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我認認真真觀察屋子內，窗外和走廊。身為警察來說我並不相信鬼魂害人，那隻有兩種結果，李玲在說謊根本就沒有見到鬼。第二種則是她沒有說謊，但精神有問題。轉過頭看著她的時候，不知為何我比較相信前者。
“你進來她就這樣？”楚浩然盯著床上發抖的李玲，眼底滿是莫名情緒。
小李搖頭：“當時她大喊著救命，雙手在虛空中揮舞著，還和我講述她見到了什麼。我讓她冷靜下來，這不靠著牆就變成這樣。”
我發現他臉色有些蒼白，估計心裏應該相信了李玲的講述為此恐懼。至於蕭騰也如此，時不時警惕著周圍，眼底滿是不安。我見時間差不多，李玲也不再那樣發抖，隨即輕輕坐到床邊：“你還好麼？”
李玲惶恐不安的抬起頭，眼底滿是恐懼。見到她的模樣，我開始懷疑心裏的猜測，若是假象的話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你見到了玩筆仙那晚的女鬼？”我的語氣很輕，盡量避免刺激到她那脆弱的神經。
聽著我的詢問，李玲用力點頭：“嗯！好恐怖，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我還不想死。”說著她再次哽咽起來。
此時我若有所思看向楚浩然，發現他也正在盯著我。對此我無聲息點了點頭，表示先帶李玲回去做份詳細的筆錄。
剛好再給她點時間平靜下來，有些時候謊話說的次數多了，或許能露出破綻。倒不是我偏偏捉著她不放，至少她現在是這間寢室內唯一的幸存者。
楚浩然意味深長的對蕭騰揮了揮手；“帶她回去做份詳細筆錄。”
李玲離開之後我開始認真搜查屋子，之前都是同事做的，並沒有發現異常。這次我把屋子內的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從幾人的物品來看也能確定之前的消息屬實。
李玲的東西最少，衣服和大多數化妝品都是廉價的。不過，我卻在其中發現一瓶高檔香水，價值在一千二三左右。對比所有物品來看，這絕對不是李玲自己買的。
“這是？”楚浩然發現我拿著香水瓶出神不禁低聲詢問。
“Dior款，至少一千多，與李玲的條件不符。”我低聲說著，忙活半天也隻有這麼點異常。
楚浩然皺了皺眉：“或許是別人送給她的，林曉和趙琪的條件都不錯，她們之間關係也很好。”
聽著他的話我沉默良久，無意間發現香水瓶上似乎有些劃痕。晃了幾下瓶子後確實如此，看起來很淩亂不像是無意劃到，更像是用來發泄過。
隨著發現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我腦海中：“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李玲做的？因為出身不同，她與其她三個女孩之間的差距太大讓她心裏不舒服？”
“隻因為心裏不舒服就殺人？”顯然楚浩然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
我整理著思緒：“若真是李玲的話，她就是想借用筆仙的說法來逃脫罪行。最初她提出玩筆仙，當時玩的人也是她和林曉，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筆仙，都是她製造出來的假象。隨即她提出見到了鬼沒有把筆仙送走便開燈，對此其她三個女孩也沒見到女鬼，隻是被當時的氛圍渲染感到害怕，再加上她的堅持所以不安。之後她表示經常做噩夢，在這種心理暗示下其她三個女孩可能也覺得害怕。我記得當時周楠說過林曉和趙琪還不以為然，但後來開始出事。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五年前這間寢室有個女孩自殺過。李玲是如何知道的？”說到這我腦海中閃過什麼，可惜太快消失沒能捉住。
聽著我的推斷楚浩然緊緊皺眉：“就算是你的推測成立，那是什麼原因導致三個女孩在睡夢中跳樓自殺呢？而且沒有任何掙紮與恐懼？”
“沒錯，這就是問題所在。若是因為見到女鬼跳樓的話，難道不會驚慌恐懼？但屍檢結果表明，死者生前沒受到刺激。”我繼續說著，語氣中有幾分無奈。
楚浩然若有所思看著窗外：“你早就懷疑李玲？”
對此我不置可否的點頭，那個女孩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著我再次說道：“根據李玲的出身環境來看她家裏人應該很喜歡男孩，否則不會有三個女兒。這樣說來，很有可能她的家庭觀念重男輕女比較嚴重。在這種環境中成長的話會被大人灌輸一種思想，要處處讓著弟弟，比如新衣服，新玩具，零食等等！因為受到很多委屈。從她勤工儉學，還要為弟弟支付一部分學費來看她在家裏的地位無疑很輕。”說到這我停頓下來，意味深長看著出楚浩然。
對此楚浩然把話接了過去：“所以進入大學之後她發現世界與想象中不同，寢室內的獨生子女生活比她好太多。同為女孩她們有穿不完的高檔衣服和化妝品，還能出去玩，交朋友，生活豐富多彩。但是她，有的隻是學習和打工。意識到和別人的差距後她有些自卑，盡管同寢室的女孩對她很好，可這種好更加讓她心裏不舒服。”
我們四目相對，心裏的猜測逐漸相同。幾秒後楚浩然再次開口：“可我還是想不通，就算她有殺人的念頭，又是怎麼做到讓受害者自己跳樓？”
“我想，隻要深入調查下李玲從小的生活背景或許能有更多發現。至於為什麼跳樓，這是現在最大的疑點。”我說著發出一聲歎息！
清晨學校停課，不到十天死了三個人讓學生們惶恐不安。無奈之下隻能先放假，也方便警察來回調查。李玲還在警局內，她說無處可去，一個人更不敢回寢室所以在警局等著結果。
在學生要離開之前，蕭騰把林曉的同桌鄭麗麗和林曉心儀的男孩孫濤留下。我與鄭麗麗坐在空蕩蕩的教室內，蕭騰，楚浩然則是和孫濤在隔壁教室。
“關於林曉，她出事前有異常麼？”我坐在她對麵，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