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春山那複雜的表情我心中清楚，他無疑很矛盾，內心在掙紮。箱子被帶走說不定會有問題，但阻攔的話更說明問題。
最終張春山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們最好快點送回來，我還要用呢！”
楚浩然答應了聲讓她放心，很快提著箱子離開。
走向外麵時再次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張春山正垂著頭看向地麵，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那模樣，不用想都知道有問題。不過那個箱子，我不認為能查出什麼線索。
夜晚華燈初上，我跟在楚浩然身後走向分局。此時他隨意拖著那個諾大的黑箱子，走的不緊不慢。貌似也沒用力氣，手搭在上麵箱子就跟著走。
分局內，蕭騰見到我們快速放下手機：“剛要打給你們，我的確查到了失蹤案。”
張隊已經回來了，他表示張春山從小超市到住處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小摩托。就在樓下不遠處的停車場鎖著，距離小超市步行五分鍾左右。
“這個先送去檢驗，是張春山那個箱子，失蹤的女孩很有可能是通過箱子被帶出去。”楚浩然說著推過去。
張隊點點頭快速送往檢驗，他認為這個箱子可能會有突破。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我走向蕭騰。
貧困區是一片老舊破敗的居民樓，裏麵住的人大多數來自於外地。那貧窮，髒亂，治安極差。
“根據清平區分局的檔案來看，最近兩年來聯係有五個人失蹤。一男四女，男子年紀在五十六歲。四個女孩最大十八，最小隻有十三。警方也調查許久，但這五個人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便不了了之。”
聽著蕭騰的話，我覺得很奇怪。當初想到如果張春山因為某種原因才會綁走少女，或許不止是從最近開始，之前就已經那樣做過。所以讓蕭騰調查，但這個年紀上的差距，還有男有女，讓我無法理解。
“竹萱，你是不是感到意外？”
看向蕭騰，意識到他還有話要說：“恩！的確意外。你呢？還有什麼想法？”
蕭騰挑了挑眉：“說實話我查到之後也覺得不可思議，應該與張春山沒關係。但是詢問清平區分局負責失蹤案的隊長之後，他卻提出一個可疑之人，不過當時沒找到證據無法抓人。至於他說的嫌疑人，正是張春山。所以我想，或許期間中真的有關聯。”
原本安靜聽著的楚浩然頓時看過去，雙眸深邃嚴肅。
“怎麼回事？”我也覺得必然有重要消息。
蕭騰清了清嗓子：“負責失蹤案的那位隊長在調查過程中找到了目擊者，說見到張春山與失蹤女孩有過接觸。但是當時在下雨，再加上夜幕降臨不排除看錯的可能性。所以在一些列的調查之後還是沒找到確鑿證據，張春山也一再否認，導致那個目擊者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最終張春山這邊沒進展，也沒找到其他嫌疑人。”
“失蹤五個人？四個女孩一個五十多的男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就是這個結果？”我皺眉。
“這些都是外地人，除了最小那個十三歲的女孩之外其他都是一個人在本市工作，有兩個家人都聯係不上。所以這種結果，也沒辦法。”蕭騰嘀咕著，語氣中帶著無奈。
有時候，不管在某個領域都會有讓人無奈的事情發生。盡管很想改變，卻力不從心。所以這個世界有令人心痛的陰暗，還有令人氣憤的陰暗......
“五個人失蹤的具體時間？”楚浩然開口打破了安靜。
這次蕭騰歎了口氣，因為關於時間問題也讓人不解。按照他說的是前一年半失蹤三個人，後半年失蹤兩個人。這說明死亡人數在逐漸增加，時間也在縮短。
而且這些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有女孩也就罷了！還有年紀大的男子，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老大，你覺得失蹤的五個人與這起案子有關係麼？”蕭騰忍不住詢問。
楚浩然的目光有些飄忽，幾秒後才逐漸聚焦可見他剛剛在想事情。“想辦法調查出張春山兒子張森的情況，目前位置。”
蕭騰哦了聲不再說話。
晚上十一點，始終在暗中盯著張春山的人報告他關店離開了。平日張春山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小店裏，偶爾晚上回去住。得到消息後楚浩然有所行動，決定開車跟在張春山後麵。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始終都在張春山身後不遠不近跟著。期間他沒有停留，直奔住處。這條路如果坐公交的話還要倒車，大概需要兩個小時。真是不近，也不知道張春山當初為何要在離家那麼遠的地方開超市。
貧民區不止樓房破舊不堪，還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環境極差，小區內垃圾隨處可見。此時夜色昏暗，車子停在外麵我們已經步行跟了兩三分鍾的路程。
片刻後看著張春山把車子停在樓下上鎖，環顧四周似乎察覺到什麼，幾秒後匆匆上樓。樓道內應該是聲控燈，可惜時亮時不亮，估計壞的差不多了。
之前蕭騰調查出張春山住在六樓，安靜中我們等待著，果然沒多久六樓左邊的燈亮了起來。現在已經快淩晨十二點半，就算是張森在家也是睡著了不可能留燈。
“這能看出什麼？老大，接下來有啥打算？”蕭騰詢問，他可不想在這喂蚊子，空氣也不好。
“看著。”楚浩然扔出兩個字，沒頭沒尾。
蕭騰撇嘴，最終陷入無語中。
安靜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遠處六樓的燈還在亮著。大概十多分鍾過去，恍惚間我覺得不太對勁。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錯：“剛才上麵的燈光好像閃了閃。”
“有麼？我怎麼沒注意呢？”蕭騰立刻集中注意力。
楚浩然則是緩緩收回目光：“那房子裏別有玄機。”
“老大，真的假的？不過這邊分局的隊長倒是說去檢查過，沒有異常發現。”蕭騰嘀咕著，很快精神起來：“如果確定有問題的話，咱們突襲檢查不就能人贓並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