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當著他的麵,把酒杯給放下。
駱天馳挑起眉頭,“你就不怕他在裏麵多待一天,受苦又會多一天嗎?”
“其實要救他,也不一定要你幫忙。”橋楚說道。
“哦?”駱天馳就不相信了,“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就不會迫不及待的來找我幫忙。”
“你是忘記了俏俏跟顧涼辰吧?顧家的兩個長輩現在就是國家的話事人,他們隻要一說話,或者給做些安排,佑珂就會立刻放出來。”橋楚說道,“隻不過這個辦法,我不願意用。”
駱天馳笑著,坐在沙發上,雙腿並在一起,懶洋洋的,“你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用這個辦法嗎?”
橋楚沒有作聲。
“我就當你是不想麻煩你的好朋友跟她的男朋友好了。”駱天馳說道。
“但是橋楚,你有沒有想過,本來顧家的人就不喜歡林俏俏,因為有了秦家他們才暫時的默認她的身份,如果說,這次秦家出現了問題,那林俏俏的身份就不能說得上是什麼了,顧家的人根本就不想讓林俏俏入門,你說他們為什麼會幫助秦佑珂?”
橋楚知道這當中的道理,所以不想讓林俏俏幫忙。
駱天馳果然不是傻的。
“再說,如果顧家真的幫助了秦佑珂,林俏俏還有辦法嫁給顧涼辰嗎?還這個恩情,她自然是不能嫁進去,因為是幫忙,當中肯定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語,這個媳婦,不能要,所以秦家出事,顧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們自然是不會幫,如果非要幫,幫助了以後,顧家不能跟秦家有任何的關係,免得落人口實。”
“橋楚,你之前跟秦佑珂做那麼多,就是為了讓林俏俏能夠跟所愛的人結婚吧,你又怎麼會忍心,讓他們已經擺在眼前的事實,給毀掉呢?”
橋楚聽著駱天馳的分析,都說局外人清,他這個人,清楚的可以。
“嗬嗬,如果是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駱天馳,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為了秦佑珂而不顧一切呢?”
“我就是想讓你為了秦佑珂不顧一切,這樣才跟我有可能,不是嗎?”駱天馳晃著酒杯,看著眼前那杯酒,說道:“這杯酒,我看你還是喝下比較好。”
橋楚皺眉,“我已經不喝酒很久,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她不會喝駱天馳遞過來的任何東西,因為隨時都會有毒。
“我是不該強人所難,但是你不喝,就浪費了我這一瓶上好的紅酒,那是為了你而準備的。”駱天馳的態度很明顯。
“如果你不喝,我就把剩下的那條路,給封死。”
橋楚一頓,胸脯起伏,用力呼吸,他現在就是緊緊的抓著自己,她就是手中獵物,沒有辦法逃脫。
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橋楚拿起酒杯,“我喝完,你是不是就不會為難他?”
“當然不是,你知道的,你要怎麼做,我才不會為難他。”駱天馳微笑道。
橋楚沉著眼眸,說道:“我要一點時間考慮。”
“我會給你時間找辦法救秦佑珂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不是你想救就能救的,如果真的能夠這樣,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我也不是特別調查局的人,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能把所有的事情核實定罪,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說道。
特別調查局的事情他不能參與,所以說給與橋楚的時間是有限的。
就是特別調查局的工作時間。
如果一切罪名都確定了,到時候駱天馳要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證明秦佑珂無罪,可能也比較難。
橋楚沉默著,舉起酒杯把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
太快,嗆著自己。
“你看,你為了他,還是可以喝的,這樣真讓人妒忌。”駱天馳的話陰陽怪氣。
橋楚皺著眉頭,“我已經喝完了,你現在,滿意了吧?”
“如果你能笑一笑,我就更滿意了。”駱天馳站起來,“反正所有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橋楚,時間是特別調查局給的,而你自己爭取與否,就看你了,隻要你點頭隨著我的意思去做,他很快就能出來。”
橋楚握緊了拳頭。
駱天馳站起來說道:“走吧,我還有工作。”
雖然說橋楚的心思還是向著秦佑珂,這點讓他有些不愉快,但是其他來說,都是愉快的。
橋楚站起來,身體晃了晃,她皺著眉頭。
忽然之間,感覺到很暈,“你是不是……”她說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橋楚!”駱天馳看著女人直勾勾的倒下,皺著眉頭,眼疾手快的把她給扶住。
搖了搖她的胳膊,他呼喚道:“橋楚!”
懷裏的女人依舊沒有一點反應,駱天馳咒罵一句,立刻把她抱起來,開車送到了醫院。
橋楚夢見了秦佑珂,他似乎沒有看見自己,在被人不斷的審問。
“這份證據就是你通敵的證明,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但是證據確鑿,你沒有辦法抵賴。”一個男人把一份文件丟在桌子前麵。
橋楚搖頭,大聲對著男人吼道:“這些資料都是來自於駱天馳的。”
但是她就像是身處於異空間,兩個人都聽不見自己的話語。
橋楚搖頭,瞬間場景變化。
一個男人拿槍抵著秦佑珂的頭,“秦佑珂,你觸犯了國家法律,利用自己的職權與敵國私通出賣國家安全資料,已經被判死刑。”
橋楚搖頭,走到男人身邊大聲吼道:“沒有,他沒有,你們查清楚啊!”
可是依舊的,沒有任何的效果。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橋楚看見秦佑珂的血,從額頭處噴灑出來,她失聲尖叫,“不要!”
眼前一黑,她緩緩的張開眼睛。
看著潔白的空間,她意識到,自己剛才做夢了。
眼角還有濕意,那個夢,太過可怕。
“醒了?”駱天馳聲音涼薄響起,看見她的眼角處還有一點淚水,皺著眉頭,“你還哭了?”
“我夢見了秦佑珂被人槍斃。”橋楚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沒有看著身邊的男人。
“放心吧,你才昏睡了幾個小時,他還沒被定案。”駱天馳的聲音隱約帶著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