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本來,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走進來,還要讓保安送鑰匙?

橋楚立刻拉開門,看著門外的人,眼中的水霧重了幾分,“首長,您怎麼在這裏?”

秦佑珂挑著眉頭,手中的臘味飯還熱乎著,他徑自走進去,問道:“我不能在這裏?”

橋楚怎麼敢說不,她看著男人自來熟的樣子,隻好把門關上。

秦佑珂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被隨意放著的行李袋。

橋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紅了臉,把行李袋拿起來,她淡定的走向臥室,“回來後就休息著,還沒來得及收拾。”

秦佑珂坐在沙發上,拿著茶幾上的花,問著她,“這花你不喜歡?”

“宿舍沒有花瓶。”橋楚說道,本來就不知道拿著這束花怎麼辦,一直放在這裏。

他問著,她隻好找了個借口。

秦佑珂的眉頭緊緊皺著,感覺她出院後,魂都像丟了一樣,說道:“我讓傭人準備了花瓶,放在陽台處。”

橋楚眨了眨眼睛,有幾分愕然,“是嗎?”

回來的時候她把屋子逛了一圈,沒有發現秦佑珂,但是也沒有發現什麼。

她站在一旁,手指攪在一起,問道:“首長,這麼晚了,您為什麼過來?”

秦佑珂一眼就像看透了什麼,問道:“你知道我在哪裏?”

橋楚沉默著,她不想撒謊,也不想承認。

秦佑珂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的沉默,沒有接話,顯然就是想要讓她接話。

橋楚手足無措,手放在身後搓了搓衣服,她說道:“我去把花瓶拿過來。”

她轉移話題的技術,爛到爆。

經過沙發旁邊的時候,秦佑珂站起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用力一扯,她的腳步往沙發旁靠了靠,跟他的距離,也近上好多。

“首長?”橋楚驚呼,下意識的,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誰告訴你的?”他問道,心裏了然,她已經知道自己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暗地裏做出這種事情。

橋楚垂下眼眸,手緊緊被握著,怎麼也抽不出來。

“駱天馳。”她說道,語氣裏帶著幾分的失落。

秦佑珂眉頭擰起,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

她本來就瘦,住了一段時間醫院,王嫂每天給她進補,反而沒見她長回肉,而是更加瘦了些。

盈盈不堪一握,秦佑珂鬆開手,她的手已經有一道紅環。

“你還跟他有聯係。”聲音裏,有著抑製不住的醋意。

橋楚抬起眼眸,裏麵的水光瀲灩,說道:“他換了號碼打過來的。”

秦佑珂沒有說話,她說的還不夠。

橋楚又說道:“我已經把他的號碼拉黑。”

他勾著嘴唇,同時心裏則是納悶著,駱天馳這樣頻繁地纏著橋楚,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秦佑珂沒有說話,而是坐在沙發上。

橋楚揉了揉手腕,走到陽台,果然看見一個精致的玻璃花瓶放在洗衣機的旁邊,用來插花,是好看得很。

她拿起來,盛了些水。

端到客廳後,她把花拆散開,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她慢慢插著花。

秦佑珂看著她恬靜插花的樣子,居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本來,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本來,他已經娶了她為妻,他們會有一個孩子,她每天不會是在軍區與那些糙漢老爺們一起操練,也不是跟在他的身後當他的警衛員。

而是與他站在一起,當他的妻子。

每天在家裏相夫教子,一邊照顧著孩子,一邊做好飯等著自己下班回來。

歲月靜好。

橋楚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熾熱,抬起眼眸看著,她有些意外,他果然在看著自己。

以前,他連一眼都不願意看著自己,每次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冰冷,甚至是帶著警告的。

而最近,他的目光越來越不正常,每次都是帶著溫度。

那些她熟悉的溫度,可是橋楚不敢亂猜測,隻能夠無視。

她低下頭,繼續插花。

秦佑珂說道:“等會兒再弄。”

她停下手,帶著不解抬起眼眸。

“吃飯。”秦佑珂把其中一盒飯遞給她,“這是你想吃的臘味飯,之前在醫院王嫂為了你的身體著想讓你盡量少吃這些,現在身體康複了,沒問題,吃吧。”

橋楚看著眼前的盒飯發呆,他沒有繼續參加晚會,而是給她送了一盒飯過來。

原因還是她之前在醫院跟王嫂說過,她想要吃的臘味飯。

橋楚沒有打開盒飯,而秦佑珂則是打開了。

菜肉還有著餘溫,香味瞬間飄散開來。

橋楚一整天沒有吃飯,聞到這飯菜的香味,的確是想吃了。

她吞了吞一口唾液,本來還不覺得餓的,但是食欲跟饑餓瞬間被這食物的香氣給刺激出來。

她拿著另外一盒飯,打開,裏麵的臘味誘人得很。

“這間臘味店上過食評,味道應該不錯。”他本來不太好這口,但是看著橋楚吃下了第一口,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臘味飯,應該不錯。

“好吃。”橋楚垂下眼眸,品嚐著飯。

秦佑珂吃下一口,沒有想象中的黴味,反而是好吃得很。

“好吃就多吃。”秦佑珂說道。

橋楚繼續吃著飯,一頓飯兩人默默吃了二十來分鍾。

吃完後,她站起來,看著秦佑珂一眼,把桌子上的袋子收拾著。

她問道:“我回來的時候,宿舍很幹淨,是您讓傭人過來幫忙打掃過吧?”

“嗯。”秦佑珂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一切。

知道她能夠出院的前一天,還讓兩個傭人過來做了大掃除。

“今天在醫院結賬的時候,王嫂用的是你的銀行卡。”橋楚把兩個飯盒裝進袋子裏,綁好,然後扔到垃圾桶。

秦佑珂沒有說話。

橋楚繼續說道:“她說是您的安排,其實我有報銷的,您不用給我付賬。”

“病房是我故意安排的,保險裏並不報銷。”秦佑珂說道,病房一天就要花六位數,半個月下來,她又有多少錢可以結賬?

橋楚頓了頓,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然後默默坐回原來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