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沒有人再可以說什麼。
辛雨竹挑釁的看著駱天馳,“怎麼樣?你還要離婚嗎?”
駱天馳陰狠一笑,就算眼前有長輩在,警告的話,還是肆意的脫口而出,“辛雨竹,就算我們不離婚,但是讓我證實到孩子不是我的,我一樣會給你好看。”
辛雨竹摸了摸自己肚子,眼中閃過一抹悲痛,“孩子已經沒了,你還想要誣陷…”
她忽然頓了頓,原本覺得孩子沒了,他就沒有辦法做DNA測試。
但是現在駱天馳的言語,是怎麼回事?
難道?
她的心一驚,大聲質問道:“駱天馳,你在手術室對我做了什麼?”
駱天馳無所謂聳肩,“不過是讓醫生抽了些羊水出來,就算你不要這個孽種,我也要弄清楚,為了孩子花了多少錢,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那我自然要跟孩子的父親要一個交代。”
辛雨竹的心裏驚得很,“那是我在手術室生死不明,你還授意醫生這麼做?駱天馳,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我吧?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心滿意足?”
駱天馳倒是想她死,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頭戴綠帽的事情。
“你迫不及待摔倒流掉這個孽種,我抽點羊水,怎麼了?”駱天馳麵無表情,心裏對她更加厭惡,“張助理,派兩個保鏢來病房門口看護,嚴格控製來探病的人。”
聽著他的吩咐,張助理鞠躬說道:“是的,駱總。”
駱天馳轉身離開。
沈宛兒眼神帶著不屑看了辛雨竹一眼,也要挽著駱勇軍離開,“也不知道天馳在想什麼,這種女人,死不足惜。”
辛雨竹的目光陰沉,很想反駁她的話,卻沒有辦法。
傭人看見這個情景,低頭說道:“少夫人,我先給您去飯堂買午飯。”
病房裏剩下三個人。
辛雨竹看了一眼曾瑞敏,本來就沒有多大興趣討好,她的目光轉移在辛樂賢身上。
蒼白的嘴唇揚起甜甜的微笑,她知道這樣的微笑最像她的生母,所以無論辛樂賢多生自己氣,隻要看到這個笑容,生氣就會伴隨著內疚就會煙消雲散。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次不一樣。
辛樂賢上前,“拍”的一聲,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掌風扇過她的耳朵,“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辛雨竹捂住半張臉,一臉驚愕,“爸爸?”
“閉嘴,我沒有你這麼丟臉的女兒!”辛樂賢被辛雨竹的所作所為給氣得不輕,剛才是勉強在駱家人麵前維持著自己的平靜。
辛雨竹低下頭,默默流淚,“爸爸,就算我做錯了,您也不能責怪我。”
“你什麼意思?”辛樂賢眼睛銳利,“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想讓我好好哄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嗎?”
辛雨竹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需要被公平的對待!
當初辛芷蕭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不也沒事嗎?
憑什麼她這樣錯了一次,就要被全部人責怪?
她心有不服,低聲說道:“當初姐姐跟那麼多的男人荒唐,也不見您這麼生氣,可是為什麼換了我,您就……您分明就是不公平!”
曾瑞敏站在病床邊上,揚起手,想要給她一巴掌。
辛雨竹瞪大了眼睛。
辛樂賢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
“怎麼,你不是很生氣的嗎?現在又來維護這個小賤人做什麼?”曾瑞敏怒目看著辛雨竹,有種想要把她殺死那般。
“鬧夠了嗎?”辛樂賢現在頭大。
曾瑞敏收回手,狠狠的瞪著他,心裏更是不忿。
辛樂賢被他們兩人給鬧得心情更加糟糕,“你給我閉嘴,以後這種話,少說,自己做錯事還不反省還要說些有的沒的,這次我是勉強幫你挽留住這段婚姻,以後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麼辦!”
辛雨竹被訓得話也不敢說出來,看著他離開。
曾瑞敏還站在病房裏,目光猙獰,看著她那張酷似那死去的女人的臉,心裏就覺得厭惡,“你還敢提我女兒的事情,提醒你,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要不是有駱家,你早被我趕出去賣了,以後再提我女兒,我一定會把你這張破嘴給撕開!”
說完,她也跟著轉身離開。
辛雨竹連續被危險,心裏憤怒得很,一下把床頭櫃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
“劈裏啪啦”的一堆東西與地麵碰撞,卻沒有人走進來。
“駱天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辛雨竹的目光赤紅,帶著憤怒的恨意。
———
在顧涼辰把林俏俏接走後,橋楚有些悵然。
套房裏,剩下她跟小高興,孤零零的,習慣了有個人陪伴的她,現在倒是覺得不太習慣。
“唉。”橋楚看著正在熟睡的孩子,搖了搖頭。
看著手機,給高述打了一通電話。
“橋小姐?”高述接到她的電話,挺意外的,自從她拿回自己的孩子後,心情比以往樂觀了很多,基本上也沒有找他。
“高醫生,我的事情,溫小姐都跟你說了吧?”橋楚頓了頓,問道。
“嗯,我都知道了,你一個人以後要在外麵,會不會很擔心?”高述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一點焦慮。
知道她是因為要離開的原因。
“其實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不習慣,我隻是有些擔心……”橋楚坐在窗戶旁邊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擔心孩子?”高述一下子就猜到。
“嗯……”橋楚看著睡著了的孩子,這是她跟秦佑珂的兒子,以後她不能陪伴在身邊,孩子長大了,會責怪自己嗎?
“你打算把孩子交回他父親照顧?”高述猜測道,她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托付孩子。
“是。”橋楚一聲歎息,“我怕我離開了以後,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思念,然後又發病,你知道的,我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能吃藥……”
而孕婦,則是最容易得產前抑鬱,她自認為心裏的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強大。
“你想我怎麼幫你?”高述問道。
“我還是想要開一些副作用小一點的藥,等我覺得沒法控製的時候,我會用藥物去控製。”橋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