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看醫院,果然秦佑珂也在。
秦老夫人看見橋楚也在,眼睛亮了亮,“小楚你來啦!”
秦佑珂從一堆文件裏抬眸,看著她。
裏麵的那些情緒橋楚看著,用動魄驚心來形容,不為過。
三秒對視後,橋楚恢複正常,走進病房,對著老人家微笑說道:“老夫人,我給您做了點粥跟湯,你要喝什麼?”
秦老夫人的眼睛一亮,沒有忘記她的手藝有多好,說道:“當然是喝粥啦,我傭人下去買早餐到現在都沒有買好,剛好,我喝粥。”
橋楚點頭,秦佑珂站起來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碗跟勺子說道:“我去洗碗。”
看著他爭著做這些事情,橋楚有些無語。
“小楚,你做的什麼粥啊?”秦老夫人饞得很。
自從她搬離後,就沒有口福了,她鬱悶了很久。
“瘦肉粥,湯呢是魚湯,我用保溫瓶保溫的,就放在這裏,您要喝的時候,就倒一些來喝。”橋楚把裝著魚湯的保溫瓶放到她床旁邊的桌子上。
“好好好,我一定會喝光光的。”秦老夫人微笑說道。
秦佑珂把洗好的碗拿出來,橋楚往裏麵倒著粥。
秦老夫人托著下巴,看著這幕,說道:“我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賞心悅目,多配啊。”
橋楚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
把粥碗倒滿,她問道:“老夫人,用我喂您嗎?”
秦老夫人搖頭,“不用,我又不是殘廢的,自己來就好!”
橋楚把粥遞過去。
秦老夫人看著他們都在罰站般的站在那裏,皺了皺眉頭,對著秦佑珂說道:“佑珂,你快讓小楚坐下呀,她今天多累啊,一大早又是給我煮湯又是煲粥的,還跑來醫院送我,你還讓人家坐著,真是不懂事,等會兒她回去的時候,你記得送她到酒店,才能去上班。”
秦佑珂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知道了,奶奶您放心。”
轉過頭,看著還在發展的女人,心疼說道:“小楚,坐下吧。”
橋楚聞言,不坐也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坐在沙發上,秦佑珂就坐在旁邊。
她努力忽略著這一抹強大的氣壓,假裝淡定的看著秦老夫人,問道:“老夫人,今天醫生巡房了嗎?”
“醫生巡房了嗎?”秦老夫人動作一頓,看著秦佑珂。
“奶奶,醫生已經巡房了。”秦佑珂額首。
“哦對對,醫生已經巡房了,你看我,人老了,記憶也不太好。”秦老夫人微笑著,略微尷尬。
橋楚倒是通透,秦老夫人本來身體就沒有很大的病,自然的,醫生是否巡房了,也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她問道:“老夫人,那關於你的身體狀況,醫生怎麼說的?他說了你可以出院了嗎?”
秦老夫人微微扶著額頭,說道:“我這身體啊,時好時壞,我還是待在醫院吧。”
橋楚看著她為了自己跟秦佑珂,也是為難了。
醫院哪裏是好待的地方,光是消毒藥水的味道就能熏死人。
“老夫人,您的身體基本上就沒有大的情況,您就不要住在醫院了,您看,每天嗅著這些消毒藥水的味道,吃著難吃的飯菜,難道舒服嗎?”橋楚耐心勸說。
她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他也真是的,陪著老人家一起瘋。
秦佑珂被她這樣一記眼神給看著,總是覺得無奈。
“小楚……”秦老夫人放下勺子。
“老夫人,要是您覺得在家裏無聊,以後我可以多多陪著您,在家裏,總比在醫院好吧,至少傭人也能給您做好吃的,我也能把小高興帶過去逗您開心,不是嗎?”橋楚繼續說道。
一說到她的曾孫,秦老夫人立刻投降。
“好吧好吧,好像我的身體,的確也沒有那麼的糟糕,好了,我就不住在醫院,免得霸占一個床位,佑珂,等會兒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橋楚微笑站起來拿著保溫瓶,“我去清洗一下。”
秦老夫人看著她走到了洗手間,對著秦佑珂納悶道:“你說,她是怎麼知道我沒有生病而故意留在醫院的呢?”
秦佑珂無奈攤手,坐在沙發上,微笑道:“奶奶,您的演技太差了。”
“你胡說什麼呢,要是我年輕個十幾歲,去當演員都成。”秦老夫人不覺得。
“奶奶,開始的時候你演的的確很好,但是爺爺來了以後,你就暴露了,哪有身體不舒服的老人家,說話會這麼的中氣十足,還嗆得爺爺不要不要的。”秦佑珂提醒道,驀然一看,反而覺得秦老太爺像個病人還差不多。
秦老夫人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乖孫兒,抱歉啊,本來還想著幫你把老婆給追回來,沒想到,沒有一天,就被拆穿了,都怪那個死老頭。”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掛在秦老太爺的名字上,“當初離婚分家產,我就應該多分他的一些。”
秦佑珂無奈說道:“奶奶,若是你當初多分一些,你現在的煩惱也多一些。”
“也是啊,算了,你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這醫院,的確不好待,嗅著這消毒水的味道,晚上都睡不好。”秦老夫人吩咐完,又繼續吃著早餐。
橋楚走出來的時候,秦佑珂已經去了幫老人家辦理出院手續。
秦老夫人心滿意足的把她做的粥給喝完,並且誇獎道:“小楚啊,你的廚藝真是好,有空,我一定要讓家裏的人跟你學學。”
“沒關係呀老夫人,但是我要收學費的!”橋楚俏皮一笑,看見老人家不再堅持留在醫院,她的心裏也好受很多。
畢竟,醫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就是老人家住在這裏,什麼都不做,也不好。
辦理好手續後,秦佑珂開車送著他們。
他先把秦老夫人跟傭人送回公寓,再調頭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橋楚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道:“其實你可以先把我送到酒店的。”
“這樣的話,奶奶就會責怪我榆木腦袋。”秦佑珂幽默道。
橋楚低頭,笑了笑。
“奶奶她這麼做,你知道是為什麼吧?”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