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見他了。”橋楚眯著眼睛,看著他邪笑,那挑起的嘴角,她看著就沒有好感。
“嗯。”秦英豪抱起雙手,索性攔著整個門。
橋楚警告道:“不好意思,麻煩讓讓,否則後果自負。”她一點點往門靠近。
秦英豪比她高出一個個頭,看著她瘦瘦小小的,也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心裏,“陪我喝一杯酒?”
他點了好些酒,就是等著她,都放在桌子上。
“我沒興趣。”橋楚伸手推了一下,一個一米八高的男人,就這樣被她推開了兩步。
秦英豪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她的力氣。
撞了一下牆,他吃呀咧嘴了一下,定眼看著眼前的女人,“你!”
他怎麼說也是秦家的少爺,從小到大沒有誰敢對他動粗的。
隻要眼前的女人,跟在秦佑珂身邊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橋楚吹了吹手指,似乎要把沾染到他的灰塵給吹走,“秦少爺,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離開。”
秦英豪的手抵在門上。
橋楚上前,他比自己高,但是不妨礙她再一次把男人推開,順帶扭著他的肘關節。
她的動作有多狠,她自己知道。
秦英豪瞬間握住了自己的手肘,沒法繼續阻擋橋楚的去路。
看著她推開門離開,他的眼中閃起一陣寒光,往外吐了一口唾液,臉上的表情狠厲著,“橋棱,不知死活。”
他相信,隻要有橋棱在,就能毀掉秦佑珂。
橋楚順著酒吧繞了一圈,沒有發現秦佑珂,問著服務生,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裏了。
找不著人,她隻能離開。
心裏想著,秦佑珂或許已經喝完酒去酒店休息了。
她握著手機,一邊走回宿舍,一邊看著手機。
要不要給秦佑珂打一通電話,看看他在哪裏呢?
但是萬一他已經休息了,或者以為這是她的關心而誤會了,那也不好。
橋楚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亮著的手機屏幕,始終保留在那個頁麵,是秦佑珂的通訊錄頁麵。
橋楚最終還是沒有按下那個通話鍵位。
跟門衛打了一聲招呼,橋楚魂不守舍地走進電梯,按下五樓。
“叮咚。”五樓一下子到了。
橋楚走出電梯,看見站在自己門口敲著門的男人,她一愣。
“首長?”秦佑珂的頭枕著手趴在她的門口,另外一隻手也沒有空著,而是敲著她的門。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醉眼迷茫。
“你去哪裏了?”他問道,話語裏帶著莫名的追問,話語裏有著占有欲。
濃濃的占有欲混合著醉意,橋楚也懷疑自己喝醉了,醉得可怕。
為什麼他對著自己說的話裏有著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酒吧。”橋楚愣愣說道,手裏的鑰匙握得很緊。
秦佑珂皺著眉頭,訓斥著:“一個女孩子到酒吧做什麼?大半夜的才回來,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他的確喝醉了。
這些話,以前她是橋楚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說。
他嘴巴上從來都不會說出對自己關心的話,而是從實際行動力做出來。
橋楚靠近,說道:“首長,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
“這裏就是我的家。”秦佑珂喝了酒,頭疼得很,轉過頭,還要一手撐著門,才能勉強保持著距離。
橋楚看著他死纏爛打的不肯離開,就知道,今晚別想著他會離開。
“算了,反正宿舍的沙發可以睡。”她說道,走進這個男人,“首長,您擋著門了。”
秦佑珂睜著眼睛,裏麵的酒意濃濃,橋楚以為,她要重複多一次,這個男人才會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正當她要說的時候,這個男人直接嘟噥著,挪動了腳步。
他的手依舊撐著門框,但是卻給她騰出了一個位置好讓她插入鑰匙開門。
橋楚走進,嗅到他身上的酒氣,的確濃得很,“您今天喝了很多酒?”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平靜。
秦佑珂搖了搖頭,“不多。”
他這個神態就像醉貓一樣,橋楚毫不留情戳穿,“如果您喝的不多,不會認為這裏就是您的家。”
她推開門,手扶著秦佑珂,免得他一不小心摔著。
秦佑珂任由她攙扶,“如果我喝得很多,我就不會走到這裏來了。”
“剛才還有人把我喊過去說您喝醉了,但是過去,人也沒見。”橋楚說道,似乎是抱怨,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秦佑珂被她扶著,問道:“誰?”
“您坐下。”橋楚把他扶到沙發上,讓他坐下。
她沒有打算說秦英豪的事情出來,畢竟他們之間是兄弟。
他們兄弟之間的爭奪,她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的牽扯。
橋楚把門關上,又走向廚房。
秦佑珂眯著眼睛看著她,手還在扶著頭,問道:“你要幹嘛。”
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給您泡點蜂蜜水。”
這段時間下來,宿舍的東西齊全了很多,他喝醉了,要是不喝點解酒的,明天肯定會難受。
秦佑珂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閉著眼睛。
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是甜得很。
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喝醉,不喝點酒,他沒有辦法接近她。
而且,今天的日子也“特殊”,他就更有借口喝酒了。
橋楚端著一杯暖暖的蜂蜜水走過來,“首長,這蜂蜜水,您喝了吧。”
秦佑珂別過頭,拒絕道:“這是小孩子才喝的東西。”
橋楚看著他,喝醉的男人,有些像小孩子,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眼睛裏的光芒像是萬千的星辰,開了花一樣。
她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哄著眼前的男人,“喝了才不會難受。”
“您明天也不想頭疼著去上班吧?”她說道。
秦佑珂的表情勉強,回過頭,看著她的臉,勉強地捧著蜂蜜水。
他的手有些抖,橋楚生怕他打翻在自己身上,要是打翻了,她這裏沒有衣服給他換。
“您等下,我去給您拿跟吸管。”她買了些牛奶放在冰箱裏,她抽出一支習慣。
把吸管插在杯子上,她沒有讓他拿著,而是自己親手拿著,把杯子湊到他的嘴巴前,另外一隻手扶著吸管,“喝吧。”