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調侃林晨很快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發現他眼底湧出些許莫名情緒很快消失不見。眨了眨眼睛他已經別開目光:“還說我呢!你有什麼打算?”
吃得差不多我放下筷子:“我需要找到當年的真相之後在考慮自己,而你不同。”
林晨點點頭,再次開口後轉移了話題。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說些開心的事情,盡量讓我高興起來,而不是無聊難過。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我正睡得香甜卻被一陣鈴聲吵醒。揚起手摸索到手機下意識碰了碰扔到一邊,然而幾秒後鈴聲卻再次響起。
這次我有點蒙,鬧鈴不是已經關了怎麼還會響?揉了揉眼睛才反應過來著不是鬧鈴而是電話。
上麵顯示著楚浩然三個字,重要是剛剛六點半。第一感覺是出事了,連忙精神起來接聽電話。“喂!怎麼了?”
“我在樓下等你,隻有五分鍾。”
“出什麼事了?很嚴重麼?”我徹底清醒,邊詢問邊跳下床。
楚浩然沒解釋直接掛斷通話,我則是用最快的速度換衣服洗漱。同時開始猜測這是什麼情況?
跑下來時氣喘籲籲,看了眼時間剛好五分鍾可見我速度有多快。坐在副駕駛後深呼吸,逐漸平靜下來覺得心髒不太舒服。原本從睡夢中被驚醒就難受,又這麼快折騰下來能好才怪。“怎麼回事?”
“昨天不是說過今天早點。”楚浩然目視前方,扔給我這樣一句話。
我還以為聽錯了,不敢置信看過去發現他雲淡風輕:“就是說,沒什麼著急的事?”
楚浩然點點頭!
“你是故意的吧?我招你惹你了,大早上就開始折騰了,真是過分。”我忍不住脫口而出,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沒搭對。
“那你想再回去睡一覺?”楚浩然幽幽的說著,車速竟然放慢。
察覺到他的狀態不對,好像是故意找麻煩。思來想去不記得有得罪過他,真是莫名其妙。安靜下來後我閉目養神不在理他,倒是依稀間想到昨天他離開時的那個眼神。難道是我昨天做錯了什麼?
一路無話,來到辦公室時蕭騰還沒到。我默默無語,沒有早飯兒也沒有咖啡,頓時覺得好慘!然而罪魁禍首卻直接無視我,去尋趙隊了解情況。
經過昨晚審訊之後石磊算是該說的都說了,張敏精神狀態不好已經被送走治療。目前隻剩下向雲飛,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很可恨。
根據石磊的交代,鄭嬌的確是張敏殺的。當時他和向雲飛控製住鄭嬌之後讓她動手,至於地下庫房那具男屍,也是張敏殺的......
這件事情我昨晚也想過,如果說殺害鄭嬌時向雲飛抱著戲虐心態讓張敏動手也有情可原。畢竟當時她們不慌不忙,就像是貓玩弄老鼠一樣。
但後來在地下庫房發現的那具男屍卻不同,在外麵搶劫麵對陌生男子,當然不會和對付鄭嬌一樣。所以向雲飛和石磊一定會速戰速決,不會讓張敏耽誤時間,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所以我認為,地下庫房那具屍體不應該是張敏殺害的。而是向雲飛和石昊商量過說辭,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張敏身上。到了這一步還是如此可恨,果然無可救藥。
“向雲飛的父親正趕過來,昨晚我們也是輪番上陣用盡了心思。不過他依舊這樣,沒一句有用的話。”趙隊抽著煙,情緒不太好。
截止到目前為止其他事情都結束,隻有地下庫房那具男屍的問題。
“看看這位死者的資料。”楚浩然把文件遞過來。
地下倉庫那具男屍名為孔一峰,二十八歲正值青年。很快我的目光停下來,他曾經當過兵。這種情況下就算喝了酒,也不可能被張敏這個柔弱女子殺死。
正想著發現楚浩然走向審訊室,加快步伐來到他身後:“我覺得進去也是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好突破。”
“你的意識是說?”他看過來眼底帶著詢問。
我點點頭:“沒錯,不如先去見見張敏之後從石昊下手。向雲飛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就算是證據擺在麵前可能也會嘴硬不承認,不要沒有證據詐他了。”
“也好,那你去見張敏,我等你好消息。”
原本以為他會和我一起,想到這邊也有事要做索性嗯了聲!
“遇到蕭騰的話叫他開車。”楚浩然說著,貌似已經看到蕭騰一樣。
這會兒七點多,蕭騰估計還在路上。誰能想到他的早點來是六點多起呢?我覺得他就是故意折騰我,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著實可惡。
走向外麵平複思緒,依稀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站在原地認真想了想終於反應過來,很快拿著一份文件來到審訊室內。此時向雲飛正靠在椅子上很是悠閑,貌似是來度假的一樣。
“來,在這簽個字。”我說著把文件放在桌子上,順便把筆遞給他。
向雲飛挑了挑眉:“這是什麼?簽完就能走麼?”
“你走不走不是我說的不算,這是耿月的口供。”
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向雲飛並沒有直接簽字,而是認真看了起來。我不禁慶幸沒隨便而是選擇了耿月的口供,否則被他這樣檢查豈不是露餡了。
“不能憑她一麵之詞吧!這說的也太誇張了。”向雲飛好像被冤枉了一樣。
漫不經心看過去,我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簽不簽?”
或許是感覺到了無形中的壓力,再說耿月這件事他根本逃避不了。幾秒後撇撇嘴:“簽就簽唄!急什麼。”
看著他寫下的名字我再次意外,很好看的字。都說字如其人,看到這樣的字誰能想到主人會是心狠手辣的殺人犯呢?
離開審訊室向門口走去,很快見到迎麵過來的蕭騰。“竹萱,沒想到你這麼早,可惜今天沒買咖啡。”
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麼巧,難不成楚浩然會算?“路上再買!別進去了,你跟我走。”
張敏病情加重精神狀態也不好,正在市醫院接受治療。那邊始終有同事陪同,此時的情況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