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托著下巴,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秦老夫人這麼說話,是為了什麼她當然清楚,歎息一聲,她堅持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幫俏俏準備婚禮的事情,至於我跟你的事情……”
她頓了頓,很想說就這樣算了吧,但是卻說不出口。
秦佑珂的眼神一沉,她說的是我跟你,而不是我們。
把她送到酒店後,橋楚忽然想起何徵上次在醫院邀約自己的事情,轉過頭問著身邊的男人,“傑嫂邀請我去她的餐廳參加開業儀式,你也會去嗎?”
“你希望我去嗎?”秦佑珂的確收到了邀約。
“你為什麼問我?你應該會去吧?你一直對傑嫂都有愧。”橋楚倒是看透了,推開車門。
秦佑珂無奈一笑,她果然懂自己。
“明天見。”他說道,眼眸深深。
橋楚額首,回到客房,看見客廳一片亂糟糟的,愣了愣。
走到林俏俏的房間,她好奇道:“俏俏,你剛剛在客廳打仗嗎?”
林俏俏皺著一張臉,對著穿衣鏡擺弄著婚紗。
“小楚,你回來了啊?剛剛婚紗店送來了婚紗,讓我看看哪裏要改。”她轉著身看著鏡中的自己。
橋楚依靠在門邊,看著她。
林俏俏求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小楚……”
橋楚提出建議道:“我覺得腰間可以縮窄一點,雖然說這個不是束腰設計,但是縮窄一點也會好看一些,你覺得呢?”
林俏俏點頭,“是呀,小楚,你真是懂我,還有,婚禮其他要準備的物品都放在客廳裏,你能跟我一起挑嗎?”
橋楚笑了笑,即使今天不是林俏俏的好日子,她還是感覺到了一抹歡樂。
“好,當然沒有問題。”她說道,“不過我要看看小高興先。”
“去吧,小高興在他的床睡著呢。”林俏俏解開拉鏈,打算把婚紗換下。
橋楚走到臥室,看見孩子還沒有醒過來,於是到了客廳幫她挑選婚禮用的物品。
兩人挑選了一個下午,林俏俏搖了搖頭,“結婚真的麻煩。”
“但是看到你臉上的幸福,就算是多麻煩我都覺得值得了。”橋楚微微笑著。
這輩子她有兩段婚姻,兩段最後都是離婚收場。
第一次結婚,一切都是橋元白說了算,從請柬到婚紗,她全程沒有挑選。
第二次結婚,隻是到了民政局登記,也沒有準備這些複雜的事情。
橋楚幫助她準備這些,心裏感覺到了滿足,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俏俏,你要幸福。”
林俏俏忽而一笑,握住她的手,“小楚,我會很幸福,但是也要請你幸福,好嗎?”
橋楚跟秦佑珂的事情,簡直就是操碎了她的心。
“好了,我要去給小高興煮米糊,你要吃什麼?”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每當有人提及她跟秦佑珂的事情,她隻想當個鴕鳥,有時候什麼都不管才是最幸福的。
林俏俏歎息一聲,看著她逃避,又不能明麵上點破,說道:“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
入夜。
橋楚正在哄著孩子睡覺,手機響起。
看了一眼,是駱天馳的號碼,她沒有覺得怪異,昨天晚上溫晴兒就說了今天他會被遣返回國。
她假裝鎮定,按下接聽,“什麼事?”
“我在酒店樓下,你下來。”駱天馳的聲音帶著怒氣,他剛下飛機。
橋楚看了一眼時間,拒絕道:“已經很晚了,我要哄孩子睡覺。”
“抱著他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你。”駱天馳看著手頭的禁止令文件,直覺這件事是跟橋楚有關。
六年前被禁止出入美帝國,今天也是。
“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說嗎?”橋楚隔著個電話,都能感受到他語氣裏的陰沉。
“不能。”駱天馳態度很強勢,“如果你不下來,我就把我們的一切都透露給秦佑珂知道。”
橋楚頓了頓,雖然不太相信駱天馳會這麼做,但是心裏還是會擔心,如果他一個腦袋不清醒呢?
看了一眼已經入睡的小高興,她說道:“我現在下樓。”
走出臥室,林俏俏正在客廳吃水果,懷孕後,她的胃口就大了很多。
“小高興睡著了?”她問道。
橋楚點頭,換上鞋子。
林俏俏好奇得很,“這麼晚了,你還要下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秦首長在樓下?”
橋楚翻了翻白眼,要是是秦佑珂,他會直接走到客房這邊了。
“樓下的是駱天馳。”她說道。
林俏俏一把牽住她,“什麼,是那個渣男?你不要去了,免得他又使壞!”
橋楚無奈得很,她也不想下去,一手慢慢的掰開她的手指,“我沒事的,就下樓一會兒。”
“那我陪你去。”林俏俏放下水果,就要換鞋子。
橋楚拒絕了,“你就別去了。”
駱天馳要說什麼她清楚,要是林俏俏在,不好說話。
“為什麼?”林俏俏擔心她會有什麼事。
“放心吧,我就一會兒回來。”橋楚站起來。
林俏俏喊住了她,站起來往臥室走去,“小楚,你等會兒。”
一分鍾後,橋楚看見她走出來。
一瓶小瓶子放到她的手上。
橋楚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防狼噴霧!”林俏俏興奮的眨了眨眼睛,“要是那個賤男人想要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就噴他,往死裏噴,知道嗎?”
橋楚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東西,有些重手,看來她還沒有用過。
“你怎麼會有這玩意的?”她問道。
“上次被抓走,我就網購了一下,我不像你啊,你會格鬥術,誰都不能傷害你,但是我,你也懂吧,我要自保啊。”林俏俏也是鬱悶。
上次在別墅被人帶走,她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還畏手畏腳的,擔心會傷害孩子。
橋楚笑了笑,把噴霧放回她手上,“你也說了,我會格鬥術,他不敢傷害我的。”
下了樓,果然看見駱天馳的車停在酒店外麵。
她站在車門前,透過車窗看見男人一臉陰沉的坐在車上。
橋楚敲了敲車窗。
駱天馳搖下車窗,說道:“上車。”
“不是說隻是說點事情嗎?為什麼要上車?”橋楚沒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