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情況,已經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
橋楚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感到生氣,抬手指了指巷子口的方向,“好走不送。”
駱天馳被她接二連三的挑刺,憤怒無比,但是當著其他人的麵子,他不好做什麼。
“賤人!”他轉過身拂袖離開。
橋楚看著他離開,那生氣的背影似乎能夠冒出煙來,微微一愣。
看來他不但經常騷擾自己,還會騷擾古蓮,逐漸的,她覺得古蓮在這裏,並不能很好的保護著。
整個金陽市都有駱家的眼線,恐怕要離開,才能讓古蓮免受一點傷害。
“橋夫人,您還好嗎?”橋楚轉過身,眉目擔憂。
古蓮搖了搖頭,幸好她來了,不然不知道駱天馳會糾纏自己糾纏到多久。
前女婿要求她去參加他的婚禮,說起來,還真是好笑。
“進來坐吧。”古蓮感激看著她,莫名的,覺得待在她的身後十分安全。
就像當初她被橋元白打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奮不顧身撲上來隻為了保護自己的情景。
橋楚轉過身,把門關上,隔絕了那些八卦的人的目光。
把請柬遞到古蓮麵前,“橋夫人,這請柬,您要是不想看到,就燒了吧。”
古蓮看著那紅豔的請柬,紅了眼,“當初,我把女兒嫁過去他們家,就是個錯誤。”
她一把接過請柬,撕成了碎片。
橋楚看著她憤怒又悲痛的樣子,心情複雜。
當初嫁給駱天馳,是橋元白的決定,開始不太同意,古蓮也沒有任何辦法。
橋家,都是橋元白說了算。
後來,與駱天馳的匆匆一麵,看見他的文質彬彬,以及俊秀的樣子,心裏想著,反正都是不能選擇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而且她的心底也一片的空白,嫁了便嫁了吧,反正對方的條件看著不錯。
就這麼一想,順了橋元白的意思,她把自己推入了另外一個火坑。
這件事從頭到尾,古蓮都沒有表達自己的立場,所以這件事,又怎麼能夠怪她?
請柬碎紙被古蓮用力拽在手心裏,手背的青筋暴露,是她捂緊的懊惱跟悔恨。
橋楚輕輕把紙團抽出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您還是不能走出去。”
古蓮看著那雙與自己女兒相似的眼睛,“我怎麼能夠走出去……”
“秦首長說,小楚的事情,跟駱天馳有著莫大的關係,可是追根到底,還不是因為我默認讓女兒嫁了過去而壞事。”
“要是她跟駱家的這段孽緣不存在,她也不會這麼早離開這個世界。”
橋楚別過眼睛,眨了眨,想要遏製住裏麵要落淚的衝動。
她轉移著話題,“橋夫人,駱天馳似乎一定要您出席這個婚禮,我怕他是有什麼計謀,不然,這段時間您先離開金陽市?”
古蓮也看出來,駱天馳讓自己出席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她歎息一聲,“離開這金陽,我又能去哪裏?”
“要不您去旅遊,不然,您可以回老家呀。”橋楚給她出著主意。
古蓮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祖籍不是這裏的?”
橋楚一怔,她是她的女兒,當然是知道,古蓮是小時候搬家到這邊的,並不是從出生開始就是金陽市的人。
“因為古姓不是金陽市的傳統姓氏,我是猜的,您就躲避躲避,現在沒有人可以幫您對付這種人,隻能夠靠您自己了。”她說道。
古蓮歎息一聲,“我也想躲避,可是我就怕,車站那些地方,都有駱天馳的人。”
“要是我離開,他立刻知道,他也還有一天的時間來反應。”
橋楚覺得,她也說得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您先收拾行李,我去找首長一趟。”
“這些小事還要麻煩秦首長?”古蓮覺得自己麻煩他已經夠多了。
“您千萬不要這麼說,首長說過一句話,希望您有困難的時候,能夠想到他。”
橋楚安撫著她以後,立刻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秦佑珂的公司出發。
雖然私下裏,她也不想麻煩秦佑珂,可是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
在車上,橋楚給秦佑珂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沒有人接。
她抿著紅唇,一臉的不安,也不知道自己這麼決定,是對還是錯。
司機把車停在集團大樓下。
橋楚付了車錢推開車門,直接往集團裏走去。
前台的人認得出是橋楚,沒有攔截。
自己老板的警衛員,誰敢攔截?
橋楚坐著電梯來到了秦佑珂辦公室的樓層,路過了助理室,發現沒有人。
走到秦佑珂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她深呼吸,想了想,為了古蓮,敲了敲門。
沒有人應答。
橋楚心裏猜測,秦佑珂應該還在公司的,隻不過可能是在會議中,所以才會電話不接,辦公室沒人。不然,剛才的前台小姐,就該攔著她了。
打定主意,她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這裏的機密太多,而且還有監控,橋楚不敢到助理辦公室等著。
萬一助理辦公室丟失了什麼機密的文件,丟到自己的頭上,那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所以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是最明智的選擇。
橋楚站在那裏,一站就是一個小時,自從中了子彈後,她的體能明顯就跟以前不一樣,這樣站著,有些累。
她靠在牆上,錘了錘自己的大腿,想了想,反正周圍沒有人,她也罰站了一個小時,實在是累啊。
於是蹲了下來。
這裏跟電梯有一段的距離,要是電梯打開的時候,她完全還有機會站起來整理自己的儀態。
橋楚蹲了好一會兒,電梯才緩緩打開。
她心裏一躍,想要站起來,卻蹲麻了腿。
電梯的門越開越大,橋楚咬著牙齒,手撐著牆壁緩緩是試圖緩緩站起來。
身子還在曲著,她揉了揉腿,知道他這麼快回來,自己就不該蹲著的。
“身體不舒服?”秦佑珂走出電梯的瞬間,就看見了橋楚動作怪異的靠在牆壁上。
“我……腳麻。”橋楚苦著一張臉,看了一眼,跟在他的身後的,還有助理。
丟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