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無奈搖頭：“沒有了，當時目擊者的注意力都在黑蛇身上，被嚇壞了根本不記得其他事。”
“那總有在場又沒見過黑蛇的吧？”我再次詢問。
小張眼珠流轉：“對啊！沒見到黑色的這幾個就是，不過他們隻意識到恐慌，耳邊突然變成驚呼吵雜，聽到有人在喊蛇，救命之類的。”
資料我已經看過，整體來看除了黑蛇沒有其他線索。按照這種情況來看，非常不樂觀。因為商場內翻遍了都沒找到黑蛇，是否存在都是問題。
隨著第一位目擊者出現，我整理思緒進入狀態。對麵坐著一位中年女子，四十出頭精氣神很足。她說接到通知就趕過來，很希望警察能盡早破案，畢竟丟失的小嬰兒太可憐，身為父母感觸頗深。
“錢女士對吧！麻煩您在回憶下案發當天的情況。最開始是怎麼樣的？”我輕聲說著，引導她開始回憶。
聽著我的話她點點頭：“恩！我記得最初沒什麼異常，就是突然聽到有人喊蛇，救命什麼的。順著他們驚恐的目光看過去，我也見到地上有幾條黑蛇，看著就冰冷滲人。”
“您確定沒看錯？是真的黑蛇，而不是其他相似的東西？”
這次她毫不猶豫回答：“當然，我看到黑蛇在地上爬行。米色的地板磚上有黑蛇移動，看起來非常詭異。”
她的回答與之前筆錄相同，幾天之後再次回答都沒什麼出入隻有兩種原因。第一是在說謊，背過無數次。第二則是印象深刻，每每想起來還記憶猶新。當然，我覺得是後者。
“後來呢？黑蛇去哪了？”我詢問。
“我也不知道，當時見到後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我非常害怕蛇那種冷血動物說不定還有毒。隻顧著快速跑開，想著距離越遠越好。”錢女士說。
“黑蛇有攻擊人的舉動？”
錢女士愣了愣又搖頭：“我不能確定，因為太害怕隻顧著離開。”她此時回憶起來似乎還心有餘悸。
“那你還記得黑色當時爬行的方向麼？是往哪邊？”
然而錢女士還是表示不記得，在她出去後我揉了揉太陽穴。如果黑蛇的確存在，那就是嫌疑人的煙霧彈了。利用黑蛇來引起恐慌，趁亂偷走孩子。如此說來，那些黑蛇自然是受過訓練比較聽話的。
一個上午見過七八個目擊者，可惜他們的說辭與之前筆錄相同。我詢問過很多原本沒提問過的問題，可惜以失敗告終。所有目擊者都對黑蛇印象深刻，但其他問題卻說不出所以然。
不過我倒是有了些許想法，黑蛇的確存在，出現在商場內引起恐慌。嫌疑人趁亂動手，之後帶著嬰兒和黑蛇同時離開。我想過程應該就是這樣，以此來看嫌疑人應該是團夥作案至少兩個人或更多。
結束手裏的事情我直接前往東方商都，路上把目前得到的消息整理一遍，雖然說沒什麼明確的進展，倒覺得黑蛇是問題所在。
這是S市內數一數二的大型商場，裝修擺設自然不用多說。見到蕭騰時發現他正在出神，雙眸直直盯著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
出於好奇我放輕腳步，走近後才依稀看清楚，屏幕已經定格上麵能看得出兩條黑蛇在地麵上。這種蛇的確有幾分詭異，可能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也有關係。
隻是我印象中似乎並未見過，渾身漆黑沒有半點其他顏色，頭部三角形，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帶著狠辣。根據常識的話，一般頭部是三角形的蛇都有毒。
“播放看看。”我也忘了要戲弄蕭騰，直接開口。
沒想到蕭騰還是驚呼出聲！“竹萱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走路都沒聲，明知道我害怕是不是想故意嚇我？”他很不滿的嘀咕著，弄得我好像十惡不赦一樣。
“若是想嚇你就不會說話了，是你自己膽子小怨誰。別廢話，快點播放看看。”我挪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
盡管無語蕭騰還是動了動手：“懶得和你計較，對了，你那邊有發現沒？”
“還沒有，所有目擊者的注意力都在黑蛇，除此之外其他情況都想不起。”
我說完後原本定格的畫麵播放起來，頓時集中注意力觀察。米色的地板磚上是兩條黑蛇，看起來隻有拇指粗細正不急不緩的爬行。很快我發現黑蛇的方向是人多的地方，這也和之前的想法一致，就是為了製造恐慌。
“除了這兩條之外，其他地方應該還有吧？”我想到目擊者見到過兩條的，還有單獨並且位置也不同。
隨著我說完後蕭騰轉頭瞥了我一眼：“還有？這是商場你以為是蛇窩啊？”
我無語隻能說出想法，蕭騰倒是不以為然：“最初這兩條蛇是在一起的，後來爬行過程中就分開了。我想目擊者就是在不同時間看到的，加上害怕恐慌還以為有很多蛇，實際上隻有兩條。”
“你的意識是說恐懼慌亂還能影響視覺？自己平添想象？”我覺得這種情況並不多。
蕭騰笑了笑卻有些尷尬：“那有什麼稀奇的，若是害怕的話必然會進行腦補。每個人麵對自己的恐懼都不能以正常想法思考，比如有些人怕走夜路怕黑。他們怕什麼？不就覺得黑暗中可能有某些東西存在，都是自己嚇自己。”
他說的也沒錯，想著我歎了口氣：“對了，你剛剛那麼認真，在想什麼？”
說起這件事蕭騰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可不，我剛剛的確有了想法，被你一嚇都忘了差不多。等我再想想，他說著把畫麵再次定格。
“你是覺得黑蛇熟悉？”
蕭騰不置可否的點頭：“沒錯，好像在哪見過。可惜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但我真的有點印象。”
蕭騰把畫麵傳下出來去一邊回憶，我則是繼續看監控錄像。重點在恐慌之後的出入口，如果嫌疑人真是在偷走嬰兒後直接離開，那必然能有發現。
如果說一次不好察覺，三次就不同了。隻要他們是從門口進出，必然能有進展。當然我得集中全部注意力，否則大海撈針般看下去很快就會困倦。
快進播放後我認真盯著屏幕，看著無數人進進出出，其中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搜都有到沒發現異樣。其實我有種直覺，每次也都差不多。
這種情況下隻要有不對勁的地方必然能很快察覺到。畢竟那麼多人經過都沒什麼感覺，有感覺的時候問題也會隨之出現。
“我還是想不到，資料上也沒查出這種蛇的名字，真是奇怪。”蕭騰嘀咕著，聽起來很無語。
我揮了揮手，頭也不抬的讓他別吵。就這樣持續一個多小時，我覺得眼睛幹澀隻能先休息。蕭騰已經出去買午飯了，其實現在已經是下午。
就在手指碰觸到鼠標打算暫停的刹那間，眼角餘光突然掃過幾個人覺得不太對勁。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不見，我連忙後退。
十幾秒後那種感覺再次出現，同時屏幕定格。此時此刻上麵是兩位身穿寬鬆黑裙的女子，雖然是裙子卻帶著披肩，除了脖子以上渾身都被黑裙和披肩包裹。然而臉上還帶著一次性口罩，隻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她們是並排站著同時進去商場內，時間顯示十一點左右，那天正是第一次丟嬰兒，商場內出現恐慌嬰兒丟失在下午一點左右。
幾秒後把定格的畫麵放大，這兩位女子從身形來看也就二十多歲，頭發有點偏黃看起來營養不良般隨意綁在腦後。然而她們兩手空空，連最基本的隨身包都沒有。隻是那寬鬆飄逸的黑裙，卻讓我無法釋然。
把畫麵處理好後繼續播放，觀察這兩位女子從進入商場後都做過什麼。還好從始至終跟著沒丟，否則還真不好掌控。她們在服飾那層閑逛，隻是看並未試過衣服。大概十二點五十分左右，她們卻突然消失了。
我查遍所有顯示器，之前偶爾也有這種情況但在幾分鍾後就會出現。畢竟監控也有死角，還有的地方沒有。不過這次不見後卻再沒出現，直到一點左右服飾那層樓出現恐慌。。。。。。
我連忙開始快進，在嬰兒丟失後看著出入口。另外意外的是，竟然沒在見到那兩位女子出去。我心中震驚不已，她們好像是憑空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見到蕭騰帶著食物回來，我連忙喊他說明白情況。最初他還認為是我看錯了，經過進一步確定後才確定果然是那樣。兩位身穿黑裙帶著口罩的女子好像憑空消失，沒在商場內出現過，也沒從出入口離開非常詭異。
“邊吃邊想。”蕭騰發揮了吃貨本事，這個時候也不忘吃。
此時已經快四點，商場內的人比之前要多。肚子的確餓了索性坐下來，恍惚間我意識到一件事：“你說，那兩位女子是否與本案有關係？”
“這兩個人很可疑，重要問題是她們怎麼會消失呢？”蕭騰吃著含糊不清。
“我之前覺得是團夥作案，現在來看可以確定了。如果老大找不到其他出口的話，那他們一定是利用了某種障眼法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