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小區的停車場,走到我閃亮的愛車前,王景楠眼睛都直了,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還是落塵用手他的下巴抬了上去。
落塵倒是還好,隻是微微一愣,二話沒說,拉開車門,上了車。
王曉楠到是好奇的圍著十手麵包,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禁感歎:“好車,沒毛病,不過,說真的,兄弟,你別開玩笑,這真是的車嗎?”
“啊!是我的,怎麼了?”
“我去,找到正主了,最近,我班學生天天說,停車場停了一輛墳包,不親眼看見,還真不信!的確像,真像!”
“像你奶奶孫子,趕緊上車,哪那麼多廢話!”
王景楠還在猶豫:“咱們真開它去嗎?你確定能安全到達?”
“這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買份意外險。”
哥們兒為了打消王景楠的顧慮,道:“拉倒吧,你今天賣保險也沒用,二十四小時生效,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安全帶回來,快上車!”
“哎呀,我去,你這也能稱之為車??”
哥們兒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都說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目前,哥們兒的大媳婦還沒有著落,隻有這一輛小妾陪著,還讓人給說的一文不值,你說這氣人不!?
“嘿,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怎麼就不叫車了?這車是差點啥呀,是沒有起動機啊,還是沒有電瓶啊,咋地啊,我這大燈是不亮嗎?”
我又一指,被時間腐蝕過的,方向盤,“還是我這車,沒有方向盤呢?讓你誤會了?”
“不是!”
“不是啥,不是,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不然這事沒完!”
王景楠表示很委屈:“不是,靈堂啊,你讓我師叔給評評理,就你的愛車(麵包車),整體車身都不用殘破來講,簡直就是紙糊的!”
“來,來,來,你下車解釋、解釋,這車身的透明膠和金紙怎麼回事?”
王曉楠走到車的另一邊:“還有這邊貼的黃符,下雨天,都不敢開出來吧,怕漏!”
我“...!”
王景楠雙手一攤:“唉?唉?說不出來了吧,難道現在車行貼膜推出現產品了,黃符車膜,專門辟邪?”
我特麼一下就被噎住了,落塵見我鬱悶的樣子,在副駕駛上呲著小白牙,樂的不行;“顧總,你挺有創意啊,真是太有才了!”
麵對落塵的嘲諷,哥們兒也不能落了下風:“必須的,這絕對是限量版,世界僅此一台,不僅辟邪還美觀,哥們兒就是這麼有才,你要是羨慕,那啥,回頭我也給你整一台。”
落塵見我這兒不要臉,他也不說話了,我發現,我要是跟落塵要臉,估計早就被他挖苦死了。
主要是,買的時候吧,整個二手車市裏,隻有這輛麵包車最便宜,也最紮眼,車裏、車外貼的都是廣告,還特麼是男性醫院的廣告,當時,這輛車1500元的價格,直接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磨了車商老板三天,才以八百九十五元的低價入手,成交時,賣車的老板含著眼淚,塞了兩包煙給我,示意,下回千萬別來了!
開回家,之後,撕掉車身上的廣告,才發現,特麼全是套路啊,怪不得貼了一堆廣告。
這麼說吧,除了車蓋上的車漆比較完整,其他地方隻剩下歲月腐蝕出的痕跡,飽經滄桑,全特麼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怪不得裏外都貼著廣告,隻能暗歎一聲,打的一手好廣告!
以僅有的,車漆來看呢,這輛麵包車出場時,屬於白色係,當然了,以八百多塊錢的價格,能買到這種帶棚的車,已經很知足了。
撕掉廣告後,整體車身的確不夠美觀,隻好發揮家裏所有資源,從新包裝,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黃紙和黃符,貼完之後,才感覺美觀不少。
本來呢,想去車管所報備,可是,咱這車怎麼多也十幾年的高齡了,隻好找車商老板幫忙。
當時,我就給車商老板打電話,剛開始,車商老板以為我反悔了,立刻表示,八百多能買輛車,就特麼不錯了,賣廢鐵都比這個價高,還想找售後,門都沒有。
經過我一頓解釋,最後,在車商和哥們兒的解釋下,才同意幫忙,這幾天又是鬼。又是拜師的,就把這事耽誤了。
王景楠給師父、同學打完電話,說完遺囑之後,才敢上車。
“靈堂,我嚴重懷疑,你這車是怎麼過的車檢呢?”
“嗨!就因為過不了車檢,我才特麼不開車,今天這不是道遠嗎!”
“不是,我還有一問題,交警不查你嗎?”
我還沒等回答,落塵一指車上的黃符:“這車就跟個靈車一樣,你敢查啊?”
哥們兒鬱悶的,狠狠的踩了腳油門,要是人倒黴的時候,連車都欺負人,一腳下去,麵包車很不爭氣的哼哼兩聲,竟然熄火了。
落塵有些看不下,示意我下車,他來開,麵包車終於在落塵手裏打著火,我開啟導航,一路向目的地行駛。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活的不如個鬼啊,連我那死鬼師父,昨天都混上超跑了,我還開著十手的麵包。
哎,想想我就心酸,死人沒錢了,起碼還有家人給燒紙,我沒錢了,連飯都要不到,幸好,身邊還有落塵,要是沒有他,我可能真的要餓死了。
一路行駛到高架橋時,正好趕上堵車,我旁邊是一輛老款奧迪A4,車主搖下車窗,不斷的打量我們的麵包車。
“嘿,兄弟,你這車挺有個性啊,車上的黃符是辟邪的嗎?”
開奧迪的車主看樣子四十來歲,中等體型,略微有點啤酒肚,穿了一身運動服,有些微胖的瓜子臉,半截眉、單眼皮,車主的副駕駛上還坐著一位女人。
看樣子是車主的愛人,女人呢,同樣穿了一身運動服,透白的粉底下是一張蠟黃的臉,小圓臉,三角眼,薄片嘴,法令紋極其深刻,顯得女人極其刻薄。
還沒等我回答,副駕駛上的女人卻說道:“快閉嘴吧,還黃符,一看就是打廣告的,這你也信,你看它那破車,一看就是,不知道,擱那個廢品收購站撿!”
“你閉嘴,你知道什麼!”
奧迪車主,不好意的看我一眼:“不好意啊,兄弟,賤內不會說話,你別生氣!”
我禮貌的揮了揮手,表示無所謂,此時,副駕駛的女人還不依不饒的罵道:“你個老雜毛,你說誰是賤內呢...”
奧迪車主為了避免爭吵,隻好乖乖的閉上嘴,搖上了車窗,但是,依舊能聽見副駕駛女人的罵聲。
“我告訴你,王八蛋,趕緊給老娘離那破車遠點,這就是碰瓷的!”
一聽這話,哥們兒立刻上頭了,誰特麼就碰瓷了,擱著磕磣誰呢?罵你老公,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啊,剛想去敲邁騰車的窗戶,被落塵一把拉住。
“塵哥,別拉我,非找那娘們理論、理論。”
“你覺得,你能理論過那女人嗎?”
王景嘲也附和著;“是啊,靈堂,算了吧,再說,人家也沒冤枉你,你這車上路,純屬碰瓷,人家撞你一輛車,少說都得陪四輛,還是你賺!”
“是嗎?我的車有這麼值錢嗎?”
“可拉到吧,你的車一碰就散架子,飛出去的零件把前後左右的的車都砸了,你說人家是不是得賠四輛,這還沒算你這破車,而且,賠你這輛,都不用走保險,頂多陪你6塊錢,膠帶錢!”
哎呀,我擦,給哥們兒氣的直掐人中,我特麼、特麼。
此時,前方的車已經開始緩緩的行使,落塵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直接插在了,奧迪前麵,一下就,把後麵的奧迪逼停。
給哥們兒都嚇懵了,“塵哥,你小心點,剛才奧迪不停車,就撞上了,得陪多少錢?”
落塵到是不以為意;“你覺得他修車貴,還是你的麵包修車貴?”
“單憑這一點,他就會讓你,大不了你的麵包車,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