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恐慌向後退了退:“為什麼?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你以為你是誰?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剝奪別人的生命?是否有考慮過她們也有家人?你這樣做是毀了她們的家庭。”
這一次文元沉默幾秒,再次開口的時候還是冷笑:“好吧!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那些人都該死,尤其李蘭是個賤人。她當初不止偷情竟然還生下野種的孩子。
齊遠這個綠帽子戴了八年都被蒙在鼓裏,如果不是前段時間的抽血化驗還不能知道真相。給別人養了八年孩子,真是太可笑了。”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殺了李蘭和她的孩子?”我忍不住加重語氣,知道他是喪心病狂。
想不到文元毫不猶豫點頭,似乎還很自豪的模樣:“沒錯,她早就該死,我勒死她之後還要把她的衣服都脫光。她不是喜歡勾引別人,那穿著衣服何用?”
文元的話都被錄音筆記錄下來,這些已經能成為證據。心裏的情緒很複雜,不過也知道目的是什麼:“我還是不敢置信,你是如何殺了四個婦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農村女子力氣都不小,難不成你是偷襲?”
聽到我這句話詢問他挑了挑眉,可能是覺得我的問題有點多。“你這是職業病麼?都已經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思好奇無關緊要的事情。”
早就知道他聰明睿智也很多疑,可能又開始懷疑我。思緒閃過我冷哼一聲:“誰大難臨頭還不好說呢!我總覺得你沒有能力都是在吹牛罷了!”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文元突然轉變了語氣。
恍惚間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加重,看來這不是一個合適的話題。抿了抿唇我故作慌亂:“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做到的,而且你還要在學校給學生上課,哪裏有時間在山上尋找目標。”
隨著我說完文元好像平靜幾分,邁出步伐又向我靠近。此時此刻我們之間已經不到兩米,我身後是一棵大樹無處可退。
說實話這種情況下心裏真有點慌亂,索性我也不控製任由被文元發現。這樣可以打消他的疑惑,同時對我放鬆警惕。
“也好,那我就和你分享一下,我是怎麼做到的。”他邪魅的笑著,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看了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貌似今晚,會是一個雨夜。
“我每次動手都是在下午一點左右,因為上午是我的課,下午基本上都是張老師的課。他很忙,我會趁著他不注意離開。
至於小孩子也是,如果最初懷疑到我身上做詢問的話他們能提供消息,但等你們去調查的時候過去太久,孩子們早就忘記了。
至於受害者的位置我當然很清楚,因為我在李蘭的手機裏做了追蹤定位。而她向來手機不離身,當然是輕易找到她的位置絲毫不浪費時間。
那天李蘭與孩子剛要下山就在這不遠處,隻要在過十多分鍾她就能帶著孩子來到山腳下。那個時間段這邊人很少我都清楚,當時她見到我時也很意外隨即就是慌亂恐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不過是沒和別人說起。又或者她自己都不確定猜測是否正確,總之她把孩子護在身後,不安的詢問我怎麼會在那。。。。。。”
根據他的講述我很快清楚所有細節,原來他給每一個受害者手機都設計了定位追蹤。所以不管對方在哪隻要在一定範圍內他就能知道位置,這能節約時間速戰速決。
他說李蘭當時被他推開撞到大樹上先暈了過去,隨即他動手殺了孩子。原本想等著李蘭醒過來在動手,認為在昏睡中死去太便宜她,不夠後來時間來不及隻能動手。
至於其他三位受害者則是在想辦法取悅他的時候受到攻擊,或許她們以為放下尊嚴就能活命。沒想到他這個變態見狀更加生氣,出手便勒死了她們。
因為他動作很快,再加上受害者根本沒防備,不知道他會突然動手所以才會被他得手,現場也沒有打鬥痕跡。
除了李蘭之外其他三位受害者的衣服都是自己脫下的,這點倒是與之前猜測中不同。
“你呢?要不要先把衣服脫了,省著還要我動手。”文元陰冷的笑著,語氣中帶著詭異。
緩緩收回思緒我發現他已經在無聲息靠近,身後是一顆大樹直徑在半米左右。我做出決定當做沒發現他的小動作:“你做的這些,齊遠知道麼?”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就是個窩囊廢,隻想過平靜日子,根本不是個男人。”他說著似乎很生氣。
下唇幹澀我無意間舔了舔,也就在這時來到一米外的文元突然衝上來。幾乎在刹那間移動來到大樹側邊,手腕處被他抓到還好被我快速甩開。他差點撞到大樹又被我避開惱羞成怒:“聽了這麼久的故事,也應該配合一點。”
我時不時回頭看,之後分辨方向轉身就跑。身後的文元大步跟上來速度卻比我快,不用看都知道他熟悉環境,熟悉山裏不平的路。而且他雙腿長步伐大,不管怎樣說我們之間的距離都在逐漸縮短。
幾分鍾之後我是真的感到慌亂,因為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追命般令我被不安包圍,也就在這時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倒在地上。
跑出這麼遠如果方向沒錯的話再跑幾分鍾就是山腳下,可偏偏摔倒之後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無疑是扭到了腳。
我欲哭無淚,不過很快冷靜下來。之前慌亂是環境導致,我在跑他再追自然會緊張不安,不過此時倒在地上腰間的手槍給了我安全感。看著不遠處的文元在逐漸靠近,他還在陰冷的笑著;“怎麼不跑了?你不是很厲害麼?”
兩米,一米。就在他還要靠近時,我坐起身舉起了手。當文元見到黑洞洞的槍口之後腳下步伐硬生生停住,原本邪魅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或許他沒想到,我身上竟然帶著槍。
還好這會兒擋住月亮的烏雲散開,否則手電掉落在一邊我更看不清楚暗中的環境。接著依稀月光見到文元臉色泛著白,目光陰鬱帶著殺意。
“你是不是扭到腳了?”他很快平靜下來,發現我靠著一棵大樹後隻是用槍指著他並未起身顯得很疑惑。
陣陣鑽心的疼痛讓我異常清醒,的確很倒黴,踩空的原因導致扭傷很嚴重。我抿了抿唇裝作漫不經心:“你猜,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我不信你敢開槍,若真把我打死了你能好過麼?別忘了我可什麼武器都沒有。”他向毒蛇一樣的眼眸死死盯著我的手。
沒錯,他唯一的凶器就是身上的腰帶。那是勒死幾位受害者的凶器,思緒閃過我也跟著笑:“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也比丟了小命要緊。你說對吧?”
他不在說話,隻是站在原地觀察著。看似安安靜靜實際上就是在等待下手的機會,我絲毫不懷疑漏出些許破綻之後,就會被他壓倒在身上勒死。該死的偏偏扭到腳,否則絕對能應對他。
就在這時,安靜的樹林中突然響起一陣鈴聲!最初被嚇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那是我的手機。應該是蕭騰或者楚浩然打過來的,畢竟我離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想著我覺得之前留下線索很明智,這也算是有備無患。隻要楚浩然過來必然能看到,他向來都是細心觀察。
“真的不接?說不定對方有急事呢!”文元冷笑著。
我當然不會輕易有動作,避免被他趁機撲上來。雖然我手裏攥著槍卻依舊危險,一旦開槍失敗後他不會給我第二次開槍的機會。問題視線不是很清晰,之前觀察他行動敏捷很有可能避開。“可能是我出來太久,他們擔心了。”
看著我依舊很淡定他頗顯意外:“你與我印象中的女人不同,或許和職業有關係,他們都很怕死。”
“是麼?其實我也怕。”我坦白,對於我來說最痛苦的生活都堅持過來,怎麼會不想好好活著?
“你倒是很誠實,但是你不應該與像那些女人一樣,女人要潔身自愛否則就會很肮髒。”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明顯加重。
“我承認女人婚內出軌的確不尊重另一半,有違道德。但是你的做法就正確麼?不管那些人有什麼錯,都不至於被你活活勒死。還有可憐的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毀滅。你又想過受害者的孩子,那麼小就是去母親的痛苦?”我不甘示弱的怒吼,也是趁機發出聲音希望尋找我的人聽到。
“我也是為了他們好,若是長大之後才知道自己親愛的母親如此不堪,那他們才會更加痛苦。你根本不懂,也無需同情心泛濫。。。”
“別動,就站在那。”我開口打斷他的話,同時晃了晃手中的槍。舉得太久手臂發酸,而他也在逐漸向前移動。我咬了咬牙,知道這樣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