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他是這海洋裏,唯一的浮木

眼前的女人背對著他,依舊吃著東西,如果秦佑珂不是很熟悉她,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人。

他走到她的麵前,眼神帶著莫名的熾熱看著她。

橋楚忽然之間,吃不下了,放下點心,用紙巾擦了擦手指,又把嘴巴的唇膏擦掉。

“秦首長,裏麵不待您怎麼會在這裏?”她的動作不慌不忙,用著慢裏斯條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秦佑珂沒有說話,眼睛依舊緊緊的看著她。

橋楚忽然笑出了聲音,“難道您想要看星星浪漫一下?怎麼不帶上您的女伴?”

她有些好奇,今天秦佑珂的女伴是溫晴兒還是何徵。

無論是誰,也不會是眼前的自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秦佑珂是在酒店露台親眼看到駱天馳與她同一輛車下來的。

結果,到了裏麵後,橋楚就被趕了出來,駱天馳就陪著辛雨竹。

他看到這個情景,莫名的心疼,就算橋楚的生活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更好,而不是讓駱天馳這樣的男人給糟蹋。

橋楚聳肩,把盤子往旁邊一放,看來今天是要非回答他的問題不可了。

她說道:“生活都是我選擇的,秦首長,您未免擔心的太寬了吧?”

秦佑珂深邃的眼眸如同蘊含了一抹汪洋,此刻卻緊緊皺起,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手緊緊握著拳頭,他看著她的雲淡風輕,“就算被原配趕出來,也不在乎嗎?”

以前的橋楚,很有傲氣,就算被辛雨竹這樣的欺負,就算不反駁回去,她都會轉身調頭就走。

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坐在這裏吹風喂蚊子吃東西等著他們。

“原配有什麼好當的?”橋楚笑著問道,她當了兩回的原配,可是每次都是不幸福的。

現在在她的心裏,原配跟小三,沒有什麼差別。

反正她都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一樣的……

橋楚心裏苦澀,不能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她繼續拿起盤子,吃著東西。

她也隻有吃東西的動作才能掩飾著自己心裏的慌亂。

秦佑珂想要把她看得清楚,可是天太黑,他有些看不透,“是不是駱天馳讓你跟我離婚的?”

橋楚握著盤子的手,越來越緊。

她想要點頭肯定,但是眼前隻有搖頭否認,不能讓他知道。

“我承認,這件事上駱天馳有幫我。”橋楚說道,知道秦佑珂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麼問的,“但是離婚,是我的主意,他也不過是幫我而已。”

“至於你說,我不該跟駱天馳的,其實我也挺疑惑的,但是前兩年的經曆現在讓我一無所有,我是個女人而已,所以我要依靠一個男人,至於那個男人,眼前也隻有一個人給我選擇,畢竟我這個樣子,也隻有駱天馳還不嫌棄我了。”

秦佑珂的眼睛赤紅,聲音帶著嘶吼,“我也不介意。”

“你是我的前夫,我介意跟你在一起,與你結婚離婚,我之前說的很清楚,隻是為了報複,但是駱天馳呢,不一樣,我也不乞求下半輩子能有什麼幸福,隻要生活過得安穩就好,他說了,會把孩子給回我,你也知道的,孩子就是我的命根,沒有孩子我根本不想活,有孩子有錢,至於身邊的人是誰,有沒有結婚,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橋楚紅著眼睛說道。

她慶幸這裏天色黑,沒有燈,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紅。

秦佑珂掏出手機,閃燈光的光線直接打在她的臉上。

橋楚瞬間被刺得眯起了眼睛,“你做什麼?”她皺緊眉頭。

“我在看你,到底是借著黑暗說著謊話,還是本來就說著實話。”秦佑珂捕捉到她的紅意。

她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橋楚,是不是有錢,誰都可以?”秦佑珂忽然有個念頭。

橋楚的心更加悲涼,為什麼他還要糾纏不息?難道不知道這樣對誰都不好嗎?

他現在能有第二個選擇,很多人都恨不得會有第二個選擇,但是他卻是這樣……

傻得很。

“是,誰有錢都可以,但是我的前夫不可以。”橋楚一句話,把秦佑珂的話給堵死。

裏麵的音樂響起,約莫估計,那個晚宴要開始了,她看著眼前還在糾纏自己的男人,說道:“秦首長,晚宴要開始了。”

他應該風風光光出席,回歸到眾人的視線當中。

而不是,站在這裏陪他消耗。

“駱天馳也是你的前夫。”秦佑珂緊皺著眉頭。

橋楚歎息一聲,站起來,食物倒在地上,也滿不在乎,“或許我應該說的明白些,就算我跟全世界的男人都有可能,唯獨是跟你,不會有任何的可能,秦佑珂,在你給過我這麼多肉體上,心靈上的傷害後,你還想著,我會跟你在一起嗎?”

“我不是聖者,沒有那種對著犯錯的人有原諒的智慧,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但是我已經沒有你了,你就放開手,我們就此別過,可以嗎?”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幾乎哀求。

她沒有力氣去撐著這幅麵容了。

秦佑珂皺著眉頭,或許這輩子對著橋楚,都是那般的執迷不悟,“不可以!”

看著她眼睛裏盛著的水霧,他俯身,霸道的唇落下,鎖住了她那張不斷拒絕自己的紅唇。

橋楚對他實在是太殘忍。

突入而來的吻,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他,但是自己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樣,這個男人怎麼推,她也推不動。

秦佑珂濕潤的嘴唇貼著她的紅唇,嚐到了點心的味道。

她唇間的香甜刺激著他的腦補神經,秦佑珂靈活的唇舌挑開她的嘴唇。

橋楚抵擋不住他轟轟烈烈的攻勢,被迫仰頭張開嘴,承受著他的吻,那像暴風雨,又帶著報複,懲罰性質的吻。

手垂著他的胸膛,卻是一下比一下無力。

她感覺自己被他帶到了大海,在海洋裏浮沉,頭暈目眩,快要被這一陣又一陣的熱情給擊垮,唯一能做的,就是迎合他的吻,然後緊緊抓住他。

他是這海洋裏,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