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找不到會做這種事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多秒。

何徵看了一眼電話,還是正在通話中,她耐心等到對方的回答。

“廢物。”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咒罵。

何徵低頭不敢反駁,隻能夠應一句,“是屬下無能。”

“我會給你安排,但是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男人說完,把電話掛掉。

何徵從廚房門口看著坐在同一張桌子旁的男女,眼神閃爍。

憑什麼,阿傑死得那麼早,她本來應該得到的幸福,卻全部如同泡沫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秦佑珂呢,則是無比的幸福。

這樣子,一點也不公平。

何徵默默的握住了雙手。

餐廳的服務生放了一壺茶在桌子上,看著秦佑珂的臉蛋微紅,“二位需要吃些點心等待嗎?”

秦佑珂看著橋楚,表示什麼都聽她的。

橋楚吐過才來,沒有什麼胃口,她搖頭,“不用了,謝謝。”

“好。”服務生微笑離開。

秦佑珂給她倒了一杯茶,說道:“我知道你沒有什麼胃口,喝茶暖暖胃吧。”

橋楚則是拿起另外一個幹淨的杯子,把眼前這杯盛滿茶的放到他麵前,空茶杯上,斟了一杯溫水。

“我喝水就好。”她的語氣淡淡的。

秦佑珂以為她是胃裏不舒服所以才這樣對著什麼都沒有胃口,也沒有勉強,喝了一口熱茶。

橋楚則是打量著周圍的裝飾,低低感歎了一句,“這裏的裝飾不錯。”

“你喜歡?”秦佑珂馬上接話,“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後多來這裏吃飯。”

橋楚還沒來得及說話,何徵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真的嗎?看來你不但要自己支持我的生意,還要帶橋小姐來支持我的生意,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秦佑珂淡笑,溫文儒雅,“傑嫂你不嫌我們煩就好了。”

他的每句話,都帶上了橋楚,看得出,她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越是這樣,她心裏的負擔就越重。

何徵開著玩笑,“怎麼會呢,要是哪天我厭煩你了,就給你做很難吃的菜,到時候你自己就懂了吧?”

“傑嫂,這不太好吧?”秦佑珂繼續開玩笑。

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好,相反,橋楚跟他們的氛圍就顯得格格不入。

服務生上前,“老板,已經到時間了,可以進行剪彩了。”

何徵微微驚訝,“這麼快嗎?你不提我都沒有注意,來,佑珂,橋小姐,麻煩你們都來。”

橋楚看了一眼餐廳,隻有他們幾個人。

這樣就剪彩?

何徵看出她的心思,笑著回答:“阿傑過世後,我跟之前的朋友斷聯,然後去了鄉下,所以這次剪彩,也不好意思喊他們,就我們幾個。”

“其實人多人少都沒有所謂的。”秦佑珂說道,伸手,牽住橋楚的手。

“是呀,隻要以後生意興隆就好了。”橋楚微笑道。

秦佑珂的手握得太緊,她沒有辦法掙脫,隻好,隨著他一起,往門口的方向站去。

幾人拿著剪刀把彩帶剪開,本來門口人不多的,忽然之間,湧上了一大批記者。

橋楚皺起眉頭,他們拿著相機不停的拍照,閃光燈晃著她的眼睛。

她別開頭,下意識躲避。

記者們則是不放過這個機會。

“秦首長,請問您為什麼會跟橋小姐出席這個剪彩儀式呢?是不是代表您們已經和好了呢?”

“秦首長,請問您們這次和好得到了您們長輩的同意嗎?又打算什麼時候迎娶橋小姐?”

“秦首長,您這次和好,會不會對您接下來的事業有影響?有傳您家裏的長輩比較喜歡溫家的溫晴兒小姐,您有沒有考慮遵循家人的意思跟她一起?還是堅決要跟橋小姐一起?”

橋楚聽著一句比一句難聽的提問,沉默著,嘴唇抿得死白。

何徵跟她的員工擋在前麵,大聲說道:“今天是我餐廳的開業日,不是各位記者朋友的采訪日,如果你們要采訪麻煩挑第二天時間。”

記者們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那樣,繼續提問。

最後秦佑珂冷著眼眸,把橋楚護在身後,對著鏡頭說道:“無可奉告!”

眾人嘩然。

從他護著她開始,大家按快門的手速快了一倍。

何徵看見這樣,沒有辦法,隻好轉過頭對著秦佑珂說道:“佑珂,要不你們進去,我去把門關了。”

秦佑珂點頭,轉過身把橋楚護入懷中。

她渾渾噩噩,不知所然。

被男人護著走進了餐廳。

何徵跟員工把門關上,把那些好奇的記者隔絕在外。

少了那些提問的聲音,橋楚才回過神來,看見自己還被護著,她離開。

對上何徵,道歉著,“傑嫂,抱歉。”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堆記者突然就這樣出來了,甚至還打亂了剪彩儀式。

何徵親熱的握住她的手,“別傻了,這不能怪你。”

秦佑珂擔憂的看著橋楚,剛才她麵對記者的提問,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

他很擔心。

橋楚也看著門口,那些記者依舊拍著。

“傑嫂,你們這裏有後門嗎?”秦佑珂問道。

何徵一笑,“你說呢,像我們這種做廚房的,肯定給廚房留一個門的,方便倒垃圾,反正今天的彩帶也剪了,店鋪也算是開業,我把你們送出去後,再開門吧。”

“謝謝傑嫂。”秦佑珂額首,道謝了一聲。

何徵叮囑著服務生,“等會兒再開門,記者問什麼問題,都不要胡亂回答。”

“知道了,老板。”服務生答應道。

“你們跟我來。”何徵帶著他們從廚房的後門離開。

秦佑珂牽著橋楚的手,走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才鬆了一口氣。

橋楚看著車窗外,心平靜下來後,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今天是傑嫂的餐廳開業,知道的人不多,知道邀請我們的人更加不多,到底是誰,通知了這些記者?”

那些記者,每個問題都是充滿了不懷好意。

就像是故意被人引導一樣,橋楚從知道的那幾個人當中,找不到會做這種事的人。

她握緊了拳頭,想破了頭腦,還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