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是也跟著過去的吧?”蕭騰同樣意外,不同的是他詢問出聲!
楚浩然搖頭,表示在門口遇到。隨即讓我先過去,他喝口水休息會兒。
“你不是開車回來的?”我不明白他怎麼會很累,又不是跑著回來。
然而楚浩然看著我的表情變成無奈:“和趙曉娥溝通很辛苦,我口幹舌燥。早知道帶著你好了,說不定會好些。”
趙曉娥很難接觸麼?警員過去不行,楚浩然也如此說。“那你有進展麼?”
“沒有,趙曉娥表示她很忙沒那閑工夫。還說這是老天爺開眼,賤人活該。。。”
看得出楚浩然比較無語,他還說原本讓趙曉娥回來接受調查,沒想到她直接倒在沙發上說心髒不舒服,結果自然是不了了之。倒是在暗中安排人監視她,有需要的話還要過去詢問。
我掩麵輕笑:“這女人倒是很有意思,不過張陸遠明確表示和她沒關係,隻有燕紅最初懷疑。”
“張陸遠與她生活那麼多年必然有所了解,燕紅也是著急的緣故。不過,我卻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就算她與張澤的失蹤沒關係,可能也有所隱瞞。”楚浩然說到最後眼眸低垂,顯然是有事情沒想通。
見到他的狀態我不在打擾,轉身緩步走向審訊室。有隱瞞麼?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趙曉娥又隱瞞了什麼呢?我想如果審訊室內的徐洪傑真是帶走張澤的黑衣男子,那很多事情即將浮出水麵,我們也能找到張澤的下落。
盡管目前的情況如此,我卻總覺得不太對。或許是過於順利的緣故,事出反常必有妖。。。
進去的時候蕭騰已經開始詢問,我無聲息的坐在他身邊。根據蕭騰的惱怒來看徐洪傑應該是沒承認在狡辯,否則他不會咬牙切齒眼含怒意。
“把這張照片給他看看。”蕭騰推了推,語氣低沉。
我嗯了聲!配合著站起身走向徐洪傑。手中照片是在遊樂場門口拍下來的,上麵是黑衣男子帶著張澤離開。雖然照片上的男子戴著帽子口罩嚴嚴實實,但與眼前的徐洪傑對比之後會發現體型身高都很像。
此時我已經確定蕭騰沒找錯人,徐洪傑就是在遊樂場內帶走張澤的黑衣男子。可是,他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帶回來?還有他的身份是魔術師還有一定地位,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熟悉麼?”把照片放在他眼前,我輕笑著。
徐洪傑五官比較普通倒是穿著很酷,有種朋克風格。他的目光掃過我隨即哼了聲:“不熟悉,也不認識。”
“聽說你是很厲害的魔術師,不知道睜著眼睛說瞎話算不算魔術的一種?”我繼續輕聲說著,無波無瀾。
“你們到底為什麼把我帶回來?還是快點說清楚,我晚上還有演出呢!”徐洪傑移開視線,顯然不願直接麵對我那探究的目光。
“我們也著急啊!現在都晚上了,我們連中午飯都沒吃呢!”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回到座位。
“大家都不想浪費時間,這上麵的人明明就是你就不要狡辯了,最好坦白交代說不定還有機會。”蕭騰還帶著怒意。
徐洪傑沉默兩秒突然趴在桌子上:“說了不是我,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要叫律師,你們這是汙蔑。”
蕭騰忍著怒火看向我,示意讓我來。顯然他沒有那麼多耐心,然而憤怒並不解決問題。
“話說我始終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遊樂場內帶走張澤呢?”我會意輕聲嘀咕著。
徐洪傑搖頭:“我沒有。”
“其實我也不明白,你身為知名魔術師應該很在乎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若是被發現必然毀前程。張澤和他的家人也沒得罪過你,你帶走他做什麼?”我不理會他的回答繼續說。
這次徐洪傑索性沉默,直接無視我。
“難不成你知道張澤是你的粉絲?正好手裏需要錢,所以才決定綁架?”說到這我壓低聲音,其中帶著不可思議。
徐洪傑暮然抬起頭眼眸泛著淩厲:“你有完沒完,還是耳朵有問題?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從哪來得到的照片呢?上麵的人又是誰?涉及到什麼案子?而且,你為什麼很想逃避,很生氣的模樣?”我話鋒一轉,幽幽的看著他。
或許沒想到我突然變了話題,徐洪傑下意識皺眉目光躲閃:“若是我在不走演出就會遲到,你說我為什麼生氣?而且你們警方做事向來保密,我也懶得知道。一定是你們弄錯了,如果我真耽誤演出的話需要你們賠償違約金,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
安靜聽著他說,我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你的確很喜歡錢。”
他突然愣住,隨即哼了聲:“這都哪跟哪?你這思路變得太快我跟不上,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回去?”
看著徐洪傑的反應我心中知道沒那麼簡單,他不會輕易承認,我們也沒有太直接的證據。這張照片雖然對比上相似度極好,可惜缺少證人。比較照片上包裹的太嚴實,無非直接確定是他。
想到這我逐漸平靜下來,這種循序漸進慢慢來的感覺很好。看著他從囂張到慌亂,最後口不擇言就算是勝利。想到這我推了推身邊的蕭騰,讓他端兩杯咖啡進來。
蕭騰早就不願意在這待著,他性子比較急看著徐洪傑就生氣。此時嗯了聲大步走向外麵,看著徐洪傑的目光依舊陰鬱。
我想蕭騰生氣的原因是目前結果,因為是他調查出來不想白折騰。同時認為徐洪傑就是黑衣男子,見他死到臨頭還狡辯才會忍不住發怒。
“說說吧!你上午都去了哪?做了什麼?都有誰能給你證明?”屋子內隻剩下我們兩人後再次詢問。
徐洪傑眼珠流轉,又坐回凳子上:“在家待著了哪都沒去,也沒證人。”
“徐先生,如果你想早點離開的話麻煩端正態度。回答這些重要問題之前也要想好,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聽著我的話他挑了挑眉:“我好好的計劃都被你們打亂,還莫名其妙的說我帶走什麼孩子?是你們態度有問題吧?到現在連個解釋都沒給我,你知道我不能去參加演出違約金要賠償多少錢麼?我都懷疑你賠不賠得起?”
他張口閉口都是錢,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很需要錢。難道帶走張澤的原因真是如此?那他也不應該大搖大擺在家裏吧?如果真是他的話張澤此時又在哪?經過搜查他家裏並沒發現。
“怎麼?你意識到嚴重性了?現在讓我離開還來得及,否則我一定會告你的。”徐洪傑有些恨恨的說道。
之前沒想到他是一個這樣的人,我揉著太陽穴意識到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具體,這是我的失誤。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別在這裝聾作啞。”徐洪傑提高聲音,其中帶著惡狠。
暮然抬起頭看過去,他突然閉嘴不再言語。我想此時的目光一定很冷,是那種零下泛著寒意。在我要說話時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卻不是蕭騰而是楚浩然。他端著兩杯咖啡還有文件,對我笑了笑快速靠近。
沒由來的,真是沒有任何原因,見到他的表情後我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原本對自己有些懊惱了解的不夠多,現在卻多了信心。
“還沒進來就聽到你在吵,不過我也能理解你,按照你目前的情況是絕對拿不出違約金的。”楚浩然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壓力。
他說著放下咖啡後把文件遞給我,隨著我見到上麵的消息逐漸明白過來,怪不得徐洪傑總在說錢,原來他是非常需要。從上麵的記錄來看他負債累累至少上千萬,如此說他倒是有了綁架張澤的理由。
“你這是什麼意思?”徐洪傑有些警惕,顯然對楚浩然的出現感到不舒服。
楚浩然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起來悠然自得。“你債台高築,難道是機密麼?”
徐洪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幾秒後咬牙切齒:“就算如此也是我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在說我欠下的債很快就能償還,那個孩子我根本就不認識,更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其實我也很想相信你,可你不想知道茫茫人海為什麼我們沒找到其他人,而是你呢?很多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發生的。”
楚浩然這番話說的意味深長,我知道他應該有了想法。至於徐洪傑早已經麵色泛白,這說明他囂張不起來,開始心虛了。
“怎麼?你之前不是很能說?這會兒選擇沉默了?”楚浩然說著發出一聲輕笑。
原本麵色泛白的徐洪傑聽到他的笑聲表情更加陰鬱,顯然對於他來說異常刺耳。同時他們之間的狀態成反比,一個高深莫測,一個坐立不安。怕是用不了多久,結果就會出現。
審訊室內異常安靜,此時徐洪傑已經沉默五分鍾之久。我杯中的咖啡見了底,至於楚浩然更是不急不緩的敲打著桌麵,那模樣竟透出幾分慵懶。每次麵對他的心態我都崇拜,可惜自己總是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