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張開手,想到家裏的人,心裏莫名的鬱悶,“能給我一杯嗎?”
她現在也想要喝點酒。
辛未毅看了她一眼,倒了一杯酒給她,叮囑道:“不要喝太多。”
莫靈點了點頭,“我就喝一兩杯,到了酒吧,怎麼能不喝酒?”
辛未毅沒有說什麼,隻是喝的太醉,她會難受。
莫靈靠在沙發上,啜飲了一口。
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移民到美帝國,而且發展了一番事業。
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得了癌症過世,她以為,沒了母親的愛,還有父親的,後來才知道,母親的過世,不過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父親迎娶了一個女人當續弦,那個女人還帶來了一個比她少兩歲的女孩。
本來有個童年的玩伴,挺好的,莫靈真的以為,她能夠繼續幸福無憂的生活。
直到直到了那個女人,在她的母親沒有過世的時候,就已經是她父親的地下情人,甚至那個小她兩歲的妹妹,也是父親的親生骨肉的時候,她開始接受不了,開始變得叛逆。
她的父親根本不能理解她為什麼忽然變了個樣子,隻懂得一味地失望,就像她對他失望那樣。
到最後,她的未婚夫,也被妹妹搶走,甚至還冤枉她跟別人有不正當的關係,她一氣之下,才來到了金陽市。
莫靈學會了偽裝,偽裝自己過去富貴的身份,她用一個平凡人的身份當了一個記者,在這裏生活。
一切都挺好的,但是辛未毅對待辛芷蕭事情的態度上,觸動了她。
若是當初她的父親,她的未婚夫相信她,不是那種女人,她也不會背井離鄉,來到這個金陽市。
莫靈心裏苦澀,一下子把杯裏的酒全部喝完。
辛未毅阻止不住,看了秦佑珂一眼。
秦佑珂舉起酒杯說道:“莫小姐,在這件事上,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理所當然的,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
莫靈眼珠子一轉,雖然喝了一杯酒,但是腦袋依舊靈活,她把心裏的不愉快給屏蔽,說道:“秦首長,若是你想感謝我,現在就可以感謝。”
秦佑珂問道:“我能幫你做什麼?”
“我現在有采訪任務,未來的某天,可能會出一個關於你的專訪,到時候可能要占用你一兩個小時,進行采訪,放心,隻要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絕對不會提問,我這個人做記者,是有分寸的!”莫靈喝了一杯酒,膽子大了很多,開始自己誇自己。
辛未毅看著好友。
秦佑珂本來不喜歡接受任何的記者采訪,但是她是辛未毅看中的人,而且幫了他這麼大的一個忙,於是答應道:“好,沒問題,隻要你要采訪的時候,提前告訴我的警衛員就好。”
莫靈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我就喜歡秦首長您這般豪爽,來,幹了!”
辛未毅聽到她說的喜歡,瞬間黑了臉。
秦佑珂喝著酒,在他的身邊說了一句,“這個不關我事。”
辛未毅當然知道不關他的事,隻能夠無奈的看著莫靈,她似乎沒有止住的打算,繼續喝酒。
一個小時後,她喝了不少,如果不是辛未毅攔著,估計喝得更多。
最後,走路也不穩,但是不至於失去意識,整個人靠在辛未毅的身上,“未毅,你要好好扶著我,我現在走路,不穩呢。”
辛未毅無奈得很,剛才還挺高興的人,怎麼瞬間變得買醉消愁了?
他是不懂,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有些事情不能碰。
“我送你回去。”他說道。
莫靈點頭。
因為喝了酒,辛未毅喊了助理來開車,助理看著辛未毅扶著莫靈走過來,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蛋,助理沒有認出來,隻是瞪大眼睛。
什麼時候,他家首長還喜歡在酒吧撿屍了?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快些開車門。”辛未毅板著臉說道。
助理連忙說道:“是。”
莫靈晃著手,說道:“辛未毅,我還想喝。”
辛未毅把她塞進車裏,說道:“你已經喝醉了,別喝了。”
助理才明白,原來這是莫靈,他家首長還是專情的,其他女人,他根本看也不看一眼。
辛未毅坐在她的身邊,莫靈又賴了上來,扶著他的肩膀,唇,快要貼到他的脖子上。
熾熱的氣息不斷在脖頸之間噴灑,他又熱,心裏揚起某種騷動。
助理坐在駕駛座上,根本不敢往後看,隻是問道:“首長,現在要去哪裏?”
“先送莫小姐回公寓。”辛未毅說道。
“是。”助理發動車子。
莫靈聽見,搖頭,“辛未毅,我才不要回去,我想要去開房!”
聽著她豪放的言語,辛未毅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助理則是差點把油門當成刹車,他立刻收住心神,有些話,不能聽。
辛未毅的手搭在莫靈的額頭上,酒精上了她的臉,她渾身的皮膚都是燙人的。
“你喝醉了!”他聽到莫靈的那句開房後,心神差點把持不住。
可是沒有忘記,她已經喝醉,一個喝醉的人說的話,怎麼能夠相信?
“我沒有。”莫靈仰頭靠著他的肩膀,看著車頂,“你怎麼能做到那樣子的?”
“什麼樣子?”辛未毅耐著性子問道,他就知道,莫靈這麼惆悵,肯定有原因。
“你可以根據證據不相信自己的妹妹,還幫了自己的好朋友,就是幫理不幫親,你怎麼做到的?”莫靈問道。
辛未毅沒有回答。
莫靈繼續說道:“為什麼你能做到,他們就不能?”
“他們是誰?”辛未毅好奇得很,他沒有查過莫靈的背景,但是現在,越發覺得她不簡單。
“我的親人……曾經愛過的男人……他們都不相信我。”莫靈說道,笑著,眼淚卻落下來,“他們都相信那個女人,相信她是無辜的,是我想要害她的,他們還相信,我跟人有不正當的關係,不幹淨,還想要害她,活該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