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緩緩搖頭:“沒查,不過那附近基本都是外來人口,很多都不經過登記。”他說著走向筆記本,打算調查下看看。
“之前我始終都想不出張春山的作案動機,三位少女在半個月內連續失蹤,我認為不應該是變態的性欲造成,畢竟咱們搜查如此嚴格。但是現在,會不會問題出在張森身上?”我說。
張隊思索幾秒,隨後語氣低沉:“那我帶人去張春山家裏,看看他兒子是否在家,具體什麼情況?”
這時楚浩然站起身;“先去和張春山聊聊。”
就這樣蕭騰繼續調查資料,張隊沿著路邊監控,盡量確定張春山帶著拉杆箱來回路線。我和楚浩然則走出分局前往張春山所在的小超市,路上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終究有幾個重要問題解釋不通。
張春山正在小超市內收拾貨物,似乎他總是很忙碌,擦拭櫃台,把零食,用品擺放整齊。小超市雖然不大卻幹淨整潔,讓人感到很舒服。
“想來點什麼?”張春山看著我們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詢問。
之前我和警員同時來過,所以確定他知道我的身份。看著他臉上那和藹客氣的笑容,我覺得很刺眼。
楚浩然拿出證件上前表明來意,隨即提出讓他配合調查。對此張春山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情緒,點點找出兩個小凳子讓我們坐下說。
拒絕了他遞過來的凳子,我表示站著就好。接著是基本詢問,一問一答之間他反應很平靜。似乎就像是聊家常般,沒表現出有任何壓力。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在十年前曾經強奸過一名十六歲的女孩對吧?”我從無關痛癢的話題直接切入。
原本神情平靜的張春山驟然瞪大眼睛,一抹陰鬱從他眼底閃過。接著他垂下眼眸情緒變得複雜:“當初根本就不是我的錯。”說到這他勉強控製住,重重歎了口氣:“算了,過去的事情不想再提,我已經知道錯了。”
表麵來看他的認錯態度一般,沒有半點誠懇。他的雙眸卻始終看著地麵,那是一種潛意識想要逃避的行為,說明他對這個話題很敏感。還有他剛剛所說的貌似有些奇怪?卻不願意繼續解釋。
屋子內陷入安靜,我與楚浩然對視一眼。就在這時張春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懷疑我吧?之前已經有警察過來詢問好幾次了,我真不知道情況,也和這件事情沒關係。不能因為我的一次過錯,就認定是我做的。”
“你不用緊張,我們不過是例行詢問罷了!想要多了解些情況,如果你知道的話也希望不要隱瞞。”楚浩然不急不緩的解釋。
我始終觀察著張春山的一舉一動,剛剛的他看起來很激動解釋著,會讓人覺得他膽小怕事。但實際上他的激動情緒消失很快,再楚浩然開口後便逐漸安靜下來。正常情況下,從情緒激動到平靜需要個過程,不會這樣快的過度。
“那就好,我曾經的確做錯過事情,但早就改過自新了。你們還想問什麼?我會全力配合的。”張春山再次開口,語氣已經恢複到正常。
楚浩然分別詢問他三位女孩失蹤當晚的情況,在做什麼,有沒有人能夠證明。
結果都是他在屋子內睡覺,沒人能證明,對此他一在的表示關門後都是早上才營業。期間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也沒發現異常。
說來說去發現他在繞太極,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
幾秒後楚浩然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會意點頭我環顧四周,發現那個拉杆箱不知所蹤。
“還記得之前在這裏見到一個大箱子,你說是裝貨用的。不知道是否方便拿出來看看?”我說著看向張春山。
隻見他的眼眸閃過莫名情緒,倒是很快恢複正常連連點頭;“好,好,就在這邊呢!放在外麵占地方,哪天還差點把你絆倒,這不就讓我放裏麵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看起來像是解釋,實際上是在掩飾心虛。我思緒閃過,發現他額頭已經出現細密汗珠。果然開始心沒底,這時我意識到他的心理素質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真是不小。”楚浩然見到黑色的大箱子後頗有感慨。
“三十二寸的,太小的話裝不了多少貨,所以就準備大號的。”張春山再次解釋,把黑色箱子提出來放在地上。
“打開看看。”楚浩然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就是例行檢查。
張春山盡管心中七上八下,也隻能強行控製著情緒。不經意間,發現他打開箱子時那雙蒼老的手在微微顫抖。
其實在我把他定為嫌疑人時,心裏已經確定。隻不過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實,在這個過程中我知道方向沒錯,這次少女失蹤案絕對和他有關係。
“看看吧!這裏麵都是空的,早上都把貨拿出來放在架子上了。”張春山說著,終於打開。
裏麵的確空空如也,我蹲下身認真看了看,如果有根頭發絲也是好的。但很快知道沒可能,畢竟張春山那麼愛幹淨,說明在細節處理上很細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般都是送貨上門,你這是去哪上貨呢?”楚浩然神情未變。
張春山笑了笑,故作鎮定:“我家不遠就是批發市場,帶的貨都是日常用品,比如衛生紙和濕巾等等!這邊的零食,飲料什麼的都是送貨的。”
這樣的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可見他也是仔細斟酌過得。
“這箱子需要帶走檢查,沒問題的話很快給你送回來,沒問題吧?”楚浩然走了兩步,顯然是打算離開。
聽到他這句話,張春山嘴角的微笑有幾分僵硬:“為,為什麼?你們還是不相信我?再說也不看看我多大歲數,哪還有力氣害人?”
“別緊張,你也知道最近連續三個女孩失蹤,我們隻是例行公務,整棟樓的這種箱子都要帶回去檢查,不單是你的。”楚浩然意味深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