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竹看見她沒有理會自己,氣急敗壞,“橋棱,你給我站住!”
這下子,指名道姓,橋楚回過眼眸,看著她,剛才聽著聲音的時候就覺得是辛雨竹,現在一看,果然是。
她會在這個醫院她一點也不意外,意外的是,這樣也能遇見。
橋楚走到她跟前,輕輕斂起眉頭,因為辛雨竹的臉色過分的蒼白。
“你看什麼?”被她這樣憐憫的看著,辛雨竹的自尊感覺就像是被人踩在地上一樣。
橋楚覺得好笑,不是她讓自己站住的嗎?
“駱夫人,那你喊我做什麼?”她反問道。
辛雨竹一愣,是啊,她喊她做什麼呢?先要把在駱家受得氣,全部撒在她身上?
“你在勾引我的老公,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恨。
就是這個女人,駱天馳才會對自己那麼冷淡吧?
這些年,沒有哪個女人,跟這個人一眼,眼睛那麼像那個短命鬼橋楚。
“你確定?按照你對駱總的理解,如果他得不到的女人,會怎麼做?”橋楚笑眯眯的問道,想要讓她知道,不是她勾引了她的老公,駱天馳那樣的人,送她也不要。
“……”辛雨竹見識過他的手段。
因為駱天馳得不到最後想盡辦法強迫了人家,最後女人上門了,男人也跟著找上門。
“駱夫人,既然你的心裏都清楚,就不要冤枉我,我是個好人。”橋楚轉過身,提醒道:“你現在的身體虛弱,還是少吹風比較好。”
“假惺惺,你不過是一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而已,那個新聞我也看了,我覺得那些言論說得對極,你就是那樣的女人,有利益的時候就往上貼,但是有事情的時候,就自己離開,你這種女人,不會得到好的報應的。”辛雨竹不但沒有領她的好意,反而覺得這抹提醒就是一個嘲諷。
嘲諷她又一次流產。
橋楚別過身子,眼中閃過不解,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可以這麼的理直氣壯指責她?
難道所有的不幸她都覺得是自己給的?
當初她經曆了這麼多的時候,也不曾責怪過誰……
橋楚一臉嚴肅的說道:“駱夫人,你覺得我是什麼人我真的不在乎,倒是你,這次的事件雖然不會讓你離婚,但是希望你好好反省,重視你的家庭。”
她知道她咩有離婚,不然早就傳出消息了。
“你都知道了?駱天馳告訴你的?”辛雨竹警惕著,這件事,屬於家醜,他們不可能隨意告訴別人的。
橋楚微笑著,搖頭,轉過身,離開。
上了計程車,她接到了古蓮的電話。
深呼吸,她看著備注上,“橋夫人”三個字,當初沒有認回她,看來是正確的。
要是認回了,沒過多久她又要離開,那對於她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橋楚按下接聽鍵,“橋夫人,您好。”
古蓮的聲音聽著十分高興,每句話都掩飾不住那些情緒,“橋棱,你現在在哪裏呢?”
“我在外麵,橋夫人,怎麼啦?”橋楚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這麼高興的聲音了,包括以前,以前的古蓮一點也不幸福。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人幫忙了,橋棱,你能幫我這個老太婆一個忙嗎?”古蓮在電話那頭問道。
橋楚沒有答應她的話,而是問道:“橋夫人,您現在在哪裏?”
“我在家。”古蓮回答著。
“我現在過去,您等我一下。”橋楚說完,對著司機報上另外一個地址,這邊剛好離古蓮的公寓十分近。
她好奇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那麼高興。
到了古蓮的家後,橋楚敲著門。
沒多久,就有人來開門。
門後,是古蓮燦爛的笑容,那眼角的皺眉,她看得清清楚楚,“橋夫人,我來了。”
“來來,快進來。”古蓮招手。
橋楚走了進去,“來的太匆忙,沒有給您帶什麼禮物,就在街口買了點水果。”
她把水果遞給她。
“哎呀,你來幫我的忙,還那麼客氣做什麼?使不得使不得。”古蓮連忙搖頭,不好意思收。
橋楚堅持著,“橋夫人,這水果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要是您不收,我隻能扔到垃圾桶去了。”
古蓮被她給弄得沒有辦法,“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浪費呢?跟我家閨女一樣。”
橋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跟她的閨女一樣,她想起以前回娘家的時候,總會帶上一些東西,而古蓮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家裏有的,還買,浪費得很。
她回過神,問道:“橋夫人,您說要我幫什麼忙?”
“是這樣的,之前秦首長一直都在努力幫我們家,還打通關係讓我的丈夫減刑,現在他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所以獲得了減刑機會,聽他說啊,未來還有一大堆可以減刑的機會,同時他也開始調查當年的事情,如果查到我的丈夫的確是受到駱天馳那個壞人的蠱惑才起了貪念的話,他很有機會下年就能放出來,所以我呢就想感謝秦首長,想給他做一道菜,我想你比較懂他喜歡吃什麼。”古蓮說道。
橋楚一怔,原來是因為秦佑珂。
秦佑珂還親自調查了當年的事情,就是想讓她的父親提前出來?
如果真的能夠調查清楚,駱天馳肯定會因為當年的事情入獄的。
他這麼做,是為了她,也為了自己。
“橋夫人,你應該已經知道,我跟他離婚的事情吧……”橋楚的語氣裏有些悶悶不樂。
古蓮點頭,新聞報道的事情她略知一二,“知道,但是你們曾經是夫妻不是嗎?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而且你們對方都還有感情,就算是離婚了,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橋楚搖頭,卻不跟她解釋,自己為何搖頭。
“怎麼了?你不能幫我嗎?”古蓮小心翼翼問道,“我知道這太唐突,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家人,就你,最了解他了。”
橋楚抬眸,收拾著自己心裏的紛亂,說道:“橋夫人,您誤會了,我當然會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