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也結了,你們都高興點。”老彭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他還有話沒說完。“彭叔,你不是請我們吃飯在前,還有其他事情在後吧!”
聽著我的話老彭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好像被我說中了一樣。
蕭騰卻沒注意到:“竹萱你在亂說一會兒該罰站了,沒得吃。”
除了楚浩然安靜之外,我們說笑著走入一家飯店。雖然蕭騰之前說想吃大龍蝦,但終究是說說而已。
這是家川菜館,菜品色香味俱全。老彭讓我們多吃點,這段時間都很辛苦。
我們也很配合,都沒在提起讓人沉悶的事情,比如暗夜天使。楚浩然始終沒說幾句話,再加上對彭叔的懷疑,還沒吃飯我就猜測應該有事。
一個小時後,老彭逐漸嚴肅起來:“好了同誌們,咱們吃飽了說說正事。”
果然,我心底無語。蕭騰有點犯傻,沒明白是什麼情況。至於楚浩然則是很平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事先知道。
“其實我上午來呢!就是有案子。不過時間還來得及,我想你們期間能夠解決就沒先說。這次的情況不在本市,剛好你們可以在車上補覺休息。車票已經訂好,六點多出發。情況浩然都了解,你們到了之後會有人接站。來,祝你們一路順風,早去早回。”他說著舉起裝著果汁的杯子。
屋子內鴉雀無聲!蕭騰幽怨的看著他沒反應,我也是默默無語。幾秒後看著向來捧場的我們都安靜下來,楚浩然端起酒杯:“多謝彭隊吉言。不管他們,這杯咱們喝!”
老彭毫不在意我和蕭騰的表情,隨即嗬嗬一笑:“我知道你們辛苦,這次回來保證輪班放假休息。”
這次的案子在H市屬於三線城市,距離本市有四個小時車程,老彭為我們準備了臥鋪,剛好睡上一覺就算休息。傍晚不到六點上了火車,沒意外的話十點左右能到。
因為這節車廂內隻有我們三個人,剩下的床鋪用來放行李。當然這是老彭考慮到我們討論案情,說說話方便。
至於這次的案子說起來讓人壓抑,短短七天之內兩名女子受害。讓人無語的是都在各自家裏,稱在半睡半醒中感覺身上有人,但還以為是做夢。等到早上醒過來之後才發現不對勁報警,卻無法提供更多消息。
警方調查現場後沒有發現證物,可見嫌疑人有所防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不排除從窗戶進來的可能。正值夏天晚上睡覺有可能開著窗,而且兩名受害者都住在三樓。
根據老彭給的簡單資料來看,受害者為兩名職場女性。邵淑雲二十五歲,在某服裝店做店長,半年前與男友分手目前單身。
洪思鑫二十六歲,單身,是某婚紗店的設計師。兩個人彼此不熟悉,生活工作中沒有交集。出事前沒察覺到任何異常,和往常一樣洗過澡便躺在床上睡覺。
“竹萱,這可能就是個變態跟蹤受害者,想辦法打開門鎖或者從窗戶跳進去。在犯案過程中,就像是受害者說的半睡半醒之間不知道還以為是做夢,完事後犯罪嫌疑人就走了。估計還是不急不慢的,因為現場沒有發現他留下的痕跡。”蕭騰沉聲說著。
楚浩然躺在上鋪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對此有什麼看法。我倒是心中還有其他情緒,因為除了本次案子之外,我還有私心。
之前蕭騰調查出阿軍家人就在H市附近的小鎮上,到時候我可以趁機過去調查一番。免得請假楚浩然不搭理我,也算是天助我也。
“竹萱,老大不理我你怎麼也不說話。”蕭騰自己躺在下鋪,語氣中帶著不悅。
逐漸收回思緒:“我在想這個犯罪嫌疑人,為什麼會選擇這兩位受害者?她們工作不同,住處不同。還有從時間上來看差距三天,這個犯罪嫌疑人會不會再次作案?”
“兩位受害者相同點是單身,獨自居住。沒有照片,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過嫌疑人倒是目標明確,不殺人,不劫財。”蕭騰思索著。
我們又聊了會兒都有些困,之前沒休息好下車還要工作,索性先睡一會兒再說。因為這輛車不是直達H市而是路過,準備睡覺前我定了鬧鈴。
火車處於平穩行駛狀態,昏昏糊糊之間我進入了夢鄉。好像還在做夢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爭吵,半睡半醒的狀態真以為還在做夢。不過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似乎是蕭騰再說著什麼。
暮然睜開眼睛坐起身,發現楚浩然在地上站著,蕭騰變得怒氣衝衝的。“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事,還有一個多小時你繼續睡吧!”楚浩然沉聲說著。
蕭騰深吸幾口氣也附和:“對,沒啥事。”
然而就在這時,乘務員緩緩出現在視線中。見到蕭騰和楚浩然之後微微一愣:“是你們呀!那應該是誤會。”
原本就沒了睡意,我茫然從上鋪跳下來。“什麼情況?”
蕭騰還沒說話,乘務員身後走出位中年婦女和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此時那中年婦女還在不滿的嘀咕:“明明是你讓我們睡,怎麼突然就不讓了。”
疑惑之餘我看像楚浩然,發現他麵無表情顯然沒當回事。發現我的注視之後他轉過頭:“你來解決,我們去洗把臉。”說著他推了推蕭騰往外走。
看著蕭騰很不情願被推出去,最終陰鬱的離開。那位婦女見狀似乎很不情願,上前就要拉住蕭騰的手臂。還好乘務員及時擋住,臉上的微笑不知不覺消失了。
“他們走了,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
乘務員的表情有些尷尬,我想她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至於那位婦女卻滿臉囂張,似乎欠了她們很多錢一樣。
經過乘務員的簡單解釋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都是蕭騰善心大發引來的麻煩。我們睡著之後他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見到了那個小男孩坐在地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