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的時候章可兒有沒有異常行為？”楚浩然問。
航一涵搖頭，表示沒有。
“你認為章可兒會跳樓自殺麼？”
航一涵遲疑幾秒，最終搖頭諷刺的說：“她比任何人都惜命，眼看著就要成為豪門媳婦，美好生活剛剛開始怎麼會自殺呢？”
這算是為數不多比較認真的回答，之前蕭騰已經把基本情況，她與章可兒之間的關係都問清楚。但關於她和趙醇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始終避而不答。
楚浩然讓她先休息會兒，出去開個會。蕭騰如釋負重，他早就想出去透透氣，在審訊室裏呆久了都會抑鬱。
此時我發現章可兒緊緊皺眉，詢問什麼時候能走。對此楚浩然說等開會結束，還有些問題需要她回答。畢竟她是在章可兒自殺前唯一接觸的人。
在她離開之後章可兒獨自在辦公室內半個小時之久，但沒人在進去過。在後來就是出事前突然發瘋，衝出辦公室驚呼救命，直接來到頂樓縱身一躍。
航一涵提高了語氣，表示她是無辜的，章可兒跳樓跟她完全沒關係。這次楚浩然倒是點點頭，說會查清楚。
看著楚浩然和蕭騰前後離開，房門關上後航一涵歎了口氣，囂張的模樣逐漸褪去，神情變成哀怨。我能感覺得到，她在回答時避開一些話題。比如和趙醇的關係，還有章可兒進入辦公室後發生的事情。
不止一個人的口述說聽到爭吵，章可兒進入辦公室至少有十分鍾左右航一涵才離開，所以這期間不可能隻有三言兩語。此時我意識到，說不定她們之間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房門被推開，蕭騰探頭進來：“老大讓你進去，把她避開的話題問清楚。”
“發什麼呆？”蕭騰見我出神不禁無語。
快速清醒過來點頭，沒想到楚浩然這個時候還相信我能做到。心中的思緒變得複雜：“知道了，我先去衝杯咖啡。”
端著兩杯咖啡站在審訊室門外，幾次深呼吸後推開門。這算是楚浩然給我的機會，他應該察覺到航一涵這邊有事情隱瞞，後期必然需要繼續調查。如果我不能和平日一樣保持清醒理智的話，那估計就要退出這個案子。
“哼！我不喝，你拿遠點。”航一涵見到我之後頓時皺眉。
把咖啡放在她身前桌子上，直接把她的話忽視。
“是不是怕你出現之後我什麼都不說，所以叫別人問清楚之後在出現。你真無聊，我都懶得理你。”她繼續笑，滿是不屑的模樣。
“知道這是哪麼？”我抿了口咖啡。
“當然知道了，怎麼樣？這次輪到你耍威風了！”
“知道就好，想早點回家就配合。若是不想的話也沒關係，我會給你準備好食物，盡量在這起案子結束之前不把你餓死。”
“你，哼！我懶得理你。”航一涵怒視著，咬牙切齒。
“你和趙醇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如果你不說的話也沒問題，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說的都是你們之間的關係。我看中哪個順眼隨便打印下，到時候你簽個字就行。”
“竹萱，你太過分了。我，我不想見到你，出去。”航一涵因為生氣口不擇言。
安靜看著她，我的表情依舊沒什麼波動：“我隻說一遍，你聽好，記住。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話，你就是嫌疑人。章可兒從十六樓墜落，你應該知道身為嫌疑人意味著什麼？”
“我，我之前不是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她也是自己跳下去的無數人能證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說我是嫌疑人？”航一涵的火焰明顯小了許多。
“你之前不是說過，她很惜命，馬上將要嫁給趙醇成為豪門夫人，怎麼會選擇自殺呢？”
航一涵垂下眼眸，幾秒後緊緊咬著下唇瞪了我一眼：“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是從頭開始，還是長話短說？”
“長沒關係，隻要你少說廢話就行。”
航一涵再次有了怒容，不過很快克製住。估計是明白過來目前的情況，畢竟她心裏清楚我不會害她。盡管不願意，和我說還是比其他人說強。吵歸吵，鬧歸鬧，講述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心態。
“其實我和趙醇始終都有聯係，因為最初就是我們先認識，覺得聊得來。原本他我打算向我求婚，但戒指卻不翼而飛。
當時趙醇很尷尬，隻能重新準備。但沒想到那個晚上，章可兒卻趁機爬上了他的床。原本章可兒出身不好，我幫她幾次後來成為朋友。實在沒想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把她和趙醇的床照發給我，讓我死了這條心。
當時我氣壞了，趙醇則是安慰我，說那晚他喝醉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喜歡章可兒。還說讓我放心，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
隨著航一涵娓娓道來，我覺得平日聰明伶俐的她突然變蠢了，難道這就是遇到了愛情？怪不得很多人說女人一旦戀愛就會智商為零，難道她看不出趙醇隻是玩玩而已，說真愛都像是笑話。
事情峰回路轉，原本航一涵等著趙醇的好消息，因為她也付出了感情。但是沒想到章可兒說她懷孕了，這個現實讓他們措手不及。
因為趙醇的父親很想有個孫子，可惜趙醇不爭氣之前的婚姻沒維持多久便散了，自然沒有孩子。章可兒也是機關算盡，把有了趙醇孩子這件事情直接告訴他父親。
這樣一來趙醇的父親二話不說，直接給她們定下婚約。章可兒看起來的確不會令人反感，如果適當的表現下討長輩歡喜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趙醇多年的性格是五行我素，卻依舊不敢和老爺子抵抗，畢竟他的翅膀還沒硬到可以單飛。沒辦法他隻能讓航一涵在等等，找到機會在想辦法。
這也是為什麼趙醇成為章可兒的未婚夫後，還被人發現與航一涵曖昧不清。
緩緩收回思緒我忍住了想要詢問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她是不是真心喜歡趙醇。
“也就是說，你們之間屬於情人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