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一臉莫名其妙,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默默的把這段錄音給保存,然後刪除,“你在笑什麼?而且為什麼這麼的苦澀?”
寧夢沒有因為秦佑珂的事情來找她麻煩,不是挺好的嗎?
橋楚把文件給重新放在袋子裏麵,“她是沒有質問我跟秦首長的事情,那就是說她不知道這些事情。”
“嗯,對啊,那就說明王嫂還是挺會做人的,她能相信。”林俏俏笑眯眯的說道。
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才說了一番剖析王嫂的話。
“可是,這些話語裏麵,卻帶著警告,讓我在這半年裏,安分一些,別影響秦首長。”
橋楚知道林俏俏是真的沒聽出來,所以幹脆解釋。
林俏俏張大嘴巴,“我的天,不是吧?”
橋楚點了點頭,肯定道。
林俏俏咬著自己那被剪得平整的指甲,皺著眉頭。
“那些高貴的婦人都這麼愛說話中話的嗎?”
“大概吧。”橋楚擔憂地看著林俏俏,她對於這方麵還這麼單純,還有那說愛就愛,敢愛敢恨的性格,有些擔心。
秦佑珂的家族不好說話,見不得顧涼辰的家族就好說話。
她就怕林俏俏一聲不響,就直接吃悶虧。
“那你要不告訴秦佑珂?”林俏俏問道。
“不用。”橋楚搖頭,叮囑著,“你也千萬別告訴,更何況,秦夫人也沒有說太過難聽的話,她隻是跟秦老太爺有一樣的擔心。”
她不能說秦夫人要挾自己的事情,隻能夠這麼說。
林俏俏看她這個樣子,隻好沉默。
橋楚不讓她說那就不說吧,到時候暗中保護好她就行,而且秦佑珂也不像是那種傻男人,不會被自己的母親三言兩語而對橋楚改觀的。
要是這樣,他怎麼可能堅持這兩年的等待?
要知道秦家上上下下,把橋楚的壞話都說了千萬遍,還是沒能進入他的耳朵裏。
從這點來看,她倒是挺欣賞的。
———
軍區辦公室。
楊中校敲門走進秦佑珂的辦公室,“報告!”
秦佑珂抬起頭,看著他,“說。”
楊中校感覺他說話的語氣比那空調還要冷冰上幾分,也隻有在橋楚在的空間,他才會溫和一些。
“首長,軍區門口有一位姓溫的小姐等著說要拜訪您。”
溫晴兒?
幾乎是想到這個名字的一秒後,秦佑珂直接拒絕,“不見。”
“可是對方說是幫秦老太爺給您送東西。”楊中校頭疼,無論是誰,聽到秦老太爺這四個字,都會覺得頭疼。
而且他能察覺,最近秦佑珂對秦老太爺越發的不太理會。
以往的恭敬可能是在心裏發出的,現在的恭敬隻是表麵的,甚至還不想太理會。
所以隻要是打著秦老太爺名號找來的人跟事,秦佑珂基本是拒絕的。
秦佑珂眉頭皺起,“什麼東西?”
這個,楊中校沒問,自知理虧,他摸了摸鼻子,“首長,能借用您桌子上的固話嗎?”
“嗯。”秦佑珂說道。
楊中校撥打著門衛處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接。
“這裏是秦首長辦公室,我是楊中校。”他說道,“麻煩你幫忙問一下,門口要找秦首長的那位女士,是給帶了什麼物件嗎?”
保安立刻說道:“好的,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楊中校才聽到電話那頭的答複,“楊中校,真的不好意思,對方隻是說是秦老太爺交代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沒有說,說是要見到秦首長才會把東西給展示出來。”
楊中校為難得很,感覺秦佑珂看著自己,都快要把他的身體給看穿一個洞來。
“楊中校,那這人,是要放進來還是不放呀?”保安問道。
楊中校說道:“稍等。”
他捂住話筒,低聲對著秦佑珂說道:“首長,對方不肯說是什麼東西,隻是說要見到您才會拿出來。”
秦佑珂明白這是秦老太爺使出的手段。
認為隻要多跟溫晴兒相處,他就會對她有好的印象。
“要放進來嗎?”楊中校看見他一言不發,麵目陰沉,低聲問道。
“不放。”秦佑珂說道。
得到指令,楊中校鬆了一口氣,對著電話說道:“不用放。”
他掛下電話,秦佑珂的手機鈴聲響得歡快。
楊中校一怔,門口那位女士也太心急了吧?
秦佑珂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把手機遞給楊中校,“說我在開會。”
“是。”楊中校接過手機的手哆嗦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糟糕,似乎比剛才的臉色還要陰沉。
他趕忙按下接聽鍵,生怕這手機的鈴聲會更加惹他不快。
“您好。”他對著電話說道。
溫晴兒一怔,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不過瞬間,她就想到會可能是誰,聲音甜甜的打著招呼,“你是楊中校吧,我是溫晴兒,就是在軍區門口等著拜訪那位,請問秦首長在嗎?”
“溫小姐不好意思,首長在開會,暫時不方便接待客人。”楊中校說道。
“我可以等著他會議結束。”溫晴兒沒打算這麼容易就放棄。
距離上次的見麵,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心裏明白,秦佑珂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所以她過了一段時間,就想著要為自己增加露臉的幾率。
“首長的會議可能比較久,要是溫小姐有什麼重要的物件需要轉交給首長,可以放在門衛處,我等會兒會過去拿。”
溫晴兒抿著紅唇,看著手中的便當盒。
秦老太爺說,秦佑珂喜歡會做飯的女人,所以她才專門準備的。
“我想親自交到他的手上,可以讓我進去嗎?我待在會客廳就可以。”溫晴兒討好著說道。
要是換做平時,她根本不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一個沒什麼地位的男人說話。
可是現在,誰讓她要見秦佑珂呢?
這些都要忍一忍,到時候,等她成為了首長夫人,還有什麼人敢對她不恭敬?
楊中校看了一眼秦佑珂,他一直看著自己,似乎不太耐煩。
的確,好像他這通電話說得太久了,按照以往,隻要一句首長沒空就可以。
但是現在,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難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