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竟然還想跑,真是找死。”蕭騰咬牙切齒。
原本西山公園附近就有人在暗中監視雷平,在他離開之後都會跟上去。楚浩然這會兒也趕過去,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期間我看著蕭騰整理出來關於的雷平資料,發現他家庭真是挺困難的。父母都是農民,貌似地不是很多隻能維持日常花銷。
他退伍後也沒有合適的工作。沒背景,沒人脈,沒金錢的他無奈成為公園保安。估計他內心也是痛苦掙紮,可惜現實生活很殘酷......
“會不會被他跑了?”
我正看著資料,蕭騰卻等不及了。看著他向房門處張望,那模樣有幾分滑稽。
“不會,楚浩然出手,你要對他有信心。”
說著我也沒抬頭,然而幾秒後蕭騰卻神神秘秘的坐下來逐漸靠近:“竹萱,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覺得老大的狀態不對,難不成是失誤的緣故讓嫌疑人逃走了?”
回想到昨晚我也不知道具體,但我看出當時楚浩然的情緒失控。他手裏緊緊攥著搶,卻還在微微發抖。神情痛苦不堪,好像受到很大刺激。“別瞎說,被聽到你又慘了。”
正說著,房門突然打開。蕭騰剛要高興站起來,卻發現進來的人並不是楚浩然,而是老彭。
“我說您怎麼過來了?不會又來案子了吧?”蕭騰皺著眉,苦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老彭揮了揮手:“烏鴉嘴,聽說正在逮捕嫌疑人,我就是過來看看情況。畢竟這都好幾天過去,也差不多結案了。”
“那還好,真被你嚇一跳,我們都幾天沒好好睡覺。”蕭騰嘀咕著,算是鬆了口氣。
片刻後老彭站在窗前,我緩緩來到他身後:“彭叔,今天陽光不錯哈!”
老彭轉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滿是笑意;“你這丫頭有話就說。”
“恩!是有個小小的疑惑。”說著我還有點遲疑,不知道如何詢問。
見到我的模樣老彭不在理會,一副問就問不問算了的表情。幾秒後我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是這樣,楚浩然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心結?”
原本享受著陽光照射的老彭暮然看過來,眼底滿是意外。根據他的目光來看,應該被我說中了。
“怎麼了?他有什麼不對麼?”老彭皺起眉,語氣低沉了幾分。
我緩緩搖頭,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隨即表示就是如此,因為沒見過他的那種狀態所以擔心。而且他整個晚上都沒說過話,今早才恢複些。
在我說完之後老彭沉默良久,最終才歎了口氣:“他啊!曾經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人質被挾持。當時想要利用人質弱小,罪犯高大的身高差,目標是罪犯肩膀。其實不是他的錯,開槍也是執行命令。最終人質中槍,因為罪犯察覺後快速調換位置導致人質死亡。那之後他始終很愧疚,沒多久被調來重案組。那時他是做刑警,總在一線執行任務。”
我聽的出神,想不到會是這樣。此時身後卻傳來蕭騰的驚呼:“老大竟然有這種經曆?”
老彭和我同時轉頭看向他,導致蕭騰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老大一定很愧疚,為此感到痛苦。”
對此老彭再次歎著氣:“是啊!所以你們在遇到這種情況多體諒他,不要讓他有太大壓力。”
大半小時後,雷平終於被帶回來。這家夥剛買完火車票,要回老家。被警察帶回來還很不滿意,說打擾到他生活,他也沒犯罪。
我想應該是因為早上去找他的緣故,讓他起疑心才會快速離開。但他沒想到暗中有人監視,否則還真容易被他溜了。看來防患於未然每次都很重要,這點楚浩然做的特別好。
審訊室內,雷平一副不悅的模樣:“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啊?我哪裏做錯了?你們憑什麼把他帶回來?”他很是不服氣,一改常態變得很凶。
楚浩然不急不緩的打量著他,首先我們要拖延時間,因為頭發的檢驗還沒出來。“說說你這是要去哪?”
“我能去哪?回老家啊!我爸生病了回去看望他。”雷平看起來很煩躁。
“急什麼?咱們隻是聊聊而已,不會耽誤你回家的。”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看著我們都很平靜,與他的著急反差很大。十幾秒後他深呼吸勉強冷靜下來:“我說警官你們有什麼事情快點問吧!我爸生病了正等著我回去呢!”
為了能離開說出這種的借口,真是不孝。想著我搖搖頭:“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目前先說說這雙鞋,看看認識麼?”說著我把腳邊的鞋盒放在桌子上,讓他看清楚。
鞋盒是深藍色,比較大眾的牌子,裏麵裝著一雙九成新的運動鞋,黑白相間。這是暗中監視的同事在附近垃圾桶找到的,雷平趁著倒垃圾把鞋盒扔掉。還好他們比較謹慎過去查看,否則等搜查屋子的時候必然找不到。
見到鞋盒之後雷平的目光變了變,慌亂閃過很快恢複正常,但眼神卻沒有之前那麼淡定微微躲閃:“這是什麼?”
“裏麵是一雙鞋。”楚浩然回答著,順便打開鞋盒。
在進入審訊室之前,這雙鞋是從檢驗科拿回來的,對比下與案發現場那雙鞋印是否吻合。若是沒意外的話,這雙鞋就是雷平殺人行凶時穿的鞋。至於他腳上那雙則是帶有內增高,所以身高才會不同。
“是,我看到了,不過沒明白是什麼意思?”雷平舔了舔幹澀的唇,有點緊張。
楚浩然突然站起身,把鞋盒放在他身前的小桌上:“應該是遠了看不清楚,現在呢?”
雷平的手下意識攥成拳,目光飄忽不定在躲閃,精神看起來也很緊張。種種跡象表麵他現在很心虛,內心深處在掙紮,思索對策。
“是你的吧?”楚浩然見他不說話再次詢問,是那種漫不經心讓人聽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