湯話,把王紫道長說的老臉通紅。
此時,落塵走到王紫道長布置的驅鬼陣法前,細心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哼!你說的對啊,他不僅是半吊子,還特麼是個傻嗶,這兒哪是,驅鬼陣法,這完全就是招魂陣!”
王紫道長一聽此話,氣的眉毛都豎起了:“不可能,貧道雖然學藝不精,但是,驅鬼陣是得到了真傳,百試百靈,絕不對不可能出錯!”
“哦?你自己看看,驅鬼陣最常見的是玉和銅錢,這沒錯,也有用石頭布陣的,但是你看看,這是什麼?”
落塵一指陣腳處的石頭,我們都朝著石頭看去,隻見,落塵所指的石頭,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其貌不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去沙堆裏,用不上兩分鍾就能撿一筐。
說實話,我和王景楠是真沒看出,這是石頭有啥問題,而王紫道長卻等了雙眼,驚呼一聲:“不、不可能,這石頭絕對不是我的!”
“一定是你們,是你們陷害貧道,一定是你們!”
落塵卻不以為然:“我們陷害你?陷害你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我轉了轉眼珠:“對啊,我們也沒必要陷害你,戴叔都說了,今天隻要留下,每人二十萬,隻要你能治好戴叔老婆、孩子,我們就算不出手,也同樣能得到傭金,我們樂的坐享其成。”
王景楠聽的雲裏霧裏:“你們說啥呢,說了半天,也沒說著石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落塵拿起石頭,扔給了王景楠:“石頭的確是普通的石頭,不過,你聞聞上麵的味道,這是用黑貓血浸泡過的,貓本身就是通靈之物,而它的血,最適合養屍。”
說話間,落塵又走到窗台前,窗台上有一點紅色的血跡,用手沾沾了血跡,聞聞了:“王紫道長,你在聞聞你自己的聖水,是不是,也被人,調換成了黑貓血!”
王紫道長,感覺打開自己的聖水,聞聞了,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尼瑪,還真讓人掉包了,不過,我這聖水一直貼身存放,如果有人調換,我不可能察覺不到啊?到底是誰有這通天的本事?”
我趕緊拿過王紫道長手中的聖水,聞了聞,確實有一股腥氣撲鼻而來,中僵屍毒最怕的就是黑貓血,此血屬陰,極其容易是中毒之人,立刻發病,顯然,周涵此時已經渾身肌肉僵硬,意識渙散,已經變成了僵屍。
此時,躺在床上的戴叔悠悠轉醒,坐起身後,搖晃一下腦袋,似乎還有些昏厥。
迷離的眼神漸漸清醒,清醒之後,極其冷靜,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眼神冰冷的盯著我們。
其實,我真的很想上去安慰一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