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貴現在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找不到半點汙點。提起這個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做慈善,為人謙虛低調,很少有負麵新聞。和某些企業家,成功人士離婚了再找個年輕的女孩不同,他與結發妻子十分恩愛,羨煞旁人完全活成了佳話......
蕭騰聽我說完這些表情變得耐人尋味:“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之人,若真有也都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隻要盯住了他,早晚都能發現破綻。”
古大爺這邊沒出意外,我不忙的時候會過來轉轉,但他再也沒見過我。若開門也是古大娘說他在休息不方便見客,對此我沒在打擾。盡管心中很失望,到體諒他一把年紀。
蕭騰說不用擔心,隻要調查下古大爺十年前的檔案,相信能找到在那個時間段與他在一起的人。
麵對古大爺閉門不見,還特意囑咐我不要調查十年前的事情來看,我覺得他應該是隱瞞了一些事情。說不定還是很重要的,但如何能讓他開口卻是個問題。
至於沈興貴那邊一切正常無恙,關於沈洛的消息逐漸變多,可見他的確在逐漸接手公司。聽蕭騰說外界對他的評價極高,不管情商還是智商都令人佩服。
還有人說沈氏集團會在他的帶領之下創新高峰,對此我也沒太多想法。估計沒機會再見麵,就算有也是公事罷了!
很快進入八月份,悶熱的天氣炙烤著大地,什麼都不做都會出汗。最好每天都能躺在陰涼的地方,喝著冰咖啡,吃著冰淇淋......
這天晚上我正在睡夢中享受著清涼的海水,整個人無比享受。耳邊驟然響起鈴聲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夢中,被忽視的音樂再次響起,大有沒人理會始終響下去的意思。
茫然睜開眼睛我坐起身,窗外雖然還算明亮卻是皎潔的月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貌似剛剛睡著沒多久這是什麼情況?
擾人美夢的鈴聲再次響起,這次被我快速攥在手裏。淩晨十二點五十,是楚浩然打來的。刹那間我清醒過來,意識到是有案子。
果然接聽電話之後還沒等我說話,便聽到楚浩然低沉的聲音傳來:“五分鍾。”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做什麼,他基本上都會扔給我三個字。欲哭無淚中也沒時間抱怨,隻能快速行動起來。
片刻後我坐在副駕駛上喘息著,身邊的楚浩然一副愁眉緊鎖。深呼吸後我詢問他怎麼回事?這表情看起來不太像一般案子。
楚浩然沒直接回答,而是讓我打給蕭騰。估計他已經到了,應該能把基本消息了解清楚。
撥出蕭騰的電話並沒有等太久,可見他此時不是很忙。“竹萱,你們還沒到?”
“快了,現場什麼情況?”我按下免提,同時揉了揉太陽穴。
“死者名叫姚林,致命傷在胸口,不過看起來有些奇怪。身份是永嘉集團董事。段鬆海的女婿,可惜段鬆海半個月前心髒病複發已經死亡......”蕭騰說完後還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讓我自行體會。
窗外五彩繽紛的燈在閃爍,好像這座城市從來都不知道何為寂寞。不過,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淩晨卻帶著些許淒涼,應該是白天人潮湧動安靜下來之後就會有這種錯覺。
“有什麼想法?”
“恩?”我暮然看過去,發現他的臉色有幾分憔悴。思緒閃過讓我意識到他不是鐵打的,這個時間裏從床上爬起來同樣很難過。
“瞧你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原來是在走神。”他的話語中帶著輕笑。
原本有幾分泛白的嘴角突然出現一抹弧度,隨著他笑起來整個人也精神許多。我想,還是笑起來好看。
“當然不是。初步判斷,說不定是因為遺產繼承。永嘉集團我還是知道的,旗下電器和家居,百貨等商場在業內數一數二。蕭騰說半個月前段鬆海死於心髒病,那可是永嘉創始人。”分析著,我覺得直覺不會錯。
楚浩然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那你覺得段鬆海的心髒病複發呢?”
最初我還沒反應過來,想到了蕭騰說姚林的致命傷有些奇怪。此時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愣住:“你是說?”我下意識是抗拒的,覺得不敢置信。
“我什麼都沒說,不過是偶爾想到而已。”他嘀咕著,車速在逐漸放慢。
這隻狡猾的狐狸,說了就說了唄!但那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估計早就結束了也輪不到我們過問。
“案發現場在這家天水閣?”看著外麵的警戒線我感到意外。
楚浩然點點頭:“沒錯,來這麼休閑舒適放鬆的地方卻丟了小命,他也是夠倒黴的。”
之前隻顧著談情況忘了問現場,跟著楚浩然進入天水閣不禁咂舌。想不到一個洗浴中心裝修如此氣派,可謂是富麗堂皇又不失高貴大氣。可見進入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再就是有權有勢,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消費起的。
“這家店的老板應該不是尋常人。”我頗有感概。
雖然我嘀咕聲比較小,身邊的楚浩然還是聽到了。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三年前掃黃,這裏曾經被封過。後來換了主人重新開張,名字都沒換可見其實力。”
“當時你來過?”我突然感興趣,畢竟還沒有參與過掃黃。
似乎看透我的想法,楚浩然別開目光:“認真點,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雖然他說的雲淡風輕,卻讓我知道沒錯。在這種高級洗浴中心內,想要殺一個人無聲息離開太難了。還有來時路上的猜測,應該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
“老大,竹萱,你們來了。”蕭騰大步走過來,在這淩晨一點半他倒是很精神。
點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向裏麵,很快來到一間汗蒸房內!屋子內古香古色,四周都是鏤空雕刻裝飾,周圍有兩條長凳。中間有一張八仙桌,上麵還擺放著精致的紫砂壺茶具。
棚頂的琉璃燈散發著柔和暖色,相比之下如果不是地上那抹刺眼的鮮紅,還以為趴在八仙桌附近的男子隻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