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眼前抵著自己的槍支,身體吧止不住的發顫,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前一時刻還是一個溫柔慈祥的好大夫,如今卻變成惡魔在詭異的向自己招手。
隻見那位‘大夫’露出滿意的笑容,山羊胡隨著他的笑一動一晃的,現在看起來隻覺得惡心。
隻聽得那老人笑著說道:“多年沒有出手了,現在和以前相比果然是退步了,不過對付你們幾個簡直是易如反掌。”說著有大笑起來。
楊紫荊聽得心中顫動,瞪大雙眸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人,好半響才想通他的話的是什麼意思,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在看看他的身後,隻見路埕冰派來保護他們的幾人全部都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灘嫣紅的血,臉上依舊是死的時候那不可置信的神色。
楊紫荊抽氣,那時一槍致命,他是怎麼做到的?不可能的,完全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路埕冰派來的人絕不會是如此的無用,怎麼會連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楊紫荊輕輕地拉住亞荼的手,將亞荼護在懷中,隻見亞荼滿眼都是驚恐之色,如同一直受驚的小鳥一般,緊緊的靠在楊紫荊的懷中,嘴裏不停的叫著路埕冰的名字。
楊紫荊心裏狠狠地抽痛,亞荼不能被抓住,他們會用亞荼來威脅路埕冰的,倒是路埕冰的全部心血都會付之流水,而且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心中一思慮,楊紫荊不著痕跡的推動著亞荼,卻見亞荼根本就沒有反應,依舊是害怕的緊緊的靠在她的懷中,楊紫荊心裏焦急,她本想通過她來拉住這個人,給亞荼一個逃跑的機會,可是亞荼現在這樣,怎麼逃跑呢?
卻見對麵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楊紫荊,好似在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能怎麼將另一個就出去呢?他到想看看,除非,她想一命換命,‘大夫’搖搖頭,也學在別疼那裏可以,可惜的是在他這裏行不通,他的槍法可是當年冠絕一時的,雖然隱居了這麼多年。
他憐惜的看著楊紫荊,搖頭,歎氣:“你還是別多費力氣了,她是逃不了的,我的確是個大夫,她的病本就在這個時候發作了,況且就算她的病沒有發作,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從我的手下逃走。”
楊紫荊輕笑,可是就算如此,她還是要放手一搏,誰也不知道後麵的結果,她的心願,現在就是希望亞荼和埕冰能幸福。
楊紫荊趁著那人在癲狂的發笑的時候,猛的一下用自己的雙手狠狠的抓住抵在自己腦門前的槍支,拚盡所有的力氣將他的槍抵在自己的身前,一邊回頭對著亞荼大喊:“亞荼,快走,快走,快去找埕冰,快走。”
卻見亞荼怔愣子在原地,一臉的驚恐,手腳發涼,完全不是所措,她一直愣愣的看著楊紫荊,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楊紫荊一見亞荼這般,心裏越發的焦急,雙手一邊狠狠使力抓住槍口,讓它的口子始終對著自己,這樣對亞荼便不會有任何的威脅,即便是他開槍了,亞荼也不會受傷。可是亞荼的思緒卻一直處在混亂和驚恐之中,完全不明白楊紫荊在說什麼,隻是愣愣的看著她。
楊紫荊焦急的喊著亞荼,亞荼依舊站在原地。
那人看見楊紫荊這般拚命,先是一陣錯愕,隨後眼裏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人,可惜的是她是敵人,隻不過他還是不會殺他們的,因為上麵特地吩咐過要留下這兩人的姓名,看來即將又有一處好戲要出場了。
楊紫荊一臉焦急的喊著亞荼,突然,頸後一個重力襲來,楊紫荊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沒有了知覺,又有兩個穿著黑服的男人走過來,輕鬆的拍拍手,這麼簡單就搞定的事,著不知道這個老人怎麼會弄這麼久。
卻見那‘大夫‘不耐煩的皺皺眉頭,眼裏閃過一絲怒色,隻是很快的就消失了,那兩人毫不在意對他說道,“彪爺說,現在就把人送過去,事不宜遲,路埕冰那裏他也快抵不住了。”
說罷便躬下身將地上的兩名女子毫不憐惜的扛起來,快速的想新上海外走去,一路上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卻說在碼頭這邊,路埕冰邪肆的挑挑沒,一身黑色挺拔的西服被好風吹的在空中四處張揚,如同現在的他一般的張揚,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眸子,隻是卻在他的身上總感覺出一種王者的霸氣,冷酷,邪魅。
他揚起手,將依舊冒著青煙的槍支放在自己的眼前,毫不在意的輕輕地吹著槍口,那時衣服怎麼樣的場景啊,看的人隻怕都要沉迷在其中。
對麵的男子男人更是看的怒火中燒,他怒視著路埕冰,喊道:“路埕冰,我和你進水不犯河水,你今天這便在做,劉某不明白,還望路少個大家夥一個交代。”劉彪偉心中著急,但是現在隻有這樣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著手下的人將路埕冰的女人帶來。
他可是直到路埕冰對他的那個女人寶貝的很,自從兩年前他以強勢的手腕硬性將上海灘很多的堂口都收了,他做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隻盼有一天能扳倒路埕冰,可是即便他如此小心了,路埕冰也依舊不放過他,當初他怎麼會以為他不如他的父親呢?他簡直是比路右冀更加的果斷,更加的冷血,手腕更加的強勢。
路埕冰看著劉彪偉,隻是輕輕地勾起嘴角,裏麵卻透著一種張狂之色,狠狠的捏著劉彪偉,完全透不過起來,他輕聲笑道:“怎麼會呢?彪爺運過我的碼頭,路某當然要好好的檢查一番啊,若是出那裏什麼事,路某又怎麼擔當的起呢?路某怎麼想巡捕房交代呢?怎麼向手下的兄弟交代呢?”
隻見劉彪偉的臉色變得鐵青,看來這一批貨他是怎麼都要扣下來了,他就知道路埕冰一直將幾個碼頭封了,一直不放他的貨船靠岸,如今又說要讓他靠岸,他這般做果是有陰謀的,若不是那邊催的那麼厲害,回去再走鐵路已經是來不及了,他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劉彪偉氣的咬牙,卻依舊是好聲好氣的對路埕冰的說道:“路少,您還信不過我啊,不過就是幾箱麵粉。”說著又唏噓起來,“現在的上海灘不好混啊,劉某也隻好去做一點小買賣了。”
劉彪偉說罷,大手一揮,讓手下的弟兄們立即去開一箱子麵粉過來,手下的人會意,拿出常常的刀,對著一箱子用力的撬開。
路埕冰微微皺眉,這劉彪偉到底在拖延什麼時間,今晚他已經將他所有的路子都給堵斷了,他不可能還鞥找到救兵來。
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路埕冰臉色一變,手指不由緊緊捏住手中的槍,側頭對著身邊的小斷說了幾句話,小斷聽後也是臉色一變,點點頭立馬就帶著幾個弟兄往回走。
而那邊劉彪偉依舊看著路埕冰笑著說道:“路少,您看吧,這些都是麵粉,都是食糧,您就方便方便。”
路埕冰雙眸一眯,也是輕笑,對著身後的兄弟說道:“我的確是要好好的檢查才行。”一個眼色,身後的一幫人便立馬行動起來。
劉彪偉見路埕冰如此不給他顏麵,當下也不再繞彎彎,狠聲道:“路埕冰,你今天是非要橫死老子是嗎?老子和你拚了,大不了就是一個魚死網破。”說罷,狠狠從懷中摸出槍,手一橫,便要對著路埕冰開槍。
路埕冰的唇邊依舊嗜著淡淡的笑容,一點動作沒沒有,依舊是保持著著剛才的動作不變,那模樣簡直就如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劉彪偉從牙縫裏冒出一句話:“老子嘣了你。”
手指向扳機扳去,身後的人也舉著槍對著路埕冰這邊,卻見路埕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輕輕一笑。隻聽到碼頭上一真悉數的聲音,從劉彪偉身後的活像裏冒出十來個人馬,阿龍首當其衝拿著槍對著劉彪偉,臉上一片肅殺之色,完全沒有平時那斌憨憨的樣子。
隻聽的路埕冰輕笑:“彪爺,您要崩了誰呢?”
這箱子不是才從船上運來的嗎?為什麼會有路埕冰的人埋伏在這裏,而且看起來人還不少,看這一陣勢,劉彪偉迅速白了臉色,一雙虎眸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看這路埕冰,仿佛還不相信眼前這陣勢。
路埕冰輕輕一下,淡淡垂下眼眸,甚至是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都會髒了他的眼睛,可他眸子裏閃過的緊張沒有人能看見,雙手不由捏的有些緊,小斷現在都沒有消息。是不是小荼真的出事了。
早知如此,就該把她帶到身邊,即便是有危險他都一直陪著她,她也不會害怕,他更不必像現在這般擔心。
形勢似乎已經全部被路埕冰這邊控製了,可是劉彪偉卻看著路埕冰露出詭異的笑容,一口黃牙惡心的要死,他猙獰的笑問道:“路大少爺,如果給你一個選擇題,您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