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間，我把航一涵提供煙的牌子告訴給蕭騰，讓他查清楚煙廠和售賣處。還有趙醇的秘書，需要向她了解下章可兒出事前的情況。
再次來到趙醇辦公室外，我和楚浩然直接過來沒提前聯係，避免最後見不到人。趙醇好像在開會，他在工作時間倒是很忙。通知我們是一位身材高挑，體型較好的美女，踏著高跟鞋很有氣質。
“你是趙醇的秘書？”我詢問。
她點點頭：“對，叫我小李就可以了。如果兩位不著急便稍等會兒，趙總那邊快結束了。”
之前航一涵說話，就是叫小李的秘書把她手機借走，除此之外手機都在她身邊。所以裏麵丟失的聊天記錄，很有可能就是這位秘書做的手腳。
我和楚浩然出門的時候蕭騰還在開玩笑，說沒消息也不用著急，隻要給他準備好豐盛的午餐，這個消息記錄還是能查出來的。當時我很無語，他這一天就想著吃。
“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先聊聊。”楚浩然開口。
小李明顯有些抵觸，或者說是抗拒。但礙於楚浩然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隻能點頭：“好，不過之前你們已經問過了，這次還想說什麼？”
外麵說話不方便，小李帶著我們進入會客廳。路上我始終在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發現隨著進入屋子之後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似乎在認真克製著，也很緊張。這是身體做出的反應，估計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二位請坐，我去倒水。”小李讓我坐在沙發上，很快轉身走向不遠處。
我與楚浩然四目相對，都看出小李的不自然。她感到不安，有些害怕。難道是猜到我們來的目的？還是說除了那件事情之外還做過其他不該做的？不過也能很快知道，航一涵手機內裏消息是不是她做的？
小李端著兩杯水放在茶幾上，之後很客氣坐下等著我們詢問。
“針對章可兒出事也就是昨天，你能不能重新講述下？從早上到公司開始，最終章可兒失控跳樓。”我認真說著，倒不是很嚴肅。主要是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因為她的心思承受能力並不強。
小李抿了抿唇，點頭說好。之前她已經說過，這次我找到她原本的筆錄觀察。發現她之前的說法雖然語句不通但大概意思一致，這就說明不是在說謊。她知道都發生過什麼，不過是每個時候的想法不同，措辭也不同。
別看她身材好但能力也不容小覷，這一天下來工作量不小，忙前忙後真心很累。在她說到航一涵出現時，我發現她的狀態有稍許變化。是一種回憶狀態突然緊張，語速也慢了下來。
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
小李剛說航一涵進入辦公室，原本就想要休息聽我如此說連忙點頭。在她起身去倒水的時候楚浩然不經意間點頭，表示航一涵的話沒錯，小李的確在說謊。
“在航一涵進入趙醇辦公室之前，你是否向她借用過手機？”
小李剛坐下把水杯送到嘴邊，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下意識愣住。出神導致水杯傾斜，溫涼的水瞬間灑在她胸前。隻聽到她輕呼一聲！快速把水杯放下尋找紙巾：“抱歉，我太不小心了，稍等下很快就回來。”
“趙醇應該快回來了。”楚浩然看著房門處，意味深長。
他的話音剛落，鈴聲驟然響起。隻見他接通後嗯了幾聲！
“有什麼消息？”我忍不住詢問。
楚浩然依舊盯著房門：“章可兒腹中的孩子不是趙醇的，跳樓前的確吸入大量冰毒，現在不排除是吸毒過量導致出現幻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繼續調查了。因為沒有意義，就算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吸毒過量？我覺得奇怪。她必然想活著，怎麼會過量呢？
“都說章可兒吸煙，但並未發現她身上有煙，包裏也沒有。”這一點是個問題。
楚浩然收回目光環顧四周，幾秒後垂下眼眸：“這起案子，可以結束了。”
“盡管如此，也和趙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通過航一涵出現再加上章可兒吸毒，種種都是他安排好的。難道，就這樣結束了？”我不甘心。
楚浩然看著我，眼珠流轉：“我是說章可兒的死結束了。”
我有點暈，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正想開口小李推門走了進來，倒是神情恢複不少。“真抱歉，我這笨手笨腳的。”她解釋著。
“按理來說你這個職位，笨手笨腳可做不來。”我看著她的態度發生變化，潛意識猜到情況有變。
“趙總已經回來了，請問二位要直接過去麼？”
原來是這樣，我說她的情緒轉變如此之快，原來是見過趙醇了。“之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對！瞧我這記性，我不記得向她借用手機的事情。我自己的手機能用，也有座機，沒有借的理由啊！”小李眼底滿是不解，與之前判若兩人。
我站起身，不置可否的點頭：“說的沒錯。”
小李看著我的目光變成防備，還有些許緊張。她在擔心，如果我繼續這個話題應該怎麼辦？
“走吧！去見見趙總。”我笑著，不再像之前那麼認真。
明顯感覺到小李鬆了口氣，楚浩然也始終沉默不語。就這樣各懷心事往出走，剛打開門卻見到趙醇正靠近。估計是怕小李演技不行，所以親自過來。
“趙總，你過來了。”小李連忙打招呼。
趙醇點點頭，看著我們神情複雜：“是不是有結果了？”
因為趙醇的出現我們再次回到屋子內，倒是小李趁機走出去。想著剛剛楚浩然的話，我知道今天這次談話意味著為什麼。
“是這樣，我們的確有了新的發現，是關於章可兒的情況。”這次輪到楚浩然開口，我在他身邊安靜聽著。
趙醇表現出意外：“可兒，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